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这么死了?!
剩余的三人怔怔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柳夏川,不由得露出一丝惊恐。
虽然柳夏川为人太过自负,但其手上的功夫却绝不差,但就是这样一位后天高手,辟海剑派大力推举的天才剑客,居然两个回合间就筋骨粉碎,横死于圆慈手下。
‘观其呼吸和招数依然是在后天徘徊,究竟是如何做到肆意挥洒,掌断神剑的。’周四海见势不妙,心头开始萌生退意。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况且他就不信圆慈一人能抵过六扇门数队人马。毕竟人力有穷时,就算是后天初期武者一个个上去轮也早晚能磨死他。
周四海瞥了眼柳夏川的尸体,脚掌不自觉微微往后挪了少许。
虽然动作谨慎微小,但如何能瞒过圆慈的慧眼。
“周捕头这是要往何处去啊。”
被人指名道姓地点破那点小心思,周四海脸色发红自然不好意思再有动作,只好心下一横,回道:“大胆恶贼,不仅包庇反贼,还击杀武林新秀,简直罪不可恕,唯诛杀耳。两位同道,今日我们不分派别,一起联手击毙此獠,等回朝后,我会亲自遣人奏疏上峰,为两位及所在门派请功。”
温如玉闻言不为所动,反倒是慧静听到此言后异彩连连。
“周捕头说错了吧,应当是二位将你击毙后,由小僧向相国寺禀明情况,替二位及所在门派请功才对。”
“荒谬,本座乃六扇门钦赐捕头,领的是朝廷俸禄。若是有人敢动我,便是诛杀朝廷命官,以下犯上,株连全家全族亦是不为过……”
“好!好一个诛杀朝廷命官!那不知百汇县令之死是何人所为,又是谁隐瞒江野村情形,放走钦犯,知情不报,还大胆到拦截官员信件!”
圆慈眉毛一竖,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吓得周四海蹬蹬后退两步。
苍白的面容变得更加虚弱无助,很难想像这是一县捕头:“你……你所说之事和本捕头有何关联,劝你切莫信口雌黄。”
“是吗?若是我有证据呢?譬如那些信件。”
信件!
周四海额头冷汗直流,又看到温如玉、慧静纹丝不动的模样,知道想再团结两人已经是千难万难。
既然如此……
冷冷打了圆慈一眼,那就破釜沉舟,放手一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知道你手中的信件是何人所拦。而且县令多日未曾露面,你又是如何知道他身死的消息的,莫非……”
“圆慈小和尚,莫要再同这朝廷鹰犬走狗再多费口舌,这世道上的事,多是无法用嘴解决的,只有拳头大说出来的话才会够响亮。”
“你这反贼倒是看得挺开的嘛,”周四海皮笑肉不笑。
“我当然看的开了,如果不是你一心谋划老衲的一身功力,刻意造成守卫疏漏,我又如何能逃到此处,如何能遇到……”
“闭嘴!”周四海额头青筋直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无相别藏了,你我一起杀了这两人。”
“周捕头还是这么心急啊,杂家还想再看一会儿好戏呢。”
说着,慧静莲步轻移,一副小女儿姿态,娇羞不已,欲拒还迎,一颦一笑间媚态自显。
“无相!”听到这个名字,觉净大惊,“是你这个孽徒!”
慧静闻言眼皮直眨,好像会说话一般:“师傅,你可莫要如此叫杂家,杂家不过是择木而栖,怎么能说杂家是孽徒呢。”
阿弥陀佛!
觉净脸色发黑,一股无力之感从心头涌起。
如果说戒嗔是无量寺的第一逆徒,那么无相可以排在第二位了。
这无相不仅盗取无量寺秘本《无相劫指》给魔教妖女,还叛出师门,行阉割之礼加入了东厂,当了太监。
‘想不到居然是他,’
对于此人,圆慈也有所耳闻,融合魔罗门、佛门和东厂三派武学精华于一体,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半步先天。若无系统相助,圆慈自认不是其对手。
更可怕的是,无相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什么叛逃无量寺搭上魔罗教根本是子虚乌有,借着魔门名义盗出《无相劫指》后,无相直接将那妖女击杀,丝毫不为所动。
而后挥刀自宫,忍住剧痛和侮辱,加入了东厂,不出一年就爬上了白云宫首领太监的职位,是个工于心计,城府极深之人。
虽然与柳夏川一样分属北州十虎,但两人却不可同日而语,判若云泥。
“你盗取我无量寺的无相劫指,卖祖求荣,加入东厂这等肮脏龌龊之地,简直该杀。圆慈小和尚,帮老衲杀了他。”
可圆慈却如同没听见,一动不动停在原地。
一见此景,觉净更是大怒:“老衲刚刚传功与你,你莫非就要欺师灭祖!”
“你最好给我闭嘴,我是受了你的恩惠,但却不是把命卖给你,而且我圆慈乃是法眼寺一寺的方丈,轮不着你对我吆三喝四。”
“好!你很好!”
虽然圆慈受恩于觉净,但他的心理却很不好受。因为他对觉净很了解,几个月前,他还是戒嗔的时候,此人亲手死在他手上,而后师法堂才落于现在的首座手中。
纵然不知道为何这觉净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圆慈也不会有过多关心。这觉净再惨难道还能惨过自己身死道消!
“年纪虽小,脾气不小,你这小和尚我喜欢,”无相露出了妖媚的笑容,捂嘴轻声道,“既然你也不喜欢他,不如由我来代劳,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