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外侧,用臂弯给她圈出一个安全空间。
“你怎么慢吞吞的,都要没有好位置了!”
结果,这位祖宗还十分嫌弃。
谢隽生眉心跳了跳,当几个人再次挤过来时,洛可可半个身子都歪出了护栏,拱桥的护栏本就极矮,河水虽然不深,但春寒陡峭,他是男人不要紧,她可是个女子!
当然,洛可可没一点身为女子的自觉,当重心往湖面栽去时,洛可可居然还在思考游过去会不会更快一点。
正想着,腰间突然一紧,谢隽生抱着她,轻点湖面,湖面荡起的涟漪还未散开,几个起落间便已到了对岸。
“哇好厉害的轻功!”
“好羡慕啊!”
“神仙眷侣!”
默了一瞬,拥挤的人群中发出阵阵议论。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谢隽生习惯了被人评头论足的打量,并能在任何威压下面不改色,但听到那句‘神仙眷侣’时,耳根不受控制的一热。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吗?
明明应该是更疏离而陌生的关系……无论是贵妃,还是逃犯,都是他无法触碰的距离。
“好厉害啊!早用轻功过来不是更省事吗!”
洛可可兴奋的扑向谢隽生,谢隽生被撞的后退一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居然一直搂着她的腰,顿时烫到似的要抽回来。
洛可可却抓住他不放,指着临湖视野最好的酒楼,“谢隽生!”
她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一度被他斥为不懂规矩,可简单的三个字从她口里说出来就像是裹了一层蜜糖,怪异的甜到了心底。
“带我去那呗?”
仰起的小脸明朗张扬,灵动的眸子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胜过世间所有宝石的光辉,谢隽生不觉想着,没有谁能拒绝这双眼睛的主人的任何要求。
“去楼顶!”
身形拔地而起,洛可可开心的笑起来,指着酒楼层叠的屋檐,“我想去那上面!”
屋檐坡度很陡不安全,屋顶是不该上人的……太没规矩了。
脚尖在檐口借力,抱着洛可可坐上屋顶,一贯坚持的规矩和礼仪全都没想起来,谢隽生目光里不知何时,只剩下她神采飞扬的笑脸。
“哇!”
踩着瓦片往屋脊走过去,每一步都看的谢隽生胆战心惊,随即又自嘲一笑,有那份闲心去担心她,倒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和她在一起的他,显然越来越不对劲了,一种潜移默化的不对劲,等意识到的时候,想改都改不回来。
“那是芍药,玫瑰,哇还有百合,这个季节也有百合的吗?”
洛可可兴致勃勃的赏花,谢隽生则怔怔的看着她,两人在屋脊上并排坐着,远远看着倒像两个巨大的屋脊兽。
花棚里正在投票今年最受欢迎的花,洛可可翘首看去,几个品种的花票数不相上下,“我也想去投票啊!”
“你喜欢哪个?”
鬼使神差的,谢隽生问道。
“粉色芍药。”
洛可可笑着往花棚边上一指,“你看那一朵是不是很漂亮,外层是白色,里面是粉色,妈咪说这种品种很难培育的……”
妈咪?谢隽生皱了下眉。
洛可可眨眨眼解释,“哦,就是我娘亲。”
如果锦衣卫查到的资料没错,洛妃的生母似乎是个青楼女子,而且很早就去世了,蹙眉看了洛可可一眼,不继续在他面前装了吗?
唇角微微扬起,莫名有些愉悦。
“你娘喜欢花?”
洛可可点头,“嗯,娘亲会很多东西,院子里的花都是娘亲打理的,记得芍药开花的时候,李爹地和白爹地还开了瓶酒庆祝,说什么回忆来着……”
尽管谢隽生听得似懂非懂,但听着洛可可温柔的音调,心却慢慢平静下来。
话未说完,谢隽生忽然抱起她从屋檐跃了下去。
“哇啊——”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洛可可轻呼了声,“去哪?”
“你不是想给芍药投票吗?”
洛可可眼睛一亮,忽然靠近了谢隽生,笑眯眯道:“你今天心情很好?”
居然没跟她抬杠,还主动满足她的要求。
谢隽生脸色微红,不自然的别开视线,刚一落地就把欲盖弥彰的把洛可可推开,冷着张脸道:“快去。”
“等着!”
洛可可冲他扬扬手,从篓子里取了一个票牌,转身往花棚那跑去。
看她走远,谢隽生挤到花农面前,问道:“还有没有那种芍药花?要粉色和白色的……”
“这位公子来的巧,这种芍药今年就存活了两株,这一盆再半个月就能开花了,不过得娇贵着养,尤其得注意着温度。”
花盆里小小一支含苞待放的花苞,粉白粉白的很可爱。
抱着花盆的谢隽生付完钱后,愣了半秒,花会送花的都是两情相悦之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