,除了为自己,自然也是为了我们杨家着想…”她这话说完眼看着杨继看过来便又继续说道:“父亲,您待贵人的情谊可不比他们陆家少,原本等贵人登基,您和陆家便是最大的功臣,可如今陆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日后贵人登基,您以为您还比得过陆家?”
“您上回说那位陆三爷也已跟随了贵人,他的本事可不比您小,日后若是再让那个女人坐上后位,陆家必然是要压我们一头,而我们杨家只怕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杨继越往下听,脸上的神色便越发有些僵硬。
他知道杨双燕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以往有什么事贵人都会与他商量,可如今最多也只是来下达命令…陆步侯的本事,他是知晓的,以前他身子不行,自然不会让他忌惮,可如今呢?
他撑在桌案上的指根微微收拢,神色也是越发黑沉了几分。
倘若只他一人,自是无畏,可他身后还有杨家,还有几十号人,这些人跟随他为着贵人的大业战战兢兢得过着日子…他自然是不能放任不管的。杨继想到这却是又过了一会才沉声说道:“纵然为父有心,可那位对你无意,你又有什么办法?”
杨双燕耳听着这话,眼中闪过几道亮光,柳叶眉也不自觉得微微上挑,就连说出来的话也饱含着未曾遮掩的傲气:“只要让我跟随在他的身侧,女儿相信,只要相处下去,贵人一定会喜欢上女儿的。”
无论是年纪还是容貌,就连家世,那个贱人根本没有与她抗衡的本事。
如今贵人对她如此在意也不过是因为那个贱人使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她相信,只要能够和贵人相处,她一定可以获得贵人所有的宠爱。
杨继眼看着仍旧跪在底下的杨双燕,心中思绪万千,只是不等人说,他便先开了口:“如今边陲战事已起,这些事且先搁置…”等前话一落,他便起身往外走去,口中是跟着一句:“未免贵人生气,近些日子你就好生待在家中。”
却是未曾应允也未曾反对的意思。
杨双燕眼看着杨继离去的身影,脸上神色未改,纵然父亲未曾明说,可她相信…父亲,这是动心了。
她想到这,脸上的笑意越深。
…
时至六月。
相较以往的汴梁城,如今城中人却人人自危,无论是朝中的官吏还是底下普通的百姓,各个都面带愁苦,就连这本该晴空万里的六月也好似被乌云所遮盖着。
自从三月边陲传来战事,至今也有三个多月了,原本对于这些,这汴梁城中的人自是不会去理会的,边陲那些番贼时不时都会扰一下,可若说起结果却是连几片水花也掀不起来。
因此战事刚传到汴梁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不屑一顾的,甚至仍旧夜夜笙歌、繁华不断。可时间越久,战事也越发激烈,不过三月,庆云却已失去了三个城池,甚至番贼已经逼近玉山关。
玉山关是庆云国的要塞,若是让他们占据此处,那么逼近中原自是不在话下。
不仅如此,因为这一场战事,庆云国不仅失去了三个城池,还损失了不少大将,就连宝刀未老的西南王也因此受了重伤…一时之间,自是人心惶惶。
而此时的太和殿中,文武百官同站底下,只是相较以往,今日的气氛却是更加显得有些沉重…今早八百里急报传来边陲的新战事,李玉李将军在玉山关与番贼的战事中受了重伤,如今城中只有他麾下的几名副将。
赵准高坐龙椅,放眼底下,口中是道:“仅仅三月,我庆云却已痛失几名大将,如今李将军又受了重伤,你们怎么看?”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色如常,可声音却还是显得有些低沉。
他这话一落——
底下百官互相对望了一眼,却是又过了一会,才有人手拿玉笏上前说道:“陛下,番贼此次来势凶猛,庆云已无大将,不若我们遣人去求和。”
赵准耳听着这话,神色却是不可避免得黑沉了些。
他也未有什么表示,只是朝底下看了一眼,而后才淡淡说道:“其余爱卿呢,你们也都主和?”
“臣主和…”有了头一个人说道这样的话,余后的人说道起来自然也就简单了,一时之间,这偌大的太和殿中却都萦绕着这一道声音,足足有大半官员主和。
赵准眼看着底下的百官,这一回,神色却是未曾遮掩得黑沉,他的手撑在雕刻着腾龙的扶手上,口中是沉声说道:“我泱泱大国竟然要和一群番邦小国求和?难道朕的臣子就没一个能战得了吗?”
殿中无人说话,倒是站在最前头的霍龙亭看着殿中的景象黑沉着一张脸,他身为兵部尚书又是西南王之子,如今父王仍躺在榻上,而他身为其子,身为庆云人,又岂能像番贼低头?他想到这刚想站出来请战,只是还不等他动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臣请战。”
作者有话要说: 吃完冰淇淋的我回来了~
明天开始双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会持续到12号,早八晚八,跪求你们不要养肥(t ^ t)救救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