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乡邻三老,都在了。我黄裳就要燕铭给我一个说法儿。辱我身者我不究,可辱我道学,便不能同在一个地方生存。”黄先生慷慨激昂。
“那是不共戴天。”燕铭笑了笑,揶揄道:“礼记,曲礼上中曾有言,父之仇,弗与共戴天。怎么样?”
说罢看着一脸尴尬的黄先生,那目光中的含义,就连不识文墨的农民都看得出,是鄙视。
黄先生脸涨得通红,礼记他是读过的,这句话他也是见过的,但总结成不共戴天这样简洁的成语,他的确是没能做到。
“哈哈,妙哉,好哉!不共戴天,这是有多大的仇怨,才会发出如此之抗争。你二人我看不必,输了的磕几个头,认对方做先生,这事儿倒是可以有。”一个身穿青衣头戴高帽的青年男子,昂首只身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