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那护工大约烦了,推着轮椅向回走去,男人跟在后面,想起那日
所受屈辱,怒不可遏,心想今日说什么也要找回场子。跟到一间病房,护工将女
人送上床,急不可耐地逃了,留下女子一人又哭又闹,撒泼打滚,李建业瞧着好
笑,见旁边有个保洁阿姨在打扫,笑着问,「大姐,这病房里的女人是怎么了?」
「她呀?哎呦,可不得了,快要被她吵死了!」
「她得的什么病?」
「她这病到好,一般人享受不到,是失忆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失忆?」李建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可不是,她呀,是前几天被人在海上救的,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救她的
人没办法就送她来这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亲人没有,这住
院费恐怕是要黄了。」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那还有假?医生们都头疼死了,再找不到家人恐怕就要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李建业险些笑出声来,心想你这三八,终于遭了报应,记起小崽还在,忙急
匆匆跑了回去。
却说保洁阿姨目送着李建业走了,不多时又来了个男人,衣冠楚楚,戴着口
罩,鬼鬼祟祟地向病房内张望。
「喂!你是干什么的?」
「没事,就是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认识?」
「不…不认识…这人得了什么病?」
保洁阿姨又把方才对李建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男子点点头,看着病房内呆
呆的女人,目光渐渐凶狠,转身离去,边走边喃喃自语,「江筠颖啊江筠颖,你
也有今天,老子受够了你的气,你就先在这享福吧!」
李建业哼着小曲回到家,特意买了几瓶啤酒,烧了几个菜,甭提有多开心,
喝着喝着,忽然脑海里冒出个念头,这念头就像春风吹过的野草,野蛮生长,怎
么也烧不干净,男人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垂头丧气,挣扎了好一阵子,眼前似乎
现出淑慧在奸夫身下呻吟làng_jiào的模样,猛地站起身,拿出手机,拨通了原来工厂
里的好友王铁的电话。
「铁子,我问你个事,你是不是认识做假证的?」
「呸!你才做假证的!」
「少蒙我,你那个中级技术职称不就是假的?快点,我有正事。」
「正事?你有什么正事?」
「明天我在对你说,你先联系。」
挂掉电话,李建业犯了愁,做假证需要照片,可去哪里找?想起那艘游艇筠
颖号,死马当作活马医,上网查查。天无绝人之路,还真查到了,呦,怪不得这
娘们狂,原来是什么公司的董事,什么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江…江筠颖,原来叫
江筠颖。男人翻到江筠颖的微博,都是些旅行时的照片,挑了几张合适的,李建
业给王铁发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李建业等来了一套假的结婚证明,虽然是临时拼凑的,倒还像
模像样。男人战战兢兢地来到医院,找到江筠颖的主管医生,说明来意。医生看
了看李建业拿的假结婚证,「这么说你是她丈夫?」
「是…是…」
「怎么才来接她?」
「那天她出了海,就没再回来,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以为人不在了,这不
听说这里有个病人才找到这…还好人没事,给您添麻烦了。」
李建业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医生半信半疑,刚要详细的问,一个护士跑
了进来,气冲冲地说,「那个女病人又在闹了,您看怎么办呀?」
医生大概也被江筠颖闹的够呛,可算有人来接,便说,「你去办个出院手续,
把费用结了,就接她走吧,只是她的记忆能不能恢复,什么时候恢复不好说,听
天由命吧。」
李建业拿着单据到了窗口,收款的冷冰冰地来了句,「两万。」
「两万?!」李建业倒吸了口凉气,差点没悔死,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得东拼西凑,交了费用,男人咒骂着回到医生办公室,一进门就听见江筠颖大
声嚷着,「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哪有什么丈夫?」
医生一见李建业,如蒙大赦,连声说,「快,你快接走!」
李建业站到江大美人面前表情怪异,大美人则瞪圆了杏核眼,上下打量着男
人,好一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也不是我老公!」
「你连自己都不认识,怎么会记得他?」
「这…反正不是!」
李建业一把鼻涕一把泪,「淑慧,都怪我不好,才找到你,你可吓死我了,
走,咱们回家吧!」
「你叫我什么?」
「淑慧啊,你叫江淑慧。」
「我多大?」
李建业也不知道江淑慧的年纪,只是看起来比自己要小,便说,「三十,你
三十了。」
「你怎么证明是我老公?」
「你瞧,这是咱们的结婚证。」
江筠颖一把抢过,看了看,将信将疑,又问,「不行,你说,还有什么证明?」
李建业挠了挠头,想起在船上看到的一幕,委婉地说,「你…你屁股上有块
胎记…」
「哪边?」
「右边。」
大美人狐疑地找了个镜子,掀起裤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