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定罪不是吗?”
“皇后,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萧玦的目光死死锁住她:“朕依稀记得, 你刚入宫那会儿是多么明艳张扬,虽说也不讲理了些, 但从不会做那背地里暗算陷害人的事情!”
“可臣妾何尝就想变成现在这样?!!皇上你眼里只是把臣妾当做一个摆设,臣妾是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每日为你管理着后宫,看着你与别的女人恩爱缠绵!”赵皇后揪住自己的领口声泪俱下:“臣妾何尝不想真真正做个贤后啊?可是臣妾咽不下这口气!臣妾才是皇上您的结发妻子,臣妾打杀几个妾室何错之有?!”
“简直荒唐!”萧玦看着她满脸泪痕还不知错,心里一顿火气:“朕给你皇后的殊荣,按着祖宗规矩初一十五也去你宫里歇息, 你却不知和睦后宫、善待众人,反而勾心斗角!太令朕失望!”
“可臣妾要的不是这种殊荣!臣妾只想让皇上能多一些温声软语,多一些体谅与爱护,可是你连半点都不愿意分给臣妾!”赵皇后已经泣不成声,伏在地上,身子隐隐作颤:“臣妾不明白,臣妾到底输在哪儿?!”
萧玦只想瞥过头去,捏在手心里的茶盏已经爬上裂痕:“所以你便心生嫉妒?下手残害后妃乃至是皇嗣?!朕记得封后的时候就与你说过,朕对你并无情意,朕可以给你皇后的身份,但是不要奢求感情。赵盼,你忘得太干净了!”
“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赵盼戚戚然转哭为笑:“说白了不过是皇上你的私心罢了!如果这一切换做是温静则做的,皇上还会这样兴师问罪吗?”
萧玦一时被问住了,他酝酿着深意的眸子里闪烁不定,沉吟了良久才开口:“确实是朕怀有私心,人这一生…………总要有个不能辜负的人,况且朕也不会让她变成像你这样的狠毒妇人!”
“今日见你依旧不悔改,也不算是冤枉了你!”他咬牙,越过赵盼往外大步去。
赵盼却突然不硬气了,掉头抱住萧玦的小腿:“皇上!皇上…………臣妾都是有苦衷的,臣妾知道错了,您不能废后!臣妾与您八年夫妻情分,您不能这样…………”
“来人!进来请皇后回去休息!”萧玦踢开她,狠狠甩袖:“即日起,皇后赵氏,神智恍惚,不许踏出凤栖宫半步!!”
他一路走出去,曹裴迎上来附耳道:“圣上,懿贵妃娘娘请您过去端仪殿。”
“唉,过去吧!”萧玦眉目终于渐渐舒展开来。
赵押私贪军饷一事做的不算隐秘,王颂等人查探了半个月便也就搜集其了证据。
萧玦坐在承乾宫里,翻看着王颂呈上来的折子,目瞪嗔圆。
“皇上,这些年赵押贪污的这些军饷大多都用来购置房产,臣等这半个月内派了大量的人手走南访北查抄了赵押名下四十处宅子庄子,另外他身边的管家也招认,赵押有些隐秘的行径疑似通敌叛国…………”
“叛国?!”萧玦将手中的折子往后翻了好几页,细细看来:“他的人在私下有座兵器铺?”
王颂回话不敢大意:“回皇上,臣已秘密安插人潜入内部了,只等圣上一声令下便可一网打尽!”他的额角有些细汗溢出。
萧玦的眼角稍敛,轻轻吐了一句:“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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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前温静则在月子中,不能出门见风,所以贵妃的册封典礼便往后顺延了,这一个月过去,她和萧修谨都叫养得白白胖胖的。前几日赵家被查抄了,所有钱财全充作军饷,赵历与赵押暂压死牢,秋后问斩。赵家其余男丁流放边疆,女眷充作官奴。
温静则早起抱着萧修谨慢慢往承乾宫晃悠,因为事先也没有打过招呼,所以外头守着的小太监也是吓了一跳:“奴才给贵妃娘娘,六殿下请安!!”
“起来吧!”温静则点点头,抱着萧修谨径直就往里走,那小太监却结结巴巴拦在前头说:“娘娘且慢!圣上这会儿正在里头办事儿,吩咐了一律人等不得入内……”
“一律人等?”温静则侧目,杏眼眯成一条线,越过他轻笑:“本宫在那‘一律人等’之内么?”她戳了戳萧修谨的小脸蛋,心情颇好的踏入屋内。
曹裴刚从里头出来,一回头就瞧见温静则过来,连忙乐呵呵的行礼:“娘娘万安,小殿下万安!”
“曹公公好啊,皇上这会儿在里头做什么?门口那小太监拦着不让人进去呢!”温静则朝曹裴点头。曹裴却是一阵胆颤,谄媚道:“也没什么大事,圣上在里头拟旨,娘娘只管进去就是。”
待到温静则推门进去了,曹裴才冲过去揪起小顺子的耳朵:“你呀,跟在杂家身边这些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懿贵妃娘娘是你能拦的人?
小顺子丧气的苦着脸:“徒弟受教了。”
温静则前脚刚进屋里,后脚萧修谨就“呜呜啊啊”的发出一声怪叫,引得萧玦抬头看过来。
萧修谨也好像都看见了父皇似得,又叫了几声,乐得萧玦连忙放下笔走过来,伸手抱过他颠了颠:“呦,阿旭重了不少。你一路抱着可累?”
“不累,一路上大多都是乳母抱着他,只到了承乾宫才换我来的。”温静则信步走到桌前坐下,伸头“拟的什么旨?”
“咿咿————呀呀呀呀——”萧修谨在萧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