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幼梅听着这十几尺外的熟悉无比的嗓音,却是心思飘摇到无限的远方,虽然对大哥不至于有什么怨恨,但是……但是自己这傻丫头到底是比不过他心中的其他人呀,也许……也许还是因为自己对他了解太少的缘故吧。
费幼梅想的心头发酸,拼命抑制住想要失声哭泣的冲动,忽然听到外堂内杨宗志大声的嗓音道:“费先生,夫人,除了相请两位救救婕儿之外,我还想……我还想让两位前辈将幼梅儿她,许给我!”
费幼梅听得大吃一惊,继而涌起狂喜莫名,伸手拼命的捂住挂满珠泪的红唇,又不可置信的猛地摇了摇迷乱的小脑袋,一时竟然不知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杨宗志说过了话,外面显然都意料不到,刹那间静谧一片,费幼梅的小脑袋缺氧的厉害,瑶挺的鼻息一张一翕,仍然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恍如做梦。
杨宗志接着道:“婕儿她的确对我重要的紧,可是幼梅儿却更是让我抛舍不下,过去我不认识她之前,便听到北斗旗的莫难和尚说起过她的芳名和事迹,莫难和尚为了让我去作他北斗旗的旗主,前来长白山偷偷制住了幼梅儿,然后再从费先生的手中抢得了半枚‘参王丹’,他将这半枚‘参王丹’骗我服下后,便在我面前大谈幼梅儿的好来,当时我未曾见过幼梅儿,只是不以为然……”
杨宗志抬起头来道:“后来……我在襄州城外无意间碰到几个贼人欺负一个少女,我将那少女错看成了另一位姑娘,因此施手相救,却没料到救下的正是幼梅儿,冥冥之中,一切仿佛都是天意注定,我和幼梅儿神交已久,她跑到中原本是寻我报仇,而我又凑巧救下了她。自那以后,我领兵从吐蕃归来之时,与她再度重逢,她跟在我身边,而我才算是知道她的身份,对她颇为警惕,一路里……她跟着我夜行荒山,在苗寨中吃着粗茶淡饭,作了整整一日的苦活计,轻言解语,笑颜如花,我这心头……我这心头实在是已经被她所感动,对她爱慕了七八分,但是我却又好面子,不敢对她说出口。”
杨宗志说的极快,仿佛这些事情一一刻画心底,堂中众人们一时里都目瞪口呆,眼见他跪在地上说话后,眼神变得旖旎缠绵,惆怅的又道:“再后来,我心想自己身边众多好像婕儿一般的佳人相伴,恐怕自己负了她的似海深情,更是裹足不前,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