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孩子,按照你心里想的做,不管怎样,我们都支持你。”温泽和何清一脸疼惜的看着她。
他们不敢奢求宋温柔能马上接受这个事实,不敢奢求她能叫自己一声爸爸妈妈。
她现在这个反应,已经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心里很满足了。
突然,偌大的客厅里响起一阵“咕咕咕”的响声,紧接着,宋温柔脸红了。
她还没吃早餐呢……
孙嫂从感动中回过神,“少夫人还没吃早餐呢,快快快,这都九点了,该饿坏了!”
宋温柔闻言,脸蛋更红了,这都还没说什么呢,孙嫂就知道是自己了?
接下来的早餐,她是在四五个人的关注下吃完的,莫名觉得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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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开着车来到b市三区人民医院。
原本打算让医生直接去别墅里拆线,可宋温柔却极力反对。
毕竟,她已经在家里闷了好些天了,再不出来,可能真的会发霉……
将车子停好之后,几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蓦地,隔壁下行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两三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看见何清和温泽,眼睛倏地瞪大,定定的站在那里。
顾易臣眼角的余光扫见她的眼神,侧目看过去,却见她突然转过头,朝收银台走去。
上行的电梯恰巧到了,他敛下心头的疑惑,拥着宋温柔走进电梯里。
到了病房里,何清一直在告诉医生,务必要以最轻最轻的手法来拆线。
虽然缝线位置的已经结痂,拆线不会有多大的痛感。
但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看她磕着碰着都会很心疼。
医生被她说的有些不耐烦,但扫见几人的衣着都不是普通人,只能唯唯诺诺点头。
宋温柔心里其实有点害怕,可看见何清那么担心,表面上便佯装着一脸淡定。
所幸拆线的过程只有一点点痛感,这才让她真正放松下来。
而在病房门外,电梯口那个中年妇女正透过门缝看着他们,眼底闪过一丝丝冷意和恨意。
何清感觉背脊一凉,猛然转过身,看见那双迅速消失的眼睛,头皮一阵发麻。
温泽感觉她的手有些冰凉,问道:“清儿,你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泽哥,我好像看见张志月了。”
张志月,那个狠心将温馨带走的女人,那个爱慕着自己丈夫的女人!
那个割腕自杀,今天却忽然出现的女人!
温泽握着她的手一紧,低声安慰:“会不会看错了?”
何清摇了摇头,那双眼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张志月曾经给她发过那样一张彩信,披头散发,满脸都是鲜红的血,表情狰狞,一双眼睛迸发着无尽的恨意。
甚至附着这样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