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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可爱的连体睡衣,像是一只活泼好动的小兔子。
关雅推开门,冲到阳台上吹风,努力平复心情。
她的心口有一阵暖流窜动,热烘烘的,温暖得不像话。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关雅觉得,重回高三以来,只有此刻,她有那么一点像是真的十七岁。
晚风清凉,夜露深重。
怕自己不幸被感冒缠上,关雅趴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月亮就回了房间。
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
翌日,尽管顶着熊猫眼去上课,但是她的好心情也丝毫没受影响。
出门遇到何思砚在巷子口买早餐,关雅特意停下车来,对他说了句“早上好”。
从摊贩手里接热豆浆的何思砚,动作没有一点停顿。
余光暼到女生离开的背影,目光却微妙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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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雅的这波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月考后。
这是本学期的第一次大型考试,学校各班都比较重视。
到了高三,时间宝贵,即使是考试也没有放假福利。最多也只是考试那两天不用严格按照上课流程来。
“这次的英语好难啊,你考得怎么样?”最后一场英语考试结束,走在熙熙攘攘的校道上,陆萌耷拉着脑袋,闷声问关雅。
四面八方传来各种对答案的声音,关雅对此充耳不闻。
“对高中生来说,这张试卷的难度不小。”关雅冷静地给陆萌举例子分析一通,最后做出结论,“有一些超出考纲的范围,并不具备代表性,写不好也没什么的。所以,你不用太伤心。”
被安慰的陆萌,心情稍微好了点。她仰起头,似乎恢复一些元气,眉眼间有了淡淡的笑意。
“嗯。”陆萌红着眼圈说,“小雅,谢谢你。”
月考过后等成绩的这几天,于23班的一波人来说,往往是最放松的时候。
这波人以八大金刚为首。最初碍于考不好就可能连累班主任的压力,他们表现得十分不错。
况且,能坚持将近两个月,对他们而言,本身算是个奇迹。
所以,一逮住这几天的机会,他们基本上就卯足了劲玩或者调皮捣蛋。
与唐灿唇枪舌剑十几回合完胜,史约翰嘚瑟地回教室宣讲他的事迹。
他一脚踩在凳子上,凳子表面荡起了一层灰。他似乎自带“英雄”光环,成功招来一伙人围观。
天气凉,史约里摸了顶鸭舌帽出来戴上。
他的目光悠闲地扫过每一位听戏的人,面带微笑,痞里痞气的。
史约翰缓缓道:“你们看啊,就拿5班来说,在理科班里是万年老二,从没变过。而我们班呢,在文科班中最好考过第一。他们没见得比我们厉害到哪里去,不知道灭绝师太拽个什么劲。”
“拼美女质量吧,没有我们班高。比身体素质吧,哪回抢烧饼抢过我们几个?”史约翰拿手压了压帽檐,指着窗外,笑道,“隔壁有个伙计非得跟我争,结果输的超惨,简直大快人心。”
他对那晚李翠娥的“害群之马”论耿耿于怀。
“猴子,再来一曲《夜来香》,让大伙乐乐。”史约翰兴致颇高。
被点名的石家豪忙摆手,面露难色,道:“不了不了,我被灭绝师太搞怕了。”
吃瓜群众亦点头附和:“再把狂喷香水的灭绝招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史约翰嗤笑:“切,一群怂包。”
第二节课后是大课间,所有人都要去操场集合跑步。
班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史约翰收拾好桌面,准备偷懒睡个觉。
唐灿冷不丁地出现在后门,幽幽地说:“有一件事,我很不服气。”
史约翰低声骂咧:“见鬼!”
他心烦意乱地想去抓头发,骤然想起自己换发型很久了。
“老子要睡觉,你该干嘛干嘛去!手下败将!”史约翰不耐烦地说。
蹲在讲桌边摆放作业的关雅,听到动静后直起身,眯起眼看教室后门处的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