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支持你，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训练他。他现在的这种情况，很可能在到达二智元之前，就提前显现出情绪之灵。没有一智元的智元能量积累，直接显现二智元的情绪之灵，这后果……您知道的，这就好比从上往下盖大楼……”

大岛教授沉思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是啊，确实有些随机。毫无章法，又没有规律可循。可是你想过吗？我们做的是实验，如果一切都有板有眼，按部就班，那还能叫实验吗？”

欧嘉咬着嘴唇，轻轻叹气。“您说得对，既然是实验，就应该冒险。”

教授脸上露出笑容。“你想通了？”

欧嘉点了点头。“可是……”

教授拿起茶壶，为欧嘉续上茶水。“怎么？”

“可是，如果失败了呢？您的声望……”

“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吗？”

欧嘉想了想，不无担忧地说：“教授，我们就事论事。如果训练者处于一智元阶段，在没有积累出20%智元能量的情况下，直接激活二智元状态才会出现的情绪之灵，恐怕他是承受不了的，说不定……”

“说不定会死？是吗？”

“是的。”

教授淡淡一笑。“欧嘉，作为智元研究员，你一定要牢记，实验室里死一只小白鼠，那可是小事一桩。”

“这……”

“我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冷酷无情，可你想过吗？和人类的未来相比，小白鼠可算不了什么。就像这个孩子是你随机带来的一样，就让他随机训练吧，没有任何规律，不要任何章法，想怎样就怎样，能怎样就怎样，就算他作为一智元斗士，却能像九智元斗士一样穿越时空，我也不会感到稀奇。往好了想吧，没准我们还真能训练出一个伟大的随机流智斗士呢。相信我，死的另一面就是活，死活有时只在一念之间。”

“好吧。”欧嘉再无异议。

教授拍了拍欧嘉的肩膀。“对了，你和那个孩子相处好多天了，他的性格怎么样？”

提及这个问题，欧嘉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很活泼，油嘴滑舌，eq和iq都超过同龄人。”

“不错啊，”教授很高兴，“聪明的小白鼠更容易成功，如果他再能胆大妄为一点就更好了。”

欧嘉耸了耸肩。“恐怕……他的胆子也不小，这才刚开始，给你惹事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我就怕他不惹事呢。”教授满不在乎地说，“你好好训练他吧，遵循他的内心，哪怕他是个魔鬼，也要把他的心魔放出来，千万记住，顺其自然，不要强求。让一切发展随机进行，对他而言可能就是最好的训练方法。”

“随机，我记住了。”欧嘉认真地回答。

“对了，”教授笑着说，“我听说聂天赐要回来了？”

欧嘉的脸红了一下。“是。”

“哈，会留多久？”

“一个月吧。”

教授摇了摇头。“恐怕你是没时间和他约会了。”

欧嘉抿嘴一笑，红着脸说：“瞧您说的，我和您说过多少次了，我要以事业为重，爱情吗……随机咯，用您的话说，我这叫随机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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