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以卵击石,没多久,只剩下濒临死亡的气息。
江甜抱着唐非,护着他不松手。
要是他好好的,再来十倍凶尸,唐非也能都给收拾了。
江甜轻声说:“唐非,我爱你。”
唐非知道再赶,周围这群人也不会离开他一步,他摸了摸江甜的下巴,“甜儿。”
围着的圈子越来越小,天黑透了......
江甜低下头,轻轻的吻唐非的唇,大风飞扬,深渊万丈,他一句“甜儿”便什么都值得了。就算重来一世,明知结局会如此收场,她也会飞蛾扑火,只为那人是他。
过往,好的,坏的,与他同行才值得。
亮光是从远处而来的,起初一点,后来漫天。
江甜皱着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唐念奴从萤火虫的光中滑着灵剑出来,“阿爹!阿娘!你们好坏哦,都不叫醒我!”
江甜被秦义抓住的时候,唐念奴正软瘫瘫的在睡觉,秦义叫不醒他,又觉得只是个小孩子没什么价值,就扔在树洞里没管。
小家伙也中了毒,刚才还喊着没劲,现在怎么好了。
“什么脏东西好臭哇!”唐念奴大刀阔斧的过去,手指在萤火虫光下画了符一指,他身后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几百只蛇冲着尸群就滑了过去。
江家世代养蛇,唐念奴驭蛇几乎是天性。
蛇盘旋缠绕在凶尸身上,它们劲大又巧,成年人被缠住都不易脱身。
“阿爹!你把血抹脸上干嘛?”唐念奴笨拙的收剑,“哎哟我刚才饿死了,咬了口蛇,那蛇真小气,也咬我!”
他说着指着身上的伤口,“啊呜!疼呢!”
他那伤刚好咬在痛穴上,唐非似乎顿悟出解毒的方法,也许当年江甜也想到了,只是来不及实施那就是用蛇毒刺激痛穴。
那种毒本就是麻痹了神经才让人浑身无力,以毒攻毒,刺激痛穴,才能恢复神经。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诶诶诶!小虎你腿藏哪了?”唐念奴根本搞不清状况,掀了掀小虎的裤子,“两条腿好丑哦!”
小虎:“......”
唐念奴往江甜身上钻,“你们的造型看起来都好傻!”
之前还等死的众人:“......”
他这一闹,悲伤的气氛都撑不住了。
唐非直起身子,“后山,从后山走。”
他这一提醒,能动的架着不能动的起来,蛇群再凶猛,到底会死会伤,也不知能控制住凶尸多久。
一群人搀扶着往山下走。
树林和积雪地带的交界处,唐非让大家停了。
“怎么了?”江甜问他。
唐非看了眼路,“再往下是雪,夜晚甚凉,他们都受了伤,怕是扛不过去。”那几个曾经害他,但是最后迷途知返的老者受不住夜晚的极寒,他终是于心不忍。
弟子们也伤得很重,“师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唐非熟悉地形,指着不远处,“那里有空洞,去那过一夜,等太阳升起,天暖了我们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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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在一边的老宗主没说话,弯身作了揖。
唐非没理,他已经仁至义尽,但并不想与他们为友。
还没动,唐念奴叫了一声,“哇!它们呢?”
地上扭着一条蛇,皮破了好几处,扭了几下再也动不了了。
它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到这里报信,唐非拧眉,“坏了。”
都受伤,走得更太慢,尸群为了生,凶残超乎想象。
唐非稍稍恢复一点力气,敛眉淡道,“罢了,本就是我允诺的交易,该还。”他推开江甜踉跄的往黑夜里走。
男人就是要扛起妻儿的安康,他没怕,只有不舍。
“不要啊!”江甜太虚弱,追了两步就倒了下去。
“师傅!”
“仙君别去!”
呼喊声中,唐念奴手执火把骑着小虎冲了过去,他往松树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