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寨被灭了!
这一消息如同风暴一样,在仰峰城内外呼啸而过,掀起了惊天骇浪。
猎鹰寨在仰峰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猎鹰寨位居三大马匪山寨之首,手下有几十位高手,三大当家更是在仰峰城内赫赫有名,三当家于英人称“血影狂刀”,死在他刀下的强者不计其数,武功更是达到了八级武者行列。二当家马潮流人称“通劲神马”,一手的铁锤舞的是虎虎生威,砸死在他铁锤下的武者同样不知道有多少。而大当家陆颉人称“血剑君子”,剑招高超,阴毒狠辣,在仰峰城内更是排名前二十的强者。
可是谁能想到,一个如此之大的山寨更是被人一夜灭掉。而逃跑出来的个个都吓的面色苍白,胆颤心惊,晚上更是噩梦缠身,口中喃喃恶魔魔鬼之类。后据有些马匪道:一个恶魔半夜降临猎鹰寨,身穿一身血衣,手拿一柄滴血的血剑,暗红的双眼摄人心魄,直冲猎鹰寨而来,以一人之力灭掉猎鹰寨。
于是各种传说更是在仰峰城传的如火如荼。
传说猎鹰寨坏事做尽,遭到天谴,派一魔主降临,一夜之间血屠猎鹰寨。
传说猎鹰寨偶得一本秘芨,引来一先天武者,一夜之间被消灭一空。
传说猎鹰寨抢劫时抢到一个铁钉子上,后被一神秘武者直接找上门,血屠猎鹰寨上下。
虽然各种传闻千奇百怪,众说纷云,但是有心人都不得承认,猎鹰寨被灭了!于是两大马匪山寨和其他山寨紧闭寨门,不敢出去,担心害怕万一象猎鹰寨一般,怕到时连死都不清楚。而这几天来往的商贾镖师之间突然发现马匪不见了,一路顺畅起来。
仰峰城城外几里的的一个铁家村里,往日的欢歌笑语,儿童的嬉戏声已经消失,一片和祥之地现在被一股悲哀沉重与悲痛所取代。村里村外都已没有往日欢乐的气氛,时不时几声鸡鸣狗叫更增添了几丝沉重之感。
铁家村的一间房子里,房里正站着一个十**岁脸上带着刀疤的少年,少年弯曲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把羽扇,扇着旁边的几坐火炉,火炉上正放着几个药壶,药壶上时不时冒出一股白烟,带着一股浓厚的草药味消散在上空。
在隔壁不远外的一间房里子,虽然整个房里很通风,但仍然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草药味。房里坐着一年中年男子,手里正拿着药碗,喂着躺在床上的一位少年。少年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沉睡在床上,脸上却带着一丝坚毅之色。在铁家村里,村里的每位村民都很清楚这所煮药之地和隔壁不远的房里,发生的是什么情况,每当看到此时,都会忍不住哀叹一声。
这中年男子正是铁根生,而躺在床上的少年则是叶长青。叶长青曾两次施展血影之歾,一次在对战马潮流时,一次在与猎鹰寨的大当家陆颉对战时,更是以自身经脉重创施展了“血影之歾”,更被陆颉正刺中右胸,差点死去。后面正好铁家村村民铁根生铁忠林等人急时赶来,救回一条性命。可是十多天来,叶长青仍沉睡不起,铁家村民亦尽心照顾着他。
“长青,长青……”铁根生呼唤了几句,口中喃喃了几下,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铁叔!”门外进来了刚才熬药的少年,见铁根生一边流着泪眼一边口中喃喃地呼唤着,小声地道。少年正是铁忠林。铁忠林对此并不陌生,每天铁根生都会来到叶长青面前,尽心的照顾着叶长青,一边轻声地呼喊着叶长青的名字,一边流着眼泪。十多天下来,铁根生一个人都苍老了好多,好像是度过了几年的光阴似的。本来壮精的身体已经瘦了一圈下来。
“哦,小林子啊。”铁根生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招呼道。
“长青怎么样了?”铁忠林问道。
“刚才郞中说了,长青现在病情稳定了好多,说这几天可能就会醒过来。”铁根生抹干眼泪道:“苦命的孩子!”
“那太好了!”听到这个消息铁忠林终于高兴了一把。
当时刚救回来时,郞中诊断说叶长青命活不过一天,铁根生听到之后当场把那郞中打的半死。后来叶长青硬是挺过了一天,让铁根生看到了希望。十几天来,每个郞中都说叶长青醒不过来,或者会死去。所以今天这个消息对于铁忠林和铁根生来说是最大最好的消息。
“恩,你再去熬点药吧!”铁根生把药碗给了铁忠林,道:“这里有我照顾就行。”
“铁忠林点了点头,走出门去。
“是谁在哭?怎么哭的这么伤心?长青?谁是长青?长青……我是长青!是谁在呼唤我?这是在那?怎么眼前一片黑暗?难道我死了么?我怎么觉得全身好痛?痛?我怎么感觉到痛了?我没死?怎么我睁不开眼?”一个微弱的意识在叶长青脑海中响起。
“我怎么觉得好累?我好想睡觉?不!我不能睡!我要睁开眼睛!我还有爹娘,我要完成爹的愿望。我要站起来,我要睁开眼睛。”微弱的意识再度在叶长青脑海中响起。
“啊!不!不要!不要杀小孩!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我要为他们报仇!我要杀!杀!杀杀!”微弱的意识再一次增强。
“我不能倒下!还好多马匪!我要杀!杀!杀!杀!”
“好累!好痛!我想睡会!不!我不能睡,我要起来!怎么眼前一片黑暗?是谁?是谁在叫?我要睁开眼睛!前面有道光,我要游过去。我要过去!”一个激烈的意识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