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童心未泯的语言,使竺勃不由得咯咯娇笑道:「那结果还不是一样,你要是早几年出生,现在应该都要读大学了,怎么可能还窝在国中等我来当老师?」
灿烂而开朗的笑容绽放在竺勃脸上,但杜立能的头顶却飘过一朵乌云,忽然听到李子阳变成竺勃的乾,使他在纳闷不解之馀,心头还有一股醋酸在发酵,难怪李子阳的身体会和竺勃贴得那么近、难怪她会和这票狐群狗党一起出现在这裡,只是前后才不过三天的时间,怎么竺勃就和自己的学生结成了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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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能在抑鬱当中还夹杂着一些不满和妒嫉,儘管他不想承认,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有一把怒火正在他心底燃烧,眼看就要和李子阳他们正面相遇,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要转身离开,不过他才刚跨出一步,马上想到自己这一走,位子便可能被别人取代,因此他念头一转,脚步又停了下来。
狗肉是第一个发现杜立能的人,他先拍了一下李子阳的肩膀,然后才挥着手说:「喂!阿能,过来集了,你还窝在那边干什么?」
面无表情的杜立能不得不从骑楼下现身,而竺勃一看见他立刻笑逐颜开的说道:「早安,杜立能,吃过早餐了没?」
杜立能依旧板着脸说:「吃过了,不过昨晚没睡好。」
其实杜立能并未失眠,他只是在听到李子阳变成竺勃的乾以后,心中对一切突然都变得然无味,因此他才故意推说没睡好觉,以便掩饰自己满腹的不悦和故作平澹的表情。
不过并没有人察觉到他的落寞,竺勃仍然笑容可掬的说道:「是不是跟小学时代一样,因为太兴奋了所以睡不好?」
杜立能摇着头说:「不是,是因为看小说看到一点多才睡。」
竺勃娇嗔道:「那你今天岂不是一整天都要昏昏欲睡?」
杜立能耸着肩说:「没关係,大不了我等上车以后再眯一下就好了。」
竺勃还想说话,但李子阳已经拉着她的胳臂催促道:「好了,乾姊,车子要进站了,咱们快去排队。」
果然他们才一列好队,那辆巴士便滑行而至,而在他们前面还有六、七名乘客,等他们上车时,全车只剩后段还有四个座位,因此走在最后面的杜立能便没有挤过去,他和阿尧及阿旺站在走道中央,把位置让给了揹背包的懒虫和狗肉、以及併肩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李子阳及竺勃。
扎着马尾的竺勃还是一副轻便俐落的打扮,白色印有浅蓝色英文字母的圆领衫,使她的粉颈显得更加白皙动人,虽然已经看不到她那条几乎被完全漂白的紧身牛仔裤,不过那双线条优美的长腿可真是叫人过眼难忘,平心而论,这世上很少有女孩子穿牛仔裤会如此出色而惹眼,杜立能好几次由阿旺的后脑勺望向她那边,每次都看到李子阳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跟她说什么,假如是不明究里的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尤其是从杜立能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俩亲密的似乎有点过份。
为了避免让自己越看越不舒服,杜立能乾脆把脸转向另一边,虽然他两眼专注着窗外不断流逝的街景,不过心头的疙瘩始终难以放下,可能是学生正在放暑假的关係,所以儘管是星期一,但沿途还是有好批个人带着背包及登山杖上车,由于人越来越多,杜立能被迫只能往后面移动,但他又实在不想看见李子阳对竺勃不断献殷勤的模样,因此他趁着前头有人下车的时候,一把推着阿旺往前走着说:「走,我们到前面去,我有件事要问你。」
穿过还不算太过拥挤的走道,站定在司机右后方以后,杜立能立即装作一派轻鬆的问道:「喂,瘦皮猴,怎么李老汉会突然变成竺勃的乾?」
阿旺先转头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晓得这老小子是发疯了还是怎样,你知道他昨天干了一件什么事吗?」
杜立能故意把眼光飘向车前窗说:「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阿旺习惯性的搔了下头皮说:「讲了你也不会相信,李老汉昨天竟然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情书给竺勃耶,你说这够不够疯狂、算不算神奇?」
杜立能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道:「什么?你说李子阳给竺勃写情书?」
阿旺点着头说:「对!就是昨天下午,他自己跑到竺勃家按电铃,亲手交给咱们的大美女。」
这下子杜立能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他语气急躁的追问道:「然后呢?」
他压抑不住的声调和怒气,使司机忍不住转头多看了他两眼,不过阿旺还是只顾搔着头说:「然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谈的,最后就变成了乾姊姊和乾的关係。」
杜立能直盯着阿旺的眼睛说:「什么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当时你是不是在场?」
发现杜立能的情绪似乎有些异样,阿旺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小声一点;反正是李老汉信送去两个小时以后,竺勃就打电话找他到中正路那家咖啡屋去谈判了,虽然我跟懒虫也都在场,不过隔了三张桌子,细节我们也不怎么清楚。」
杜立能冷眼竖眉的闷声道:「少来,不了解细节总知道重点吧?还不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阿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