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要这么绝对嘛!肖让脑子有病,作伪证的刑罚他完全可以逃脱,你说呢?”
“你脑子才有病。”乔棉双手环抱胸前,“肖让因何受伤,警方的调查结果白纸黑字摆在台面上。我们决定不起诉宋伟山,不是我们胆小,而是看在当年宋伟山真真正正做过几场慈善,帮助过老人和孩子。”
桑瑜悻悻地放下矿泉水瓶:“所以,大善人,这一回,你们也行行好吧?”
“不可能!”乔棉主意已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敬酒不吃吃罚酒?”桑瑜面色沉郁,犹如窗外忽然乌云密布的天空黑得可怕,“一个人,不吃饭一星期饿不死,不喝水却是熬不过48小时。你可以试试看。”
说完,桑瑜迅速站直身体离开沙发,跑向工作室唯一的出口。
乔棉抓住机会,顺势捉住桑瑜伸向口袋的手腕。意料之中的,乔棉从桑瑜手中夺过一个美术橡皮大小的电子遥控□□。
“你真是个好演员,钥匙一直在你兜里!”
乔棉摁下解锁钮,工作室大门应声而开。
正在此时,肖让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煞白,汗水打湿了衬衫领口的布料,卷起袖口露在外面的小臂也沾染了灰黑色的不明印记。
“宝宝,你果然在这里?!”
乔棉跑过去的同时,感觉背后有异物飞来。她料到桑瑜会偷袭,也顾不得看是什么东西了,下意识张开双臂扑向肖让,想帮他挡过一劫。
肖让反应极快,他抱住乔棉,大步退后到门外斜坡,并且飞速关紧大门。
一只标准菜盘大小的玻璃烟灰缸,重重砸上礼服定制工作室的大门。钢化玻璃材质的受力点一旦被击破,那么后果就是棱角圆润的玻璃块碎落一地。
“你们给我等着!”桑瑜声嘶力竭,“我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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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五个小时的补眠,肖让的精神恢复得不错。
他睡醒后,乔棉已为他打包了早餐。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完,收拾停当便离开了酒店。
姜旭也是难得的精神焕发,等在停车场的间歇做起了广播体操,一套动作被他拆解得支离破碎,肖让看不下去,假作烦躁地催促:“走了,小旭,今天我有三个会要开,你先送我,再送小棉回jt资本。”
木帛言上公司的选址,与曲氏餐饮集团的办公大楼相隔两条街,也是商业区的繁华地段。
肖让走进写字楼,保安告诉他,今天两部电梯进行维修,修好时间不确定,只能走着上楼。
“没事,我当锻炼身体好了。”
然而,危险潜藏在哪里,肖让并不能事先预测。
他浑身酸痛,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醒来时房间里窗帘拉得很严实,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
目光呆滞的于小帅伫立在床头。
肖让凛然一惊,连忙坐起来:“你?”
于小帅突然忆起了父亲那张因颓丧失落而呈现灰白色的脸,原本的好心情打了大大的折扣。他重重晃晃头,想要晃走父亲的影子,又谈何容易?无奈之下,他只得极力压低了声音,“好吧,今天不和你讨论这个。我这有一封信,你先看看。看过之后,你再考虑一下和桑瑜在公众面前作秀的事情。”
“什么信?”
“不瞒你说,我从jt资本的办公区骗走了乔棉,一直把她关在烂尾楼里。”于小帅说,“就为了让她亲眼看到你和桑瑜在酒店房间里卿卿我我的画面而彻底死心,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脑子不清醒,等药劲儿过了,我再跟你细说。”
肖让心悬一线,冲过去揪住了于小帅的衣领:“混蛋!你把小棉怎么样了?”
“放开——”于小帅推开肖让,仔细整理了衬衫上的几丝褶皱,“她走了,坐六点半的火车回了文桓市。我要给你看的,就是她留给你的信。”
“快拿来!”
“给你!”于小帅将那张叠成千纸鹤形状的便笺纸轻轻拍在了肖让的手心,“慢慢读,我在楼下等你。不管你想通还是没想通,都要给我一个答复。”
于小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重又恢复了寂静。
肖让拿起那只娇小的纸鹤,轻轻贴在自己左胸的位置。仿佛是不经意之间的心灵感应,他能够体会到信件里传递出的别样情愫。踌躇了十多分钟,他才徐徐将便笺纸展开来看。
一目十行地读完,他怔忡不已。
小棉,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分手?
可为什么读起来如此晦涩难懂,前言不搭后语?
你究竟是想表露一些怎样的重要信息?还是有潜藏在字面背后的深意——或许让我猜谜?
肖让眉头深蹙,缓缓步到了主卧的窗边。
别墅依海而建,这个季节的海水水位较低,透着一种灰色的深蓝。推开朝南面的窗子,即能嗅到海风携裹着淡淡的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