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烈目光掠过玉镜楼这边时,眯起,看一眼头压得极低的江九思,也只是微微停留一瞬,随即撇开。
待大家落座后,南越皇的声音适时响起。
“要说狩猎,还是西凉国的男儿凶猛,今日的那只公鹿,可是一箭致命啊!”
南越皇先一步开口,看着西凉国的使臣,眸子笑意却深深。
使臣连忙起身,右手握拳放于胸前,脸色有些惶恐。
“贵国人才辈出,臣也是运气好而已,那公鹿本就属于南越之有,就奉予南越陛下。”
这西凉国来的使臣今日误打误撞射杀了一头公鹿,好巧不巧这头公鹿已被南越皇看上,本以追踪多时,不想却被他一箭射死。
堂堂一国皇帝,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抢走东西,还不得发发脾气找找岔。
南越皇阴鸷的双眼眯起,笑道。
“贵使哪里话,不如这样,这鹿肉也算稀有,不如让贵国御膳房做一席鹿宴,每人都尝一尝。”
坐在南越皇身旁的皇后,掩唇而笑。
“陛下说的是,不过今日凛儿也不错,可是射下了一头野猪呢。”
被叫到名字的三皇子楚凛连忙起身,恭敬对着南越皇。
“都是父皇多年来教导有方,这头野猪儿臣就献给父皇了!”
南越皇一听,龙心大悦!
方才还因西凉国使臣拔得狩猎头筹的紧张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如在无人之境。
江九思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听得头疼,要说这世间谁家的是非多,非这皇家莫属。
紧张氛围一过,各家使臣落座,长春殿中瞬间歌舞升平。
江九思打着哈欠,观察着对面几个油头粉面的各国使臣,西凉使臣一直谦逊的喝着茶,东周使臣两眼盯着盘子里的美食,嘴巴也没歇过。
她目光绕过那每一个在座之人,没有看到自己内心所想的那身熟悉的紫袍,眸中有一瞬的失落。
那些臣子的目光时不时朝着他们处投来,估计是头次见青天司的人也参加皇族宴会,有些称奇吧。
直到在一曲伶仃音符下,舞女随着悠扬的曲调浅步进来。
江九思的第五个哈欠打到一半,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开的弧度足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
那几个翩然摆动着自己玲珑身-躯的舞女,她们每一人都几乎穿着露肚脐装,月匈以上脖子以下位置皆展露于人前。
一眼望去,个个肤白细腰大长腿
白花花的腿啊闪!太闪!
勾啊!好深的勾啊!
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江九思双瞳翼翼发光。看看殿中灵动美人那傲人曲线,又看看在那美人衬托之下自己的一马平川
撇撇嘴,也难怪玉镜楼那个家伙会说她小。
江九思推搡着身旁毫无反应的尧风小子。
“你们南越这的民风如此豪放!”
比之现代只有过而无不及啊简直!
尧风暼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直闭眸不语的玉镜楼缓缓睁开眸子,启唇,若无意道。
“你不是南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