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都在笑。
江甜摊开那颗心,上面写着:“记得我了吗?”@
她回头,似娇似嗔的瞪了蒋飞一眼,两人对视,很多东西交缠在心里,生出纠结的根,刮着五脏六肺,绕着过往回忆,攀出一生一世再无悔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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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悦上午有台手术,下班到家的时候李保华已经做了一大桌子饭菜。
“老李你做这么多干什么?”余悦换了鞋坐在沙发上。
“今天不是甜甜回来嘛,我正好调休,做得都是你俩爱吃的。”李保华把炖了鱼汤的砂锅放在桌子中间,又单盛了一小碗,“你胃不好,先喝一碗垫垫,我算着时间,应该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家,甜甜也是,军训那么累,好不容易回次家,我正好有空,她还不让我接。”
余悦心说,这哪是正好,明明是提前换好的班。
忙了一上午滴水未进,她也没推脱,仰头喝了小半碗汤,胃里才暖了。
李保华扒着窗户往下看,“怎么还没回来,要不我去小区门口接接。”
“不用。”余悦都服了这个男人了,丈夫多年前去世,她一度想到自杀,是李保华在他身边一直默默照顾他们母女。多年来,他一直保持着不打扰又尽力保护她们的距离。余悦再冰的心也被捂热了,后来两人走到一起,女儿江甜是支持的。
李保华过来给她揉胳膊,余悦腕间的疤痕还在,李保华抿了抿唇,装作没看到,说,“手术累吧,我明天也有两台,可能回来的会晚。”
余悦知道他在想什么,今天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有些感慨,她说,“老李,当年多亏你救我,否则我可能见不到女儿上这么好的大学。”
当年她受不了丈夫离世,有次想不开竟割腕自杀,是身为同事的李保华发现并救了她。
李保华扯了扯唇角,“说这些做什么。”
“没,就是每天在医院看生老病死,也没法淡然面对。”余悦心里发涩,“是我对不起甜甜,才让小飞和她......”她把脸埋在掌心,哽咽了。
门铃骤然响起。
“是甜甜!我去开门!”李保华跑着去开门,差点还摔了一跤。
余悦破涕为笑,抹掉脸上的泪。
“老李你是激动抽晕了?!”没听到李保国咋呼的声音,余悦提步过去,“你”
她话顿在那里,整个人吃惊到说不出话,江甜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生。
“妈,李叔真晕了你给做人工呼吸吗?”江甜歪头笑了笑,侧了个身,牵着蒋飞的手,“介绍一下,这是蒋飞,帅吧。”
她说完拖着人往里进,“哇!蒋蒋你尝尝这个,李叔做这个最好吃了!”
门口两个石化的人血液都似不会流淌,余悦先回神,佯装无事的招呼,“江甜你洗手了没就往人家嘴里塞,卫生吗?”
“职业病。”江甜笑骂,舔着手指,“你们不打个招呼?”
余悦一时拿捏不准,正了正脸色,没说话。
蒋飞坦然的说:“阿姨,叔叔。我回来了。”
他说的是“我回来”,不是“我来了”。好像自己以前就在这里,或是来过。
江甜像是没听出其中意味,兴高采烈的去卫生间洗手。
外面三个人站着一时无言。
蒋飞又叫了一声,“阿姨。”他话音落,余悦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李保华拍拍她肩膀,“孩子回来就好,这两年不常见,臭小子转眼就有男人的样子了。诶,小余你就别哭了,别叫甜甜看见。”
一顿午饭吃的舒心畅快。
余悦和李保华都是医生,在医院忙得时候有上顿没下顿,他俩吃饭快,吃完了也没离桌,在一边陪着。
江甜戳着米,“这可是我带回家的人,你们就没什么要问问的?”
气氛一时很尴尬,李保华清清嗓子,“蒋飞啊,学什么专业的?”
蒋飞放下筷子,“法医学。”
“好专业!不错不错,我和你阿姨也学医的,哈哈,哈哈。”
李保华尬得不行,桌子下悄悄踢了余悦一脚。
余悦这才说:“小伙子长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