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才不会承认是他差点被杀…
到底是自己的阁主,陌离也不敢继续抬杠,不过想到收到的消息,陌离皱起眉头,“这楚国公想干嘛?难不成真想找一个替身?”
“管他干嘛,咱们闻风阁从不参与皇家的事,这天下最麻烦的,就属皇家人了。”常齐风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拿起茶壶对着嘴就是一阵咕噜咕噜,茶水顺着上下滚动的喉结流入领口,不到片刻变湿了一片衣浸。
陌离有些别扭地移开眼,都传闻楚国公是大楚第一美男,他没见过,但在他认为,阁主才是天下第一美男,让他这个男子,看了都一阵闷热。
白湄换上一套红色骑装,将长发束起,骑上她的爱驹白起,带上小斯打扮的青禾和临时被塞过来名为保护的崔十三上路。
这次没有帷帽,也没有马车,白湄骑着雪白的白起过街,顿时引起一阵阵骚动,那些在二楼茶馆谈天说地的书生,纷纷伸长了脖子,胆子大些的,还有冲着白湄吹口哨的。
白湄闻声抬头扫了一眼,见是几位穿着华丽的富贵公子,长相吧,一般般,便没了兴趣,收回视线,夹了夹马腹催马前行。
果然还是自己见识的少,古人长的也是参差不齐啊~
崔十三记住几个富贵公子的身份,便赶马跟上,怎么感觉主子给他安排了一个艰难的任务,这白姑娘招花引蝶的能力,和主子不分上下啊。
特别是那个脂粉铺的老板,你那口水能不能擦一擦…
☆、紫罗兰
几人走远,二楼的几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你说那是谁家的姑娘?以前怎么不曾听说过?”
成伯府二公子王孙若有所思道:“莫不是白县主?龙舟塞那日远远瞧了一眼…那当真,红衣似火,倾城倾国。”
“白县主?这是何人?”一紫衣男子追问道,他身份不够,只是五品官的嫡子,这幽州里,随便扔一块砖都能砸到几个五品官。龙舟赛那日分给他家的位置,实在太偏僻了。
而成伯府就不一样了,世袭爵位,又和武安侯府沾亲带故,就算只是一个闲散伯府,那也比他们风光多了。
“前些日子陛下亲封的县主,听说是洪都白氏的后人,在太后面前颇为受宠。”王孙道。
“不过,我瞧刚才那侍卫的衣服,是楚国公府的标志。”另一人若有所思道。
“欸,管她哪家的姑娘,我只知道,若得此人,虽死足矣!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说着便大笑了起来,王孙沉默不语,再往街道看去,早就没了那身影。
东城门,程青青带着两个小斯,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往城门眺望,见白湄的身影,便招手高呼道:“这里!这里!”
白湄挑眉,催马前去,城门禁止纵马疾行,除了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就是王公侯爵也没有特权。
“你这出来一躺,也不知惹得多少人暗许芳心。”程青青感慨道,这上天就是不公平,同样都是女人,为何白湄就可以美的这般耀眼。
排队进城的百姓,都穿着粗布麻衣,一脸憔悴,对她们这行人避而远之,生怕弄脏了贵人的衣服得罪贵人,这幽州城里,最多的就是贵人了。
“走吧。”白湄见状也不多留,催马离去给他们让地方,程青青闻言不明所以地跟上。
一阵骑行,这才到了郊外的一片草地,不远处还有一片湖泊,三三两两出来踏青的游人,白湄拉住僵绳,白起低吼了几声停下,不耐烦地在原地打转,作为一只千里马,整日被困在马厩里吃食,好不容易出门一躺,自然按耐不住激动。
“你这马儿跑得真快!”程青青在旁边停下,微喘着说道。她自小和马打交道,自然看得出白湄的坐骑是货真价实的千里马。
“彼此彼此。”白湄颔首道,用手拍了拍正在哼哼的白起。
“也就楚国公能出手那么阔绰了!”程青青见白湄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禁感慨道,“听说你这段日子过得很是风光啊!怎么样?太后和善吗?每年朝拜跪拜太后,我都没敢多看一眼这大楚最风光的女人。”
“太后待人最和善不过,不过…”白湄顿了顿,“这最风光的,按理不应该是皇后呢?后宫之主,太子嫡母,理当最尊。”而且就这几次太后和皇后相处的情况来看,皇后嘚瑟的很。
“这百善孝为先嘛,太后是陛下的嫡母,皇后的婆婆,自然尊贵了。”程青青摇头道。
原来如此,上面还压着一个孝字。要真两人碰上,也不知谁输谁赢。看来自己抱的大腿也不算弱。
“欸,不说了,这么好的天气,咱们放风筝去,我特地让人带了风筝。”程青青兴奋道,拉着白湄就放起了风筝,也不用小斯帮忙。
正常情况下,贵女放风筝为了形象,都会让下人先放飞起来,等风筝稳定了再接手。
不过这样就不好玩了,一个将门之女,一个百无顾忌的人,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玩。
白湄跑了一身汗,回到风华苑时已经疲惫不堪,对守在门口的狼三狼四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狼三狼四应声,两人对视一眼,狼四行礼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