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只剩下两人,少了女眷,倒也喝得尽兴。又过了片刻,忽然见那刘管家急匆匆入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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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不好了,庄内发现了盗贼。」
岳不凡惊起,道:「有这种事,我去看看。」
对令狐冲道:「令狐兄稍等,老夫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事发突然,令狐冲尚来不及回答,见两人出去,略一沉思,暗想自己虽然是客,也当替人分忧,决定出去看看,他拿起身旁宝剑,推开门,步入院内。
此刻皓月当空,清风拂动,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令狐冲正待向人声传来的地方行去,忽见一条黑影在前方婆娑的树影下迅速掠过,心知定是不速之客,不假思,飞身追了上去。
那黑影向庄外奔去,碰到围墙,那人飞身越过,身法轻盈,看似轻功颇為高超,令狐冲紧随其后,翻过围墙,已到了庄外,他见那黑影向树林中逃逸,展开身法,尾随而去。
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两条人影起起落落,在树稍上飞奔追逐,那人开始速度不快,等到令狐冲迫近,忽然加快速度,令狐冲用尽全力,仍然近身不得,始终和那人保持一定距离。令狐衝越追越是心惊,醉意全无,那人轻功竟然出奇地高,但是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依旧穷追不捨。
忽然,那人停住了脚步,站在一节树枝上,转过身来,冷冷地盯著令狐冲,令狐冲也在他面前停住身形,和他冷冷对峙。月光下,令狐吹见那人浑身上下披著宽大的黑袍,只露出两隻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的树林中,如同一隻硕大的猫头鹰站在树顶,让人毛骨悚然。
令狐冲定了一下心神,道:「阁下来此有何贵干,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黑袍内传来一声冰冷冷的怪笑:「嘿嘿,我来找你,令狐冲。」
那声音听起来没有一丝生气,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令狐冲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感,听了他的话,不由惊讶道:「找我?不知在下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劳?」
那人道:「令狐冲,你我仇深似海,我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
令狐冲心底泛起一股凉气,拱手道:「令狐冲不记得有什麼仇人,是不是有些误会,阁下何不表明身份,也不至於如此不明不白。」
「误会?哈哈?」
那人仰天怪笑,让人发毛。忽然,在没有任何徵兆之下,那人如闪电般扑向令狐冲,掌风扫至,令狐冲连忙拔剑抵挡,只听「叮」的一声,令狐冲握剑的手禁不住发麻,一股强劲的力道涌进心脉,不由气血翻腾,再也站不住,顺势一个鷂子翻身,落在另一条树枝上。
立足未稳,那人又飞身而至,如夜梟般张开双臂,月光下令狐冲看到他修长纤细的手中银光闪闪,竟似两枚银针,他来不及多想,挺剑和那人战在一处。那人招式怪异,迅捷如电,手中白芒招招刺向令狐衝要害,逼得他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
对方武功奇高,几个回过后,令狐冲自知不敌,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人的招式如此熟悉,东方不败和岳不群的身影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葵花宝典?令狐冲大惊失色,当今世上,还有谁会这种邪功,难道是东方不败?
令狐冲惊悚之下,更加力不从心,忽然右边肩井穴一痛,已被银针刺入,手中长剑脱手而飞,随后身体几大穴位连续被封,逕直跌落地面,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只觉浑身疼痛,眼冒金星,再也动弹不得,心中暗道:「罢了,没想到我令狐冲今天要命丧与此。」
那怪人轻轻落在令狐冲身前,道:「令狐冲,感觉如何?」
那声音竟变得温柔嫵媚,有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令狐冲不由一愣,她竟是个女人?喘息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女人温柔地笑道:「猜猜看,你我也算旧相识。」
令狐冲颤声道:「东方不败?」
女人道:「呵呵,令狐大侠还是那麼聪明,一猜就中。」
令狐冲毛骨悚然,道:「你不是已经?」
东方不败道:「死了?呵呵,不错,以前的东方不败确实死了,所以我要替他报仇,令狐大侠还觉得是误会吗?」
令狐冲道:「你到底是谁,為什麼练《葵花宝典》為什麼要替他復仇?」
东方不败咯咯笑个不停,身体都颤抖起来,良久,她才喘息道:「呵呵,我就是现在的东方不败,日月神教教,我為前教报仇有什麼不妥吗?」
令狐冲轻轻闭上眼睛,道:「既然如此,你动手杀了我吧。」
东方不败轻声道:「从前我确实恨你入骨,无时无刻不想把你碎尸万段,可是现在我改变意了。」
令狐冲道:「你待怎样?」
东方不败轻轻叹了口气,如同深闺怨妇,幽幽道:「再次见到你,我发现你还真是英俊呢,作為一个男人,你很出色,哪个女人会不倾心呢?」
令狐冲没料到她说出这番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东方不败继续道:「我做了女人之后,一切想法都变了,仇恨少了,雄心也淡了,却十分快活,只想找到心爱的男子,度过餘生。想起以前做男人,真是虚度光阴。」
令狐冲闻言鸡皮疙瘩洒了一地,要不是穴道被封,恐怕都吐了出来,又是一个不男不女的阉人,听她的意思竟然还倾心於自己,他想到了当初的东方不败,把教务都交给杨莲亭打点,自己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