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星有些蛋疼,“宝贝,你到底要说什么,可不可以不要留悬念啊?”
“夜流星,我问你,新世纪开发草案竞标书价位是不是你泄露的?”
夜流星茫然懵懂,“老婆,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点都听不懂。”
龙寒定定的看着男人的瞳孔,一双犀利的眸子似乎要将男人从内到外洞穿。
“今天我们参加了招标会议,鸿远集团已毫微优势力压龙氏集团,获得胜利。”
夜流星想了一下,“这也没什么,胜败兵家常事嘛。”
“一个动辄上亿的项目,两个集团差价只在三百万,你觉得会这么巧么?”
龙寒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
“而且,这招标书就是之前你打翻在地上的那一本,韩明雪已经主动揽下了责任,但是真正的罪魁是谁?”
夜流星听明白了,面前这个女孩,这个朝夕相处的女孩,在为了一份商业招标草案,怀疑自己。
这突然的恍然大悟,如同久久困在迷雾中,豁然开朗的时候,迎头劈向自己一个炸雷。
男人冷笑一声,“你的意思,真正的罪魁是我?”
龙寒灼烈的目光毫不退让,“难道不是吗?”
“我把你保释出来,可你和别人暧昧不清,我相信你,把你带进集团,可是现在竞标泄密,夜流星,我一次次的相信你,可你给了我什么?”
姽婳清冷的女孩秋水无尘的双瞳看着男人,眼中满是伤心。
夜流星呆了半晌,突然笑起来。
先是低声嗤笑,然后捧腹大笑,最后仰头狂笑。
有很多的时候,笑不一定代表着开心,因为悲极反笑,乐极生悲。
当他满心的失望与无辜难以用语言,用表情抒发时,还不如去笑。
这是他向这个世界掩饰自己内心的狼狈与难过最好的方式。
或许反应过来的男人自己都有些惊诧,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这个世界对自己的看法了。
“龙总,龙大总裁,既然你认为是我干的,好!就是我泄的密!”
“你!”
“我什么我?像我这样一文不值,利欲熏心的人,鸿远集团随便出点钱就可以让我为他们出力,把你的估算价格告诉他们,所以,叛徒就是我,龙寒,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女孩冷笑一声,“你终于肯承认了。”
夜流星把碗筷朝桌前一推,今天,他少有的对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失去食欲。
“泄露商机涉及刑法吧,我就坐在这,来吧,找谭耀城来抓我吧。”
看着男人这桀骜罔顾一切的样子,龙寒咬了咬唇,抱着酥臂,“夜流星,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我可以让律师把你的罪责降到最低。”
男人剑眉一闪,自己没有做过,拿什么去交代?
夜流星站起身来,“废话就不多说了,你什么时候起诉随你便,等警察来拘捕我的时候,麻烦你通知我一声,我这人特懒,尤其不愿意做饭,进了号子还能有人做饭,挺好。”
丢下这一番话,夜流星头也不回的推开别墅门。
饭桌边的龙寒看着男人无法无天的背影,黛眉眼窝早已泛红,两道泪水扑簌簌的落下,娇唇上快要被咬出血来。
菊妈见此,默默地递过来两张纸巾。
夜幕里,夜流星来到市郊的路边,等了好久,他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
“先生,去哪?”
夜流星一屁股坐进后座,听了司机回头的话,把浑身上下的口袋翻了一遍,所有的红钞零钱,算在一块大概有个二三百块。
也懒得数究竟有多少钱,一并塞给司机,“师傅把我载到随便市里的一个地方,哪都行。”
司机一愣,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主。
渐渐驶进市区,纷彩绚烂的华光与车行车的川流将男人整个充斥,而他丝毫无感。
一切光怪陆离的浮华化作过影从他眼前掠过。
下了车,他漫无目的的沿着街道一通闲逛,龙寒的话在他耳边一遍遍重播,砸在心上。
“我一次次的相信你,可你给了我什么?”
“你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我可以让律师把你的罪责降到最低。”
他想来想去,只觉得是那么滑稽。
隐隐约约的心底升起一个感觉,这样的生活,真的没有当初在工地搬砖时痛快。
那里只是一帮城府浅淡的小市民,生活远远没有这上层优越,每天搬砖的工作也没有现在轻快。
赌博时会为了几十块钱出老千,买盒饭时,会为了谁的肉块大了小了屁大个事争的喋喋不休。
可那里有着最简单的人世百态,那里最起码活得不用这么心累,最起码没有人因为商业利益,给自己的头扣上各种各样的屎盆子。
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不修边幅,邋遢随性的笑骂人生。
住在那个下雨快要能撑船的地下室,自己每一觉都睡得踏实。
“小子,你离我远点,看见我们来了还,还往上撞?”
两个不知道从哪个酒吧走出来的小杂毛,醉眼快要睁不开,勾肩搭背的画着圆规步。
不想惹事的男人绕过两个醉鬼,继续向前逛着。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熟悉的酒吧,黄金岁月。
推门进去,酒吧里此时正好笼罩黑暗,只有几道暗淡的光束集中在正对着他的舞台。
一位青春靓丽歌手,在这低沉氛围中轻吐歌声。
“关于你们之间的故事,你总有牵强的解释,我不想再听你的毒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