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尼尔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更加淡了,秦月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丹尼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一节课,丹尼尔都有些心神不宁的,他的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坐在前方的秦月。
一场噩梦,让丹尼尔对南茜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梦中的场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阴影,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秦月。
那只是一场梦而已,丹尼尔这么告诉自己,可是梦中的画面却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之中回放,想起梦中那个怪物伤痕遍布的面孔,丹尼尔便感觉心里一阵阵地发冷。
此时的丹尼尔,并未意识到那场噩梦对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直到下午的课程结束,秦月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丹尼尔。
丹尼尔在有意躲着她。
秦月仔细想了想丹尼尔从噩梦之中醒来后的反应,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莫非丹尼尔的噩梦,和她有关系?
否则这没有办法解释丹尼尔对她的态度。
只是丹尼尔不肯和她正面接触,秦月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正主不肯说,她也无从去证实自己的猜想。
秦月有一些后悔,当初在丹尼尔陷入噩梦之中的时候,她应该进入他的梦中,看看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脱了缰的野马朝校外跑去。
秦月原想趁此机会拦下丹尼尔,哪里想到这人一放头也不回地跑掉了,秦月想要去追,却被爱玛挡了下来。
“南茜,你要去哪里?我害怕......”
面对如同惊弓之鸟的爱玛,秦月有些心软。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回头她去丹尼尔的家找他就是。
秦月带着爱玛坐上了回榆树街的校车,爱玛恨不能将整个人黏在秦月的身上。
秦月有些无奈,只能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别的话,确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本也就不擅长安慰人。
校车快要启动的时候,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姑娘上了车,秦月不经意地抬头,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时,微微愣了一下。
居然是佩吉。
不太巧的是,校车的位置几乎坐满了,只剩下秦月身边还有一个空位,而从这里到榆树街站,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如果不想一路站回去,佩吉只能坐在她身边的位置。
佩吉虽然也是榆树街上的孩子,不过和原主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秦月看过原主的记忆,佩吉和南茜之间,倒也没有什么大矛盾,说起来,也不过是小姑娘之间的摩擦罢了,不过佩吉的性子倔强,吃不得半点亏,因为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和南茜彻底闹翻了。
秦月觉得小姑娘之间的这种小打小闹实在不算什么,若是平日里,秦月说不定会和佩吉打好关系,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秦月的心情不太好,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
佩吉对于人的情绪反应十分敏感,秦月的这副样子,让佩吉误以为秦月是针对她。
小姑娘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扫了一眼腻在一起的秦月和爱玛:“别摆出那副讨人厌的样子,你以为我想和你坐一起?”
秦月:“......”
这姑娘再说什么?
秦月没吭声,看也未看佩吉一眼,佩吉气闷不已,觉得这样的秦月比之前更让人讨厌了。
佩吉有些气不过,推了秦月一把,只是手刚刚触及到秦月的衣服,却感觉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十指连心,佩吉痛叫了一声,急忙缩回手指。
“南茜,你在衣服上放了什么?”
看到自己的手指肿了起来,佩吉有些生气,大声质问道。
秦月被这个胡搅蛮缠的小姑娘折腾的有些头疼,语气不免冷淡了几分:“我衣服上能有什么东西?”
“你衣服上有针,你看我的指头都肿了。”
佩吉说着,将红肿的食指伸到了秦月的面前。
秦月扫了一眼,发现佩吉的手指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肿了起来。
秦月摸了摸刚刚佩吉触碰到的地方,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存在,她有些无奈地说道:“佩吉,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衣服上没有东西,况且,刚刚是你先用手碰我的。”
佩吉词穷,手上一阵阵传来的疼痛让她有些烦躁了起来,她狠狠瞪了秦月一眼,说道:“都是你的错!南茜,你总是那么讨厌厌。”
佩吉说完,气鼓鼓地转过头去,摆出一副不想搭理秦月的样子。
窝在秦月怀里的爱玛有些气不过,想要和佩吉争论几句,秦月将炸了毛的爱玛安抚了下去。
她觉得为了这样的小事争吵,真的没有必要。
秦月昨天睡得很好,今天没有一丝困倦之意,爱玛被车子颠簸地有些昏昏欲睡,只是她想到那场噩梦,便心有余悸,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着。
“南茜,和我说说话吧,我好困,可是我不想睡觉。”
秦月明白爱玛的感受,那样的一场真实到令人发指的噩梦所造成的心理阴影,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消除的。
秦月有一搭没一搭和爱玛聊着天,说的无外乎是一些小女生感兴趣的东西。
身边那熟悉的声音有着不同以往的温柔,佩吉心中一动,悄悄地转过头去,她看到自己讨厌的那个人正低头和爱玛说着什么,浅棕色的长发从耳畔滑落下去,落在了爱玛的脸上,爱玛嘟囔了一声好痒,她便伸出手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