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多人都看到湖面有数十尸体就那么顺水漂浮着。
不过三日,平王世子那边就收到了来信,说是许嘉玄将水寇的尸体丢江里,一时间吓唬了不少水寇,都没敢再上前去动手。
心腹低着头说:“世子,我们是不是再继续散播许嘉玄他们船上暗运着珍宝?让他们再壮壮胆。”
平王世子扯着嘴角笑,淡声说:“这个时候不要再动,许嘉玄是故意丢尸体,看似震慑,多半是想让我们不服气再派人去。再有动作,就会被抓到尾巴……”
“那个煞神,也不是没脑子的。”
心腹闻言低着头就往后退:“那小的吩咐下去。”
从头到尾,连平王世子的一根头发都不敢看,万一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平王世子见他没出息的样子,冷着脸没吱声。
如若不是此人得力,他是真不留到现在。
梓妤那里并不知道许嘉玄才离京不到七日就遇到袭击。她将小林氏送回任家后就回了外祖家小住,把太子不小心弄断的小木人胳膊给修好,让莫正清送了回去,后来莫正清带来些朝堂上的事。
“近日几位皇子的人似乎想在浙江做手脚,有书信从那个地方频频传来。近来与浙江能牵上关系的,就只有河道一事,恐怕是冲着太子殿下去的。”
“陛下下了旨,让许嘉玄也到浙江一趟对吧。”
梓妤在家这几日呆得有些无趣,老是想起许嘉玄说的那句,有空带你到江南走一趟。
其实……先日不如撞日对吧。
梓妤想了想说:“我写封信,你替我送侯府给侯爷。”
她也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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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遇了一次袭,许嘉玄一行越往南下越顺畅,别说水寇,就连小毛贼都没遇上。一路通关手续也极顺利。
但这一路来也不是没有收获,沿途遇见的商船,停靠时总免不得碰面。许嘉玄又是有心打探消息,自然是主动过去与人交谈,再就近请些花娘陪着,几杯酒水下去总能探听出道道来。
这日傍晚,众人跟以往一样,停靠补给,左右的四支商船都是一路上识得的。
刚刚停下,对方便在船头朝许嘉玄这喊:“林老弟,来来,今儿老哥我做东,喊上王东家的、萧东家的,一块儿!你可不知道啊,这虽还离苏杭有些距离,可这儿也有名气盛的大家!”
许嘉玄身边一名锦衣卫就不歇轻笑,低声跟他说:“也就他们有脸把妓子喊大家,说是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样样能,可这就能当大家了?没得辱没了这词。”
“不过是捧着她们,在之前没落的几朝,对女子尊称是有这词,确实也是辱没了。”
许嘉玄淡淡回了句,对面又喊了起来。
他只好扯出个假笑来,应一声,准备下船过去。
对方也早已经差人去请,那名清倌儿就住这附近,在他才要登船的时候,一方粉色的小轿便远远而来。
很快,一只细白的手指就撩开了帘子,由侍女扶着下了轿。
只是白纱覆面,只隐隐可见白纱下的身形婀娜,走起路来如同柳枝迎清风,叫人恨不得想看到面纱下去。
而此时也有陆续的轿子停到岸边。
岸边的脚夫有些不要脸的,吹着口哨调戏,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哄笑。
前来停靠的商人寻欢作乐是常见的事情,众人也就是看两眼漂亮的姑娘,就各种该干嘛就干嘛。
许嘉玄上了对方的船,便被拉扯着进内室,那些上船来的姑娘见他身形高大威武,都纷纷暗送秋波也围了上去。却不想头顶传来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
有人纳罕道:“哪来的小东西,长得真漂亮,胸前的羽毛还是紫色的,名贵着呢!”
许嘉玄闻言抬头,看到一只鹦鹉就在头顶盘旋,他一愣。
这鸟怎么长得有点像梓妤那只?
他还特意朝它尾巴看了看,却没看到缺失那块。
他拔掉的那尾巴,长了许久也没长好的,多半是同一类的鹦鹉。
他看了几眼,一个不察觉,就被拽进了船,手里还被塞了酒杯。
半个身子还在外头呢,这些人就先闹起来了:“林小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