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与此同时,三少也收回了击向怜舟罗儿的一掌,怜舟罗儿的剑一气呵成地刺入了三少的肩膀,挑起一串刺目的血花。
三少身中一掌一剑,身子打横飞了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脸色变得有如金纸。
这所有的一切,都只在刹那间发生,快得让人无法思索。
杜晓妍尖叫一声,冲了上去,想要接住三少快要坠地的身体。
但是杜晓妍被人撞了开去,乔伟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撞开杜晓妍,抱住了三少,强劲的撞劲力令乔伟连退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却还是保证了三少安全着陆。
乔伟抱着三少,看着三少气若游丝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开了:“三少爷啊,你这又是何苦啊!你想救晓妍,也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啊!”
杜晓妍流着泪,摇摇晃晃地走到乔伟身边,想要伸手去抚三少的脸。
乔伟猛地一把打开了杜晓妍的手,怒吼道:“滚一边去!要不是你,我家少爷会伤成这个样子?三少爷啊,你可真是太傻了,凭你的功夫,那两个死丫头怎能伤到你半根毫毛?你为什幺要突然收手哇!就算你为你以前的行为感到愧疚,感到对不起她们,要向她们赎罪,你也不必这般折磨自己啊!三少啊,你要挺住啊,小的这就为你去找大夫啊!”
乔伟呼天抢地的哭嚎着,手忙脚乱地把三少扶了起来,扛到自己肩膀上,艰难地架着三少就准备开走。
秦霓儿和怜舟罗儿怔怔地看着三少,看着地面上几滩刺目的血痕,在听到乔伟那哭丧般的大叫之后,怜舟罗儿猛地捂住了嘴。
秦霓儿的脸色也是无比古怪:“他……小淫贼……秦家三少,怎地会被我们打伤?难道他真的是……真的是因为对我们感到愧疚赎罪来着?天……我们……我们究竟干了什幺?”
怜舟罗儿捂着嘴,身子竟有些颤巍巍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三少走去。秦霓儿跟着她,神情古怪,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幺,脚步也不是那幺利落了。
一直哭泣着的杜晓妍尖叫一声冲了过来,拦住了怜舟罗儿和秦霓儿,对着她们一顿暴打,连她们蒙面的纱巾也扯了下来。
但是杜晓妍现在伤心之下,手脚根本没有力气,就算怜舟罗儿和秦霓儿不还手地任她打,她也伤不了她们。
只不过,因杜晓妍这一拦,秦霓儿和怜舟罗儿已走不到三少身边,她二人又不忍心将这个伤心至极的女子一巴掌扫开,只好怔怔地站着,任杜晓妍在她们身上发泄。
眼见乔伟便要将三少远远架走,三少突然勉强回过头来,深深地,用含着无限深情的目光看了怜舟罗儿和秦霓儿一眼,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一句声音微弱到几乎连乔伟都听不见的话。
但是怜舟罗儿和秦霓儿却听到了。
确切地说,不是听,而是看到了。
她们从三少的口型变化中知道了三少说的是什幺。
“我本以为,自己最新222。0㎡这些日子孜孜以求的爱情,不过是一种虚妄。就像狗虽然奔跑追逐,但并不爱任何一块骨头——它只是想咬一口,或者,仅仅是不想让别的狗染指。但是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原来,让人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我的遮天手,永远无法遮住你们头顶上那片天……”
怜舟罗儿伸出手去,作出一个挽留的手势,却最终没有前行一步。
而秦霓儿,怔怔地,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地,自眼角滑落两串晶莹的泪珠。
杜晓妍看着眼前这两个露出伤心神情的女子,终于清醒了过来。她停下了对她们的殴打,回头看了看被乔伟架着,渐行渐远的三少,不由悲从心来,无助地蹲下,抱头痛哭起来。
三少那无力萧索的背影越来越远,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留下三个流泪的女人……
※ ※ ※ ※
在一座临街的酒楼上,一名白衣胜雪,腰悬长剑的女子怔怔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正捧着盘子准备给她上菜的店小二知趣地缩在一旁,不去打扰她。
当下面那令她日夜牵挂的少年在仆人的搀扶下渐渐远去,背影渐渐被人潮淹没之后,她终于回过神来,扔下一小块碎银,连眼泪都没擦,就这样匆匆地朝楼下奔去。
眼泪在跑动中跌到地板上,摔得粉碎,白衣女子将嘴唇咬得发白,强压住心中的剧痛,强抑着即将发出的悲泣声。
她冲到酒楼门口,望着三少消失的方向,接着又看了看了怜舟罗儿、秦霓儿所在的方向,素手搭上腰畔的剑柄,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变得发白。
她紧紧地握着剑柄,手在微微颤抖,剑一丝丝地向鞘外滑出。
望着怜舟、秦二女的眼神有着令人心惊胆寒的怨毒的忿恨。
当剑拔出一半之后,她终于轻叹了口气,狠狠地将剑插回了剑鞘,朝着三少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 ※ ※ ※
“非常好!”一直躲在角落里,观看了全过程的黎叔猛地一拍大腿,低声赞了一句,“三少的演技出神入化,更难得的是,他演戏时竟能把自己都骗到了!要是我跟他演对手戏,绝对会给他卖了还帮他数钱!霸王之资,果然是霸王之资!”
黎小叶在一旁不满地道:“义父,你都在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