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子见自己的爱蛇受伤,先是怒气冲冲的看向崇睿,可不过转瞬她又笑开了。
“崇睿,我真有点喜欢你这性子!”说着便再次攻击崇睿,可这次她却没用杀招,而是如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一般,在崇睿的脸上摸了一把。
“找死!”崇睿这般心高气傲的男子,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他手握惊鸿剑,直取蓝衣女子的心脏。
那蓝衣女子见崇睿生气,她反而心情大好,利用自己的轻功,抓着崇睿的手腕,将崇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处。
崇睿神色一冷,拧着女子的手便要将之拧断。可他忽然觉得身体之内,像有千万只蚂蚁再同时撕咬他一般,疼得蜷缩着倒在地上。
刚哲见状,飞身而起,破云刀带着冷厉的杀气,直扑蓝衣女子面门而来。
蓝衣女子连忙闪身,躲过了刚哲的攻击。
“你居然甘心做崇睿的侍卫,你可对得起你的族人?”蓝衣女子一边躲避刚哲的攻击,一边嘲笑。
刚哲的眸子里迸发出浓浓的杀机,“你轻功虽好,可我也未必不能杀了你!”
“哎呀,你这人就是这般急性子,真讨厌!”蓝衣女子说着,便娇笑如花的跺脚,竟像是情人之间的喃呢。
“你到底是谁?”刚哲的身份如此隐秘,整个大月国,包括崇睿,都未必知晓,可这样一个小丫头,却好像知道一般。
蓝衣女子见刚哲发怒,飞身到一个大树上,娇笑着说,“你真呆,血雪虫跟着你。真是可惜了!”
言落,那女子往东南方向飞掠而去。
刚哲原本想追,可见崇睿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又怕中计,只得扶着崇睿坐起来,“王爷,可还挺得住?”
崇睿疼得几乎快晕倒,他虚弱的握着惊鸿剑问,“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刚哲摇头,“我也不知,可她善于用毒,这点毋庸置疑,我带你回去找王妃!”
说起子衿,崇睿心中一痛,那种疼痛似乎也更加强烈了几分,他心想,幸好这次他没有让子衿参与其中,皇后这次,是铁了心不让他活了。
可他越是想念子衿,心口越是疼痛,崇睿揪着胸口,本来想交代刚哲,他若出事,一定要保护好子衿离开京都。可他实在太过疼痛,竟忍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刚哲大惊,抱起崇睿便飞掠而去。
锦州巡防营离京都有上百里地,若是崇睿未曾中毒,以他和刚哲的功夫,半天便能会到京都,可现在崇睿受伤,一路上光是找大夫给他止痛,都耽搁了半宿,刚哲带着崇睿,直到翌日的午时,才赶回琅琊阁。
琉璃阁中。
子衿正在耐心的教芷水做女红,晓芳脸色煞白的跑进来说,“王妃,王爷中毒了!”
听到晓芳的话,子衿手中的绣花针直接扎在子衿的食指上,针身有一半皆没入子衿的皮肉之中。
子衿也不觉得疼,转身从矮柜里取了银针包和药箱,连披风都顾不得披上,便往琅琊阁跑去。
晓芳追上她,握住她的腰身,带着她用轻功飞了过去。
琅琊阁门口,刚哲与那几个长期待在崇睿身边的影卫都在,看到子衿,他们的眼里都闪过一丝期盼。
子衿见他们个个面色凝重,脚下不由得有些发软。
她飞奔过来,握住刚哲的双臂问,“他怎么了?”
刚哲将崇睿中毒的经过跟子衿说了一遍,“您看看,王爷是不是中了蛊毒?”
蛊毒?
子衿一边往内室走去,一边想,蛊毒是南疆之南的一种巫术,如何会出现在中原大地上?
床榻上,崇睿被折磨得气若游丝,子衿心中一痛,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替他把脉,可崇睿的脉象十分奇怪,并不像是中毒。
子衿见他痛苦不堪,便先用银针封了他几处穴道,想要暂时止住疼痛,可不管子衿在哪处施针,崇睿始终拧着眉,疼到极致的样子。
子衿的手都在抖,她不知如何替崇睿解除痛苦,这让她十分痛苦。
“晓芳,你去琉璃阁,将我的医书全部拿来,全部!”子衿浑身发抖,可她却只能强迫子衿冷静下来。
子衿翻阅了所有医典,终于在奇毒论这本书上,看见了与崇睿类似的蛊毒之症。
有一种蛊,名曰“噬心”。
是苗疆之地的一种邪术,据说豢养此蛊,须得是在女性婴儿刚出生时,便把蛊母种于婴孩体内,作为供体,若动了**之念,此蛊便会反噬,噬心挫骨,生不如死,而被下蛊之人,一旦动了情念,更是如万箭穿心,不得片刻安宁,中蛊之人被下蛊之处会出现一条红线,当红线蔓延至心脏,病人便会力竭而亡。
看着医书上关于噬心蛊的解释,子衿一脸灰败的看着崇睿,喃喃的说,“刚侍卫,你替王爷检查一下,他身上各处,有没有地方,有一条红线,往心脏处蔓延!”
言落,子衿退出内室,将空间留给刚哲。
子衿被晓芳扶着坐在外室的圈椅上,她握住晓芳的手说,“晓芳,拦住芷水,千万不能让她看见王爷这番模样。”
晓芳知道,不管芷水如何善良,可她毕竟是李妃的女儿,这么大的事情,她若是跟李妃说起,那王爷可就危已!
晓芳领命而去,可刚抬脚出门,便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在风雪中快步走来。
“你来做什么?”晓芳面色不善的将来人挡在门口。
“大胆,你连贤妃娘娘都敢拦?”何管家站出来,声色俱厉的吼晓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