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爵铭白天去工厂处理了一些事情,一忙就是一天,直到晚上八点多才赶去酒店。
他先去见了自己的父母,顺便和王、冯两家长辈打了个招呼,听说了冯湘湘和王韵琪表演失败的事情,于是来到了后台。
他刚一进来,付唯就焦急地跟他说了田越的事情。陈爵铭听完只微微皱眉问道:“王韵夕呢?”
付唯道:“下一个就轮到她上台了,她已经去幕布后等待了。我让她不要去,探戈这种舞一个人没法跳,她不听,非要上。”
陈爵铭什么都没说,而是径直朝通往舞台的过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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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韵夕站在幕布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她闭上眼睛,不断地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田越的事情虽然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但现在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是完成自己的表演。她的父母还在台下等着看她,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舞蹈跳完。因此,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舞台上的音乐声渐渐停止,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该她上场了。
王韵夕深吸一口气,拉开幕布,走到事先设计好的位置。
舞台上的灯还没有亮起,仍是漆黑一片。台下的人看不清台上的情况。王韵夕望着台下乌压压一片人海,突然有些紧张。
等上一波表演的人终于全部回到了后台,音乐声才重又缓缓响起。
一串音符过后,舞台上忽然亮起一束光,光影下,一个曲线玲珑,皮肤白皙,身穿火红色连衣裙的美丽女子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王韵夕轻盈转身,翩翩起舞,火红的裙摆随着她的舞姿在脚边飞扬。远处望去,她像一朵鲜红的玫瑰,时而含苞待放,时而绚烂盛开。
她跳的不是探戈,而是上大学时学得现代舞。幸好有些功底,她能够跟随音乐即兴表演。但现代舞的舞步是自由而不受节奏束缚的,而探戈的舞曲节奏感很强。现在音乐比较舒缓,她的舞步还能勉强与音乐协调,等几个节拍过后,节奏感一出来,她的舞步就会明显凌乱起来。
表面上看去,王韵夕跳得很从容,但她的心里早已慌乱。她基本上是硬着头皮瞎跳,只不过台下真正懂舞蹈的人不多,没有人看出来罢了。
一个旋身,王韵夕的视线扫过台下正中央的位置,不经意间看见了父亲王远志的脸,他正仰着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眼神既欣慰又骄傲。
本来就开始慌乱了的王韵夕,一下子更加紧张了。
音乐在一个短暂的停顿后,节奏骤然加快,王韵夕的舞步渐渐跟不上节奏了,变得凌乱起来。她吃力地不停旋身,跳跃,调整着舞姿,无奈越来越力不从心。几个节拍下来,她的额头开始冒汗,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又一个旋身之后,她眼前一晕,脚下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王韵夕的心沉入谷底,她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着台下观众们即将发出的惊呼声。
就在这时,她感觉腰间陡然一紧,紧接着身体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王韵夕心头一跳,转过头看去,竟然是陈爵铭!他从身后接住了她。
陈爵铭一只手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他的突然出现给这个节目制造了一个高/潮,也瞬间点燃了整个大厅。
台下的员工看到平时总是一脸严肃的**oss竟然也会跳舞,纷纷按捺不住激动和兴奋的心情,热烈地鼓掌欢呼。
陈爵铭巧妙地化解了王韵夕的尴尬,他带着她,随着强烈的节奏,迈步上前,后退,重新踏上探戈的舞步。
王韵夕好不容易才从怔愣中回神,她背着身倚靠在陈爵铭胸前,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怎么是你?”
自那天从他办公室出来以后,他俩就没说过话,连碰面的次数都很少。两人似乎都刻意地回避着对方。
她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会出面帮她。
陈爵铭没有马上回她。他手上稍稍用力,将她转了过来,面对着他。他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轻捏住她的手,低下头,脸颊贴着她的鬓角,在她耳边沉声说道:“看见是我,你很失望?”
他的气息尽数钻进她的耳蜗,在她身上激起一阵颤栗。
王韵夕本能地后退,想要躲避他那灼热的呼吸,但她刚向后退了半步,就被陈爵铭一把拉了回去,她几乎是撞进他怀中。
王韵夕吃痛地抬头瞪他:“你什么意思?”
陈爵铭不说话,突然一个倾身,逼得王韵夕不得不向后弯下了腰。两人的下半身紧紧地贴在一起,王韵夕甚至能感觉到陈爵铭滚烫的体温正透过薄薄的衣料向她全身蔓延开来。
下一秒,陈爵铭一把搂住王韵夕的右腿,往上提到了腰间。王韵夕被迫攀上他的腰。
这个姿势使得两人贴得更紧,她都能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膛下强而有力的心跳。
突然,陈爵铭的手臂沿着她的小腿缓缓向上摸去,指腹间是凝脂般滑嫩的触感。
王韵夕的心跳骤然剧烈起来,大腿在他温柔的抚摸下传来阵阵酥/麻,引得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
王韵夕不得不紧咬唇瓣,才能压抑住快要溢出喉的低吟。
陈爵铭眼里闪过一丝莞儿,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王韵夕的双眼,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随即在她唇边用气音轻声问道:“你和田越也做过这个姿势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