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的情绪很不稳定,秦月安抚了许久,爱玛方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珍妮看到爱玛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却并未放在心上,生病的人总是会比平日里脆弱一些,爱玛和南茜的关系本来就好,现在生了一场病,情绪脆弱,她如此依赖她也是正常。
秦月没有解释什么,她找了些由头,将珍妮和丹尼尔支了出去,她总觉得,那个东西的存在,不能被其它的人知晓,否则会引起极大的麻烦。
珍妮没有多问什么,领着丹尼尔出了病房。
二人离开之后,病房里只剩下秦月和爱玛两个人,爱玛死死抱着秦月,头靠在她的胸腹之间,汲取着她身上的暖意。
刚刚秦月从天而降,将她从恐惧的深渊之中拉了出来,爱玛觉得自己只有待在秦月的身边,才能安心,想到此,爱玛将秦月抱得更紧了。
感觉到怀中的小姑娘身子仍旧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秦月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着爱玛的头发。
爱玛缩在在秦月的怀里,身子慢慢地停止了颤抖。
“南茜,我好害怕。”
想起梦中的精力,爱玛仍旧有些心有余悸,那些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以为,自己会在下一秒就会死去。
梦中的场景变幻莫测,唯一不变的,只有心中不断加深的恐惧。
爱玛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而秦月,是最好的倾听者。
听到爱玛的诉说,秦月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那个人,或者说是人形的怪物,他想要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想让爱玛做一场肝胆俱裂的噩梦么?
秦月觉得,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
爱玛现在惶恐不安,像是仍旧未曾那场噩梦之中回过神来,秦月耐心安抚她的情绪,告诉她那一切只是梦,梦醒之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秦月还有课要上,她不能一直待在医院陪着爱玛。
爱玛知道秦月要离开之后,死活不愿意待在医院之中,闹着要跟秦月一起离开,好像只有待在秦月的身边她才能安心一般,秦月被她缠得没办法,又怕她再次陷入噩梦之中,于是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珍妮帮爱玛做了检查,确定她已经恢复了健康,也就同意了她离开的要求。
秦月和丹尼尔两个人来探病,等到回去的时候,却连带着病人一起带了回来。
爱玛坐在秦月的前排,上课的时候,她根本听不进老师讲的话,频频回头看向秦月,哪怕老师点了她几次名,她也没有一点儿收敛的意思。
老师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去了。
下课铃刚刚响起,爱玛便立即拖着座椅紧挨着秦月坐下。
秦月有些头疼,她实在太过黏人了些,只是触摸到爱玛冰冷刺骨的皮肤时,秦月不免心生怜惜,她是被那些梦境吓坏了。
“别怕,有我在。”
秦月拍了拍爱玛的肩膀,将这句已经说了无数遍的保证再次说了一遍。
爱玛展颜一笑,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
坐在后面一些的丹尼尔,看着紧挨着的两个姑娘,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来。
他今天原本打算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却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丹尼尔完全相信,若是自己去找南茜表白,像是和南茜成了连体婴的爱玛一定会跟着去。
他可没有在另一个姑娘面前表白自己心意的癖好。
他只能等待合适的机会。
课间时分,同学们忙着活动僵坐了四十五分钟的身体,打打闹闹,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丹尼尔不知怎么的,有些犯困,他看了一眼心爱女孩的背影,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个哈欠像是打开了什么东西的开关,倦意像是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丹尼尔很快便陷入到了睡梦之中。
坐在前面的秦月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腐臭气飘来,就在她想要寻求根源的时候,那腐臭的气息又消失不见了。
秦月神情微怔,仔细辨别一番后,确定了空气中确实已经没有了那种腐臭气味。
莫非是她太过紧张产生的幻觉?
秦月脑中刚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来不及细想,旁边紧挨着她坐着的爱玛,扯了扯她的袖子,秦月低头,看向爱玛,待看清她伸出的掌心里那足有硬币大小的黑色斑点时,秦月脑海中的那些猜疑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月记得分明,昨天爱玛手心里还没有这样的东西,那时候她受了伤,流了很多血,被送去医疗室后却发现只有浅浅的一道伤痕,不过一夜之间,她手心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秦月仔细查看了爱玛手心处的那个黑斑,发现它像是长在皮肤下面的血肉之中,若是看得时间长了,会发现那块黑色的斑点还有继续往外生长的趋势。
秦月很确定,爱玛昨天手心里并没有这种东西,它像是凭空出现的东西,生长在爱玛的手心之中,爱玛的血肉为它提供了营养,让它不断地生长,扩张。
秦月被自己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见爱玛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
“南茜,我好害怕,昨天还好好的,我刚刚突然发现,多了这么一个东西。”
爱玛的声音有些发抖,透着极度的恐惧之意,她仓皇无助地看着秦月,像是要从她那里汲取到力量一般。
秦月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爱玛手心处的那个黑斑,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