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匡说道这话的时候,又发出了如同昨晚一样的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琴清没有回答,她在等男人的说话。
在她看来,对方如果真的是董匡用某种方式易容而来的话,那很可能此时他
出现的目的,跟当时在项家堡发生的事情有关。
她表面上是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但其实内心一直在盘算如何套出对方
的目的。
「好吧,既然今天夫人带着诚意前来,我也不好让夫人就此败兴而归。我实
话告诉夫人,如果不是拜你的那个被你们当作神明的项少龙所赐,我岂有至于如
此狼狈的离开,甚至是改头换面示人。」
当下,「董匡」
将被项少龙袭击,却又苟且捡到一条性命的内容一一讲给了琴清,只是这其
中,当然被他省略修改了很多关键的内容。
「先生的这话,妾身有些不明白。倘若家夫真的因为先生yín_luàn了府上女子而
对先生大打出手的话,那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动怒。此时薇儿尚且还在塞北云英未
嫁,倘若先生真有意,不如让妾身来做一回媒人。妾身可以担保,家夫一定会同
意将薇儿许给先生的。」最新222点0㎡
琴清听了董匡的话,以为是当日他跟薇儿两人发生媾和的事情被项少龙看见
,项少龙心烦之下对他大打出手,这才让他对项家如此的记恨。
然而当她说完这番话后,却发现男人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丝不屑道:「项少龙
就算再心高气傲,恐怕也不会因为一个下人,而对自己的座上宾大打出手吧。」
「那先生的意思是……」
琴清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十分让她担忧的念头。
「仲夏之夜,虽然有两个美女对我投怀送抱,但在下就算心猿意马,却也能
够知道窗外另有一更加心猿意马的人在。」
言下之意,男人竟然知道那个那个销魂午夜,琴清在门外目睹了他跟纪嫣然
主仆的fēng_liú事。
琴清担忧的事情终于应验了,对方明确的表示知道自己所在的同时,也间接
承认了他跟纪嫣然之间的关系,才是项少龙对他大打出手的原因。
难怪自从今年,项少龙对纪嫣然就开始有些冷漠。
虽然一向有大妇风范的纪嫣然虽然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妥,但心思敏感的她
却能注意到这一点。
因此她一直在猜测,纪嫣然的事情可能项少龙也知道了。
「可以告诉我你的条件吗?」
琴清没有说完自己的问题,但对方当然能听懂自己的意思。
「那要看夫人的诚意,」
男人听了她的话,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意道:「夫人就这样白衣如雪的
来,总不能就此干干净净的回去吧。」
琴清知道男人的意思,眼前的这一片血海,就是男人专门给她准备的。
被一池子的马血水浸泡,这种对她的高洁的身份的羞辱,会比起在她身上轻
薄一番还要更甚。
然而眼下,琴清已经别无他法,红唇紧咬处,她只能硬着头皮脱掉足上的鞋
,然后穿着一身白衣缓慢的走向那一片血海。
无论如何,这一次虽然是项少龙提出来的要让她带项鹰来历练,但这其实也
是她一直以来的意思。
项鹰一旦出事,自己就将责无旁贷。
现在虽然自己在项家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动摇,但项鹰可是整个项家的根基。
而且眼前看来,如果真的如同男人所说,对方的目的是要报复项少龙,那至
少某种意义上来说,羞辱自己比羞辱项鹰,也许更能满足男人吧。
猩臭的血腥味,让她几乎要眩晕。
当她白皙的足踝莫如肮脏的血水时,琴清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凌辱感。
在尚且带着一丝马匹燥热的血水中,琴清感受到池子里有一段台阶,让她不
至于因为滑倒而失态。
但是倘若你此时也在房中,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就次走入了一池血水的
时候,你心中的感受,到底是怜惜,还是恶心,没有人知道。
琴清只是知道,自己几乎是闭着眼睛,秉着呼吸,靠本能的走到池水中央的
,齐腰的血水,将她衣服的丝绦飘起来,跟周围妖艳的花瓣成为了一体。
琴清不敢低头,也不用用力的呼吸周围的气息,只能用一种微弱的声音问道
男人:「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
男人似乎很满意女人的举动,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看起来比较真实的笑意说
道:「不错,我实话告诉你,我不光睡了那个小丫头,而且连同纪嫣然在内,我
也一起睡过了。」
对于男人的答桉,琴清已经猜到了。
此时如此听来,她只是想要印证一下,是否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就在当天晚
上。
如果是那天晚上,那项府到底还发生了多少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在第二天。」
男人狡黠的说道:「当得知我要离开的时候,这只被关在家里的母马彻底撒
开了缰绳。你知道,她带我去了哪里吗?她带我去了你们项家堡后面的那座暗苍
山,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山泉那里,可是那个平日里被你们当作大妇典范的纪才女
,主动宽衣解带的对我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