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冷落没人管了?”
肖让不肯照做。
乔棉拍拍他的脸,又揪两下他的耳朵,反而被他抱得更牢了。
“小旭!姜旭你胆子挺肥啊——”肖让自知上当,挽回面子地呼唤始作俑者,“你给我过来,有本事当着大家的面再骗我一次!”
姜旭绕到车子另一边,寻求曲海玲的庇护:“曲阿姨,您罩着我。”
曲海玲笑了:“不要紧,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郑澜适时地延续之前的话题,补充说道:“曲董,您别心急。我看人很准,八月初的婚礼过后,您就能迎来莫大的喜讯。”
乔棉脸上的红意愈加浓重。
而肖让一脸茫然,环顾左右而言他:“郑阿姨,您答应教我做的甜品,那天开始啊?”
郑澜与曲海玲相视而笑:“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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蔗菇,谐音鹧鸪。
鹧鸪这种鸟儿,它的叫声很像“行不得也哥哥”,仿似在劝说人不要远行、或者深深思念远在异乡的爱人。
说来也巧,郑澜女士的老家,位于长夏市东边一百多公里远的小城德安。
德安地理环境特殊,有百分之七十的区域在海上,通俗点讲,德安是一座岛城。这里人口不多,却拥有得天独厚的生态,树林里常年栖息繁衍的鹧鸪,是郑澜童年记忆的缩影,也是她成长经历最珍贵的宝藏。
“鹧鸪,总有诗人用它比喻夫妻和伴侣。”郑澜介绍食材,“我选用文桓市一年一生的甘蔗榨成汁,过滤以后搭配野生平菇的颗粒,形成整道甜品口味的基底。”
乔棉认真听讲,一边记录一边举手发问。
“郑阿姨,我想请教您,很少有人选择菌菇类食材制作甜品,除了谐音这一个因素,您还从哪里得到的灵感呢?”
郑澜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她说:“有一个对我很是照顾的朋友,他是兄长,也是我儿子的老师。去年秋天,他突然报班学书法,然后拿了一幅墨宝来找我,问我宣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是什么。”
“您猜对了?”这位朋友想必是王骏,但乔棉没说,她按捺住满心的好奇,继续问道,“您的朋友写了有关鹧鸪的诗句?”
郑澜刚要回答,厨房方向传来肖让的呼喊声。
“报告郑阿姨!我做好了!”
“怎么可能?外壳需要三小时冷凝时间,否则内部油炒面五仁馅料会包裹不住的!”郑澜不可置信,和乔棉一前一后步入厨房。
哪里见得到肖让本人?
厨房里白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
“小让,你还好吗?!”乔棉冲进云雾,雾气刺激得她发出阵阵咳嗽,“打翻干冰很危险,你快到外面躲一躲!”
“宝宝,你躲远一点才对。”肖让的声音近在咫尺,人却如隐形一般无影无踪,“我用五倍的液氮,加快牛奶和琼脂混合液冷凝的速度,你和郑阿姨先回客厅,等我上菜好了!”
在乔棉的人生字典里,肖让“不按常理出牌”的标签,可能要一直粘贴在他身上无需取下来。
他喜欢逆行,不遵循任何一条约定俗成的道理。
以致于造成误会、带来伤害,他也固执地继续走下去。
郑澜和王骏联手研制的“长情蔗菇冻”,到了肖让手里,变成“五仁酥皮塔”。
说的好听一点,甜品外形类似宝塔,好像层次分明,额外附赠一个尖尖的塔顶。一旦人盯着该甜品的外形看久了,就会产生视觉错觉,总觉得自己眼花,正常视力怀疑自己近视,近视人群怀疑自己度数加深。
简直是惨不忍睹!
郑澜哭笑不得:“肖让,我的老花眼被你治愈了。”
“阿姨,以后这种情况会经常发生,”乔棉安慰道,“您提前适应,否则哪天被他吓出个好歹,影响了身体健康不值当。”
“宝宝,”肖让反问,“你不是说要在婚礼上露一手吗?我帮你打前站,你到时也好省点力气。”
乔棉掩面轻叹:“你饶了我吧!”
蜷在沙发里小憩的姜旭,耳朵接连收到笑声和哀叹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
“谁开的房门?雾气全部跑进来了!”
“小旭睡觉容易魇住,快,打醒他!”
肖让蹬蹬蹬跑过去,照着姜旭后背奋力击打三五下,打得姜旭腾地直叫唤。
“饶命……你把你的力气用在公司开业的筹备不好么?非要像上刑一样揍我你才舒坦……”
“好心帮你摆脱梦魇,怎么成了揍你?”肖让气哄哄的,拔腿扬长而去,“不管你了,我取两套餐具,请郑阿姨和小棉品尝我的创新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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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王骏应邀赶来郊区,小郑随后也到了。
一进门,两人就瞧见了愁眉苦脸的姜旭。
“怎么这副样子?”王骏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叔帮你打抱不平。”
姜旭侧过身,抬手一指厨房:“他们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