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抿抿唇,说得很笃定,许嘉玄却凝眉,眼底却藏着些许阴郁。是对这件事情的不安。
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凝重,一阵风刮了进来,是玄真子撩开帘子走进来。
见两人正握着手相对站着,嘴里啧啧有声:“我这是来得不巧?”说罢还打趣地眨巴眼。
梓妤就收回手,朝玄真子落落大方一礼:“道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玄真子正要说话,结果什么东西直接先撞到怀里,熟悉的一声道长响起,是小东西飞扑过来了。
他顺势把小东西托到肩膀上,朝看过来的夫妻俩摇了摇手中一个小瓷瓶:“给送伤药来的,听说怎么被陛下砸破额头了?”
消息传得如此快,许嘉玄冷笑一声,站起身请他坐下,说道:“这有心人倒是嘴快得很。”
“什么有心人。你们从陛下那头出来后,太子脸颊肿了,你额头破了,陛下还传了令说你们都要被罚思过。可是外头都是禁卫,这分明是在软禁你们,又有丽嫔死于狼口,怎么可能传得不快。”
玄真子没坐,而是走到徒弟跟前,扫了几眼他额角。
梓妤闻言淡淡地说:“这样一传,恐怕没有牵连的事情都要被挂身上了。”
玄真子就打量了几眼梓妤,见她面上毫无焦虑之色。他听到丽嫔的死最后是禁卫接手,连南镇抚司都没人前去,心里还犯嘀咕和不安,眼下便知道是他过多担忧了,应该是这头别的计划。
“见你们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说着,拿手去按了按许嘉玄额角,“很好,你这头也要留个疤,多热闹。”
许嘉玄心头重重一跳,没好气地说:“你倒还有心情拿这事情开玩笑。当初你提醒的话,莫不是你自个儿都忘记了?”
“什么语气,你个不尊师重道的!”玄真子抬手又朝他额角按了下去,按得他直咧嘴,玄真子心情才舒爽些说道,“世事万变,更多的需要你们自己去化解,如若你连护人家的信心都没有,只拘泥于我一言半句,那你趁早滚蛋!”
好端端被凌厉的教训了一番,许嘉玄一张脸沉得能滴水。
玄真子朝他嗤笑,也不多理会,转而跟梓妤说:“我还听说先前平王世子的马也惊着了,后来是谁查的?”
梓妤被提醒,看向许嘉玄,慢慢地说:“南镇抚和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怪不得他会这么说。”
玄真子喃喃一句,梓妤想到什么,问道:“道长,可是这些狼和平王世子的马有什么关联,比如喂的药?”
“我们小鱼再是聪慧不过,大理寺卿查实,是一样的,不过是再问问。”
梓妤和许嘉玄便相视一眼,都在想平王世子的马和狼会不会还有别的关联。
玄真子见两人神色凝重,吩咐两人早些休息,又逗了逗小东西,这才一背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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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皇后再度犯病,在梓妤一众离开明德帝帐营后,帝王听闻过去看一趟。
太医给皇后扎了针。明亮的烛火下,妇人脸上惨白一片,双眼无神,像是临冬要枯败的花一样。
明德帝到榻前看了人,细细听太医说过病情,沉着脸质问跪地一众宫人。
“你们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宫人们纷纷磕头,也不敢分辩。告诉了吴皇后真相的大宫女此时怕得直抖,生怕帝王会刨根问底地去追究吴皇后再发病的事情,但好在帝王只是斥骂几句,吩咐众人好好照顾皇后就离去。
猎场里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焦头烂额,特别是事情还关乎到太子。
可是他等到下半夜,事情也没更多的近展,这才拖着疲惫睡下。
而在下半夜,吴皇后总算是恢复了些神智,喊着要喝水。
大宫女战战栗栗来到她跟前,碰着茶盏,拿勺子一点点喂她。
吴皇后在喝过几口后却是不动了,大宫女觉得她是不渴,抬头却冷不盯撞入吴皇后盯着自己的瞳孔。
那略浅的瞳孔眸光在闪动,仿佛深处匍匐着什么危险的怪兽,被她那么注视着,就如同被凶兽盯上一样,叫人毛骨悚然。
“娘、娘娘。”大宫女抖着声音喊她。
吴皇后一动不动,只盯着她看,看得她连茶杯都碰不住,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