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人群中有人开口喊道:“此人恶行乃是天意难恕,必须杀之而后快!”
“杀,杀杀杀!”
施梓漆才意识事态发展已经无法控制,她以为这一次不过是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清楚到底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不想却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施梓漆连忙上前跪下磕头,“掌门,师兄他知道做错了,以后他会改过自新的,必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求掌门饶他一命!”
“梓漆,不要糊涂,快和为师回去!”一旁道袍的道姑,见状心惊一下,当即开口训道,又看了一眼尤醨。
尤醨吓得连忙上前去拉施梓漆,“师姐快回来!”
施梓漆见事态无法回转,直大声哀求,“掌门,求求你,不要杀他!”奈何她的声音淹没在人潮喊声中,根本没有人当一回事。
她心中一急正要开口说出真相,那道姑当即上前挡着她面前,眼神严厉,言辞危险威压,“梓漆,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你莫失了分寸理智,和沈修止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又让所有的人知道你出尔反尔,你可知道你往后会如何!”
施梓漆闻言面色骤白,整个人瞬间软倒了下来。
尤醨在一旁瑟瑟发抖,她脑中一片混沌,往日亲昵的师父,敬重的掌门,浮日同门的师兄弟全部都变成了侩子手,就像披着人皮的鬼,叫人害怕至极!
混乱中又想起往日大家待沈修止的模样,一时间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人群中喊叫一浪高过一浪,子寒眼露凶意,手中的剑提起,一道凛冽的剑光闪过他阴狠的眼,无端惹人发寒。
“不要!”施梓漆猛地甩开了尤醨的手,面色惨白地沈修止那处冲去,可终究晚了一步。
那锋利的剑在喊叫声中没入了沈修止的胸口,从他身后透出了沾血的剑刃。
“啊!”施梓漆一声尖利惊叫,被随后跟来的师兄妹们齐齐拉住。
子寒一剑推入要害,又毫不留情拔出了手中剑,溅了一地的血。
天色阴沉下,一个身影在空旷无人的道观中跑着,速度极快,一道道惊雷而下,平添几分紧张诡异的气氛。
似玉心慌得快要跳出来,前头大门紧闭,里头传来了喊打喊杀的声响,听在耳里胆战心惊。
她连忙上前去推高耸的大门,那门重如巨石,需两三个成年男子才能勉强推开。
似玉心中急切,使了全身力气才微微推开一点,看见里头的情形险些晕过去。
这些人好像疯了一样,面目疯狂,嘴上怒骂,指指点点,甚至恨不得上前活活打死他。
沈修止浑身是血,手脚都被捆着铁链,双肩被锋利的铁爪扣住,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
早间离去还好好的,现下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似玉瞳孔骤然一缩,脑中“嗡”得一声空白一片,胸口燃烧起的怒火一下冲上了头顶,整个人都怒到发抖,体中突然一股力涌动,猛然推开了大门,门往内撞上了一旁的石壁,“砰”得一声巨响,引得地生生一震,打断了众人的疯狂,转头看向这处。
狂风四下袭来,无处不在,卷起衣裳飞扬,发丝随风凌乱而起,遮掩了她的眉眼,她双目充红,眼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兽色,带着滔天怒意,语气阴翳狠厉至极,“你们全都该死!”那话间的恣睢与生俱来,莫名叫人腿脚发软。
沈修止心口凉凉的,似有风吹过,周围还是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天色昏暗几乎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一个个都像地府里索命的恶鬼。
天地瞬间暗下,又一声惊雷在头顶天际响起,轻盆大雨忽然而下,隐约间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极为吃力抬眼看去,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
狂风暴雨骤然袭来,阴冷刺骨的风带起她的衣裳,没有一处不在提醒她,他快要死了。
似玉心中一窒,眼眶骤红,连忙疾步往他那处冲去。
子寒面目隐在黑暗中,拿着手中沾血的剑指向了似玉,“奸人已除,□□还在,这便是抛弃自己夫婿,与沈修止苟且,污我们道门的女子!”
一声落,浮日弟子带头而去,谁不想争这个头功,人群被一带方向,皆往似玉那处冲去,嘴上叫骂,手上怒指。
人群一下子涌了过去,如墙一般根本过不去。
似玉却没有半点停下来,迎面而上,踩过当先那人,轻身跃上,衣裙飘然,踏着几个人飞快跃过下头人群,往沈修止那处去。
子寒见她而来,看了一眼沈修止,眼中冷漠。
沈修止当即知晓他要做什么,手上一动想要杀他,却被铁链困着动弹不得,他只有一口气在了,甚至没有办法开口说话,歇斯底里发出的也不过是模糊的字眼,一时间双目充红,手间青筋根根暴起,“……子寒!”
子寒转头飞身迎上,提剑刺去。
似玉完全没有躲闪,甚至主动迎上去,任由他的剑没入身子,身上一阵冰冷的凉意伴随着剧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