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有回过神来,看到太后起身出门,便欲言又止,待迎上太后不善的目光,才呐呐道:“臣妾不打扰母后,臣妾告退。”
“容嬷嬷……人性怎的如此贪婪,皇后先前并不是如此的。”太后叹气,放下佛珠,立在窗边看着皇后的背影,“皇后太心急了,她根本不是查案,她在费尽心机的收拾后宫妃嫔。”
“是她肚量太小……”徐佑进殿,唇角带着嘲讽而冷笑,“魏嫔贪婪,恋慕权贵,怎么会勾搭低贱男子?”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虽说不可因小事废黜皇后,可她若继续一意孤行,教无母仪,统政荒乱,哀家也顾不得这般多了。”太后捻着佛珠,眸子带着一抹阴狠的情绪。
夏皇后打压妃嫔没错,可是败在太过心急,适得其反。便是对方有心闹事,也要耐着心思,就像是凌霜宫那个女人,永远没有着急的时候,手段利落干净……太后的神情有些古怪,眸底闪过一抹欣慰随后又似是夹杂着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本宫怕是药丸
畅妃:皇后姐姐快些下线,臣妾急不可待……
魏嫔:好像她下线,皇后也不是你的。
47、047 ...
永寿宫的容嬷嬷一大清早便在碧园儿的水井里发现了宫女达喜的尸体。
皇后心虚, 原本是想空穴来风的诬赖魏嫔, 结果还是被太后这深宫老姜一语中的。从永寿宫回来后, 皇后的手就一直发抖,这接二连三的败阵, 倒是让她有些担心会牵连到大皇子徐斐。
她嘴角微抿,胸口一阵阵的抑郁,继续道:“本宫必须为斐儿谋划安排,断不能让斐儿牵扯上关系,尤其是宫女达喜的死因……”
夏香抿了抿唇,“皇后娘娘,胜者王侯败者寇,若事败, 达喜的事儿少不得也落在您的头上。如此,倒不如毁个干净?”
皇后沾了沾墨抄了半句佛经,半晌又静静的坐在玉佛前诵经打坐, “本宫太过心急了, 如今一杯清茶, 一局好棋, 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跟本宫是无缘了,但是本宫不想这一切落到斐儿身上,若真的有灾祸落在本宫身上, 本宫要你发誓,誓死带着斐儿逃离长安,呵护他一辈子!”
月色明亮, 墙上奇形怪状的石头倒映着月光,徐明月看着月光不由的轻笑,“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真没想到夏香竟然是假冒的,只是她模仿真夏香如此逼真,说明未央宫里是有内奸的。”
白季点了点头,沉吟道:“这个假夏香原本是姑苏人氏,因为对未央宫里一个侍卫动了情,这才假扮夏香……中元节时,与那个侍卫一个不小心暗通款曲了。”
蓉妞把衣裳折好,看了白季一眼继续道:“你说的还是浅层的,我听未央宫的宫女嚼舌根子,说假夏香为皇后做事,私下却把持着未央宫的宫人,只有给她银子的,才能有机会伺候皇后,她光靠着这门生意可是谋取了不少的私利。”
徐明月听到这话,不由的望向蓉妞,“收着皇后的银钱,再到别处牟利,倒是唱的一出出卖大戏。”
“主子恶心,奴婢更恶心。这假夏香做事不声不响的,却比皇后不知道阴狠毒辣多少倍!有句话就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唤!”蓉妞想到夏香的所作所为,不由的淬了一口。
为了个侍卫入宫,倒是正常,但一进宫就能入未央宫,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假扮夏香,这就要惹人怀疑了。
白季曾蛰伏在未央宫小半月,原本是想撤退的,倒是巧了,起夜时倒是查出点什么来了,“主子,我曾看到这假夏香摘掉面具的模样,她私下还曾跟宣王徐璞偷偷私会过,龙吟潜入宣王府,找到了宣王的第七房侍妾,跟假夏香一模一样……若没出错,这假夏香应该是宣王的侍妾。”
听到这里,徐明月不由的冷笑,“宫中探子实在太多了。”
白季起身,正要跳窗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朝着徐明月道:“主子,那日我去玉华宫西殿,看到有人偷偷摸摸的钻进魏嫔的宫里,不过只是偷走了一只香炉……不知是何居心?”
徐明月眉眼中闪现狐疑的神情,淡淡道:“神出鬼没必定居心不良,说不定这一会就有人谋算魏嫔,你且暗中保护着她,不要大意轻敌。”
蓉妞脚步顿住了,一双杏眼里闪过了一丝畏惧,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担忧道:“这个宫里终究太不安全。”
“哪里都不安稳。”徐明月冷笑道,“宣王徐璞先前为了个女人投奔沈蛟,现在却在未央宫的宫人上横插一脚,其野心实在不小。你且去吩咐龙吟一声,务必把这件事儿查探清楚。”
未央宫东苑,一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