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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常的上学,例常的训练,例常的家庭晚餐。
宇智波鼬刚刚下班,暗部的制服仍穿在身上,他洗了下手,朝着父亲和母亲点头致意就坐下来吃饭。
比起那对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齐木夫妻,我现在的父母的交流也不过是日常式,没有炽烈,更多的是细水长流的平淡。
宇智波家的饭桌上,灯光暖馨,气氛称不上温馨。
“鼬,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现在的使命。”
“是。”
“不管如何,我希望不久后的集会你能准时地参加,这关系……”
宇智波富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他的话就戛然而止。
关系到宇智波一族。
这种话我还是能猜得出来。我安静地喝着味增汤,把自己当做聋的。
“记得,你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骄傲,要时刻牢记把宇智波一族的荣誉放在首位。其余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用你多费心。”
“嗯。”
见到宇智波鼬低眉顺耳的模样,宇智波富岳紧绷住的脸色也松弛不少。
宇智波美琴担忧地望着鼬,她想开口说点什么,可目光在触及到坐在首位的宇智波富岳时,她只能摇摇头不说话。
餐桌上回荡着勺子碰着瓷盘瓷碗的清脆声音。
“佐助。”
我抬头看向宇智波鼬,他面上的疲惫感被笑容冲淡了些,一丝忧悒仍残存在他的眉宇间。
他问:“最近功课还好吧。”
“还好。”
“最近哥哥确实是有些忙了,没空陪你训练,下次吧。”
他一直想帮助我训练,只不过因为他真的是太忙,以至于在他屡次在他约好的时间内毁约。之后,
“没关系。”
我看到宇智波鼬的眸子有些怅然与失落,我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并不是第一次做弟弟,不过我也没有做弟弟的自觉,齐木空助一心只是把我当作竞争对手,还是个变态抖m,毫无兄长的谦让风范。至于宇智波鼬,他对我这个弟弟甚是疼爱。鉴于我的心理年龄,这个年纪弟弟所具备的可爱与天真,我也没有。
真是糟糕啊。
时间就像平静河面下的静谧水流,不经意间就飞逝而过。
鼬越发地沉默,他不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次与父亲宇智波富岳谈话,都是不欢而散。
唯一大概不变的,就是他每次见到我,还是会关心我的成绩,一次又一次地跟我约好下次训练的时间。之后,又开始说着下一次。
跟着鼬忧心忡忡的,还有他的好友宇智波止水。止水频繁地上门找鼬,他们两人每次都行事匆匆地离开。
我有次装作不经意地问母亲,为什么他们两个最近总是呆在一起。
母亲拿着晾衣夹子的手抖了下,她一改往日的温柔,呵斥道,快做完成功课,佐助。
过了几秒,母亲似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她弯了弯嘴角,哄着我,乖,佐助,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我确实不是很关心这些,可我有种预感,觉得自己也许真的要见证到宇智波一族的没落。
这种感觉很奇妙,在我未穿越过来,应该说在之后的时间。我数次去为南贺神社打扫卫生,注视着上面枞木制成的牌位,并无多大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淡淡的唏嘘。
如今,也许是自己真的卷入里面,反倒生起一种莫名的迫切以及紧张感。
有超能力时,我能知道所有人内心藏着的想法,所以,我的好奇心、求知欲甚至比普通人还低些。最多,比如,不过是无意间手套破了,手指触碰到书本得知借阅书本的人的一些奇怪的恋爱故事开头,强迫症会让我无心地追完主人公的恋爱故事。
现在,没有超能力,许多事情都靠推测。除了偶尔有一些不习惯外,更多的也是看悬疑剧般,猜测着剧情。
即使鼬与母亲没有说,有些细节能说明一些事情,比如宇智波一族沉重的气氛,比如越来越密集的宇智波一族族会,还有饭桌上,父亲对鼬的话语提点敲打。
想要一头狮子磨去其尖利的爪牙,把它赶到角落里面,自认为可以防范。而不经意间,助长的更多的是狮子的逆反心。沉睡的狮子会有苏醒的时候,它在角落养j-i,ng蓄锐,爪牙也会更锋利。
只是,狮子群中混入了两头温柔的狮子。
“嘿,佐助,怎么了,这么勤奋帮妈妈买菜吗?”
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我的头发被狠狠地搓乱,随后,温热的手掌又附上我的脑袋,耐心地把我的头发整理好。
“止水哥好。”
我怀中的蔬菜被鼬抱了过去。
止水垂下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他说,“佐助真的是好懂事呢,以前我找你哥哥的时候,你只会气呼呼地看着我。那样子,就好像我把你哥哥抢走了一样。”
我没有说话。
“豁呀,看来鼬说的是真的,佐助真的沉默好多,变成小大人了,一点也不可爱。”止水瘪了瘪嘴角,他的手就想伸过来扯我的脸蛋。
我往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