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帮亲戚打理饭馆的事,这里的人都知道,不是秘密。”
“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乔棉问,“上天台给香草浇水?”
王骏发出邀请:“既然猜对了,和我一起上楼吧。”
微风习习,木箱中的柠檬罗勒舒展枝桠,阳光下的叶片尽情地进行着光合作用。
“夜里风大,毕竟它们更喜欢温暖潮湿的环境,被风吹怀可就麻烦了。”王骏忧心忡忡,四处察看,“哎呀,这边的枝子折断,救不活……”
乔棉提出相反的意见:“不,王叔叔,它还有救。”
王骏找了一只花盆,挖点土把折断的植株移植进去。
“你觉得有希望,我就把它送给你试试看。”
“长夏市四季如春,柠檬罗勒肯定适应。”乔棉犯了难,“飞机安检可能会被扣下,火车时间又太长,我怎么把它带回去,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王骏也没主意。
他们正思索着万全之策,哒哒哒的脚步声响彻耳畔。
来者是一位乔棉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他问:“叔,听说您找我?”
王骏既惊又喜:“你不是出差吗?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有好消息?”
男人说:“您委托办的事,我搞定了。榆西县去年秋栗子大丰收,我找到七家种植户,择优签了合同。”
“原来如此。”乔棉说,“苹果山药不过是临时过渡,栗子总归是包子馅的主力军。”
男人蹙眉,看看乔棉,又瞅瞅王骏:“叔,这位姑娘是谁?”
王骏正式为二人互相介绍:“小棉,他就是那家苍蝇小馆的老板陈禹。小陈,她是乔棉,我师兄乔谆易的女儿。”
“乔师傅的女儿?”陈禹面色一沉,“我不说‘很高兴见到你’,我们俩还是不见为妙。”
说完,他转身要走。
王骏阻拦道:“小陈,你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甩脸子?”
“叔,您不是强人所难的人,”陈禹顿住脚步,却不肯回头面对乔棉,“我爸那档子陈年旧事,我没脸提!”
“上一辈的恩怨,与你们这代人无关。”王骏将陈禹拉回来,“小棉有问题请教你,‘长情蔗菇冻’的发明功劳在你,把制作过程说给她听听吧。”
陈禹深吸一口气:“既然王叔发话,我再扭扭捏捏不像话。”他搬过一把椅子,请乔棉落座,“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你是乔师傅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我一说你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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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午市开市,乔棉才回到肖让身边。
“等急了吧?”
“宝宝,我好想你——”肖让委屈地扁着嘴,演技精湛地重现快哭了的表情,“我消了毒去后厨找你没找着,何师傅说你上天台了,我又去天台,只有王叔晒太阳打太极拳。你到底去哪儿了?”
乔棉拿过一只干净的水杯,倒满水一饮而尽。
喘匀气后,她问肖让:“亲爱的,你想不想‘木帛言上’刚开店,就推出名扬四海的新菜?”
“想,做梦都想!”肖让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有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点子。”乔棉又喝下满满一杯水,嘴唇和喉咙的干渴得以缓解,“你改良‘怪味鸭’配方的计划不要停,我负责研制‘怪味鸭’的黄金搭档,既有分子料理的元素,又有谁都想象不到的独特口味,我们一定能成功!”
“我相信,我永远相信你能标新立异!”
肖让冲上前,抱起乔棉原地转圈。
曲海玲和姜旭恰好出现在包间门口,目睹这一幕,顿觉辣眼睛。
“你可悠着点儿吧……”曲海玲别过脸去,“头上破个大口子不消停,食物过敏休克也不能引起你的警惕。”
“妈,小旭,我十点半打电话汇报的行踪,你们真够慢的。”肖让不紧不慢地放下乔棉,待她站稳,他才没话找话,“望月楼饭菜水平一流,你们想吃什么,等会儿我来点菜。”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码字的手速,咔咔咔。
☆、反着来先生
曲海玲说:“不吃饭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然后直接打车去机场,公司一大堆事要处理,耽搁不起。”
姜旭冲乔棉肖让使个眼色,高声附和道:“有我负责曲董的安全,你们尽管放心。”
“小旭,我自己回去,你留下。”曲海玲当即决定,“你比小让和小棉大半岁,为人处世到底稳当一些。”
酷爱活跃气氛的肖让,此刻仍不忘打趣:“妈,您把三个本命年没过完的家伙聚在一起,不怕我们流年不利的坏影响翻倍吗?”
曲海玲狠戳一下肖让的额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从你嘴里我就没听见过好话!”
肖让委屈极了:“妈,您可不能冤枉我……这么多年,您和我爸很少管我,不论是学习、生活还是工作,我都得靠自己摸索。”
曲海玲不搭他这茬,转向乔棉问道:“小棉,有件事我想找你合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