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李云宣的老娘醒了过来,正好听到李朗在回忆过去。虽然什么也没听懂,但爱子心切的她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大骂起李朗来。
李云宣赶紧拉住老娘说道:“妈,你别这样,听我老爸把话说完,反正我也没少什么,我不怪他。就是往我身体里放的什么蛭皇,是不是容易得痔疮?怪吓人的。”
一听这句话,本来还紧张沉重的气氛突然就被化解了,连魏元都满脸通红憋着笑。
周远山大笑着一拍李云宣的肩头夸赞道:“哈哈好小子,好孩子真孝顺,你爹你妈没白疼你,就是你……。”
老周话刚说一半,突然李云宣大喊一声“那是什么?”说着用手往远处一指。
只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晃晃悠悠的升起一个东西。仔细一看那东西好像是一个人型,只不过这个人的身体有些走样,软趴趴像根面条。
李云宣正好面对着那个方位,看的非常清楚,把他吓的心差点跳了出来。他老妈吴兰顺声看去,也吓的一声尖叫,随后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挡在儿子的面前。
那个东西站起来之后,好像察觉被人发现了,没等站稳拔腿就想跑。
这时,魏元和周远山同时出手了,魏元控制着那陀子弹率先冲了过去,而周远山一甩手,一只手竟燃起一团火焰,朝空中一举,火焰把夜空照的透亮,周远山也冲了出去。
过去印象中窝窝囊囊的老周头,这一撒腿竟然比子弹人还要快几分,后发先至,一把就把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抓在手中,倒拖着来到众人面前。
借着周远山手上的那把火,大家看的清清楚楚,原来这陀物体正是被子弹人砸扁的郝义。
这时的郝义不再趾高气扬,被周远山抓住的时候倒像只被捕获的动物,手刨脚蹬试图挣扎开。他的衣服也被磨破损坏,露出皮肉,不过这些露出来的并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绿色的树枝藤蔓。
魏元一把抢过郝义,轮起来摔在张懦枫面前质问道:“请问张堂主,这具荧树替身不应该是你的独门秘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在替林远洪办事?”
张懦枫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面对魏元的质问同样不予理睬,魏元连问了几次,张懦枫还是一动不动。
魏元这才觉得奇怪,因为以张懦枫的个性,面对这么多疑问,他竟然一直保持沉默,一言不发,就算这个郝义的原型爆露出来,张懦枫还是不说话。
刚想去拉张懦枫,猛的发现了真相,魏元一阵冷笑道:“张懦枫啊张懦枫,你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李云宣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敢好意思去问别人,只有好奇的问魏元道:“魏爷爷,你怎么了?”
魏元说:“呃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孩子啊,替爷爷把那个叫张懦枫的帽子拿掉。”
李云宣为难的小声说道:“不行啊,魏爷爷我不敢,那个人太凶了。”
“怕什么,你是我魏元的徒孙,多大的事我都替你做主。去摘。”
“哦!……哦。”李云宣磕磕巴巴的回应着,心里直打鼓,无奈先替自己想了一万种逃跑的路线,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走到张懦枫面前,李云宣一看这位张堂主还是一动不动,伸手就把他的帽子摘了下来,转身就跑。
躲到魏元之后才敢仔细看张懦枫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可把李云宣吓了一跳。因为这时候的张懦枫就是一棵人型树根,还是一颗有脸有样子的根雕,本人不知去向。
魏元哈哈大笑道:“哈哈,傻孩子,要是他是活的,我才不能让你上去摘他的帽子,那老混蛋可是有仇必报的主。”
这时候周远山拉一下魏元的衣袖小声说道:“魏左使,能借一步说话吗?”
魏元一瞪眼,说道“这都不是外人,你说吧。”
周远山苦笑一下,说道:“好吧,我先处理一下他们再说。”说罢,周远山轮双掌运气发功,两团暗紫色的火焰飞出他的手掌,一边一个正打在郝义和张懦枫的假身上。
噗、噗两声响,那两具根雕燃起两团火焰,然后消失不见了。
远处漆黑的街道边,停着一辆轿车。车旁是一块空地,空地上端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张懦枫。不多时,只见张懦枫哇的一声,喷了两口鲜血,之后整个人像休克一样瘫软在地。
车上赶紧下来两个人,把张懦枫扶了起来,连拍带按的终于把张懦枫救过来。
其中一个人,焦急的问道:“堂主,怎么样?出什么事了?您怎么会受伤的”
说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远洪。而另一个人竟是郝义。
张懦枫喘匀了呼吸,开口说道:“他们把我的替身烧毁了,我受到了反噬,才受的伤。只不过你们听到了吗?李云宣是被李朗封印住华术才弄成这样的。不过据我所知,消华散通常是用来对付囚犯的,这李朗竟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而且最主要的是消华失败了,这可是前所未见的事啊。”
林远洪微微一笑道:“堂主我说的没错吧,李朗的儿子一定有蹊跷,我觉得李朗应该还隐瞒了什么才对。”
张懦枫眼睛一亮,点点头说道:“恩,你说的有道理,只不过隐瞒了什么呢?”
林远洪低声的说道:“隐瞒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李云宣这个人肯定有问题。我用他的血制成的通脉丸,可以适用任何等级,任何属性的人,你说李朗有没有隐瞒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