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一轮弯月悄悄从云层中探了出来,洒下一片银辉,照亮了二人身周数丈之地。二人眼前一亮,再见对方时,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疑。
段璟凝目望去,见面前与自己交手之人长得肥头大耳,五短身材,正是白日里与方剑明一道的明雷子。
段璟有些惊疑,正欲开口发问,忽见明雷子一声怒喝,脚下猛然发力,啪得一声踏碎了一片瓦片,紧接着身形一闪,一拳狠狠打向段璟前胸。
段璟大惊,他本以为明雷子见了他之后会停手,哪里料到明雷子非但未停手,反而一拳接着一拳,攻势比方才更猛烈了几分。段璟一边躲避一边叫道:“前辈,我是段璟。”
段璟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明雷子怒意更甚,忽然一声大喝,整个人凌空跃起,五指大张,直往段璟头顶罩去,这一招若是挨得实了,段璟的脑袋非碎掉不可。
段璟大惊,急忙举起左手架住明雷子的一抓,同时右掌一探,直往明雷子腹部而去,掌到半途,忽然心中一惊,急忙收了回来。哪知明雷子却是丝毫也不领情,趁着段璟右掌收回之际,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拳打得甚重,段璟不由自主连退数步,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明雷子得势不饶人,见段璟受伤而退,身子一纵,双手直探段璟咽喉,这一招甚是狠辣,明摆着要置段璟与死地。
段璟大怒,他屡次相让,未料到这明雷子竟是丝毫也不领情,再联想到他阻挡自己追那黑影,莫非二人是一伙的?!
一想到这,段璟也不再留手,身形一矮避过明雷子的一招,右掌上翻,簌地搭住他的左手手腕,然后在其脉搏处用力一捏,身子又是一个转身,肩膀猛然往其胸口撞去。
段璟这一套连击是一气呵成,明雷子本以为段璟受了伤,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哪知一时大意之下被段璟捏住脉门,身子不禁一软,顿时门户大开。又被其用肩膀用力一撞,不由哎哟一声,整个人直往后退。二人本就是在房顶交手,明雷子一个不防,整个人犹如一个肉球一般咕噜噜滚了下去,虽然段璟下手不重,但这一下也是把他摔了个不轻。
段璟从房顶一跃而下,赶忙扶起明雷子,说道:“前辈,你没事吧?”
明雷子看着段璟,冷冷一哼,说道:“姓段的,我自认武功不如你,用不着你如此假惺惺的。”
段璟一愣,说道:“前辈,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明雷子冷笑道:“姓段的,我与你这淫贼又会有什么误会。”
段璟听得明雷子称自己为淫贼,顿时苦笑道:“前辈还真是冤枉我了。”说着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此一说。
明雷子一愣,将信将疑道:“你当真不是那淫贼?!”
段璟苦笑一声,说道:“我若真是那淫贼,前辈你此刻还能说话吗。”
明雷子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竟被一后辈打下了屋顶,正欲自嘲一番,忽然脸色一变,急道:“不好,明儿要出事了。”
段璟大惊,急忙问其缘由。明雷子急道:“方才我与明儿一起出来,我来追你,明儿却去追那真正的淫贼去了,那淫贼轻功若真如你所说那般高明,那武功决计也不低,明儿孤身一人,怕是有危险。”说着就欲起身去追,哪知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再次坐倒在地。
段璟急忙扶起明雷子,又道:“前辈放心,我这就去追方兄弟,定能保他平安。”说着也不待明雷子回话,身子一纵,整个人掠到了房顶上,又辨明了一下方向,急追了过去。明雷子听着屋顶上的动静,不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明儿啊明儿,此番却是师叔害了你,但愿这位小兄弟能够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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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璟一路追赶,却不见了那淫贼的踪迹,他心中焦躁不安,又担心方剑明的安危。他与方剑明一见如故,心中十分喜爱这个少年。
段璟又寻了半晌,依然找不到丝毫线索,他心中有些不甘,又绕了几圈,忽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挂着一件物事,在月光的反射下发出一股银色的光芒,段璟心中一惊,急忙掠过去一看,见一根银白色的短棍正斜靠在了树干上。段璟认得那是方剑明随身携带的短棍,如今在此处出现,周围又无打斗的痕迹,难道方剑明已经……
段璟不敢再想下去,拾起短棍,一个纵身再次上了屋顶,举目望去却丝毫没有半个人影。段璟又找了几圈,这才失望地离开。
再说那淫贼,此人乃是河南境内有名的cǎi_huā大盗,名为向少银,其出道十余年,犯下了无数案子。无论是官宦家的千金,还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甚至是一些早已成亲的少妇,青楼的妓女,只要被他看中的,无一能逃过他的魔掌。六扇门也曾组织人手围剿过他,但每次都被他轻易逃脱了。
这向少银能够屡次化险为夷,自与他一身的绝顶轻功密不可分,此人曾拜一异人为师,一身追星赶月的轻功放眼天下,除了早已经死掉的秦无贺之外,也是无人可及。他仗着这身绝顶的轻功,屡屡将六扇门的捕头玩弄在股掌之中,据闻六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