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虽然芙蕖还是害羞,但闻言还是连忙伸手拉住了夏越朗的手。
“你还替他说话!他都这般冒犯你了……”
夏越朗怒不可遏,显然这本书,是真的触动了夏越朗的神经。
芙蕖在刚看到这本书的时候,的确是因为受到惊吓过甚,所以有些惊愕了,可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她倒是一点都不相信这本书会是赵晋延让人给她送来的,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
虽然赵晋延有的时候,尤其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不像之前那般君子,可芙蕖还是了解赵晋延的性格,至少这本书,他是绝对送不出手的,这行径……实在是太过于不正经,瞧着更像是某个人的一惯的行为。
不过夏芙蕖也不敢乱想冤枉人,所以只委婉道:“兄长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如何会干出这般事情来,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芙蕖也没有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也唯恐是自己乱想冤枉别人,而且依着夏越朗的冲动性子,指不定把她的怀疑当成了事实,那样只会将这件事情闹得更大。
不过,芙蕖这一句话,倒的确是让夏越朗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原本冲动的动作也迟缓了下来。
他的目光犹疑的看向了芙蕖。
芙蕖瞧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连忙又是开口道:“这书虽是皇上身边的禁军送来的,可是……毕竟不是皇上亲自送来的,而且兄长也该知晓,依着皇上向来的性格,也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兄长若是莽莽撞撞前去找皇上算账,冤枉了人,那多尴尬。”
“可是,除了皇上,谁又能够差遣的动禁军……”
夏越朗被芙蕖一说,心中的想法也的确是产生了动摇,只是心中的疑虑到底还是没有被打消。
“能够差遣动禁军的人并不是皇上一人,更何况,若是旁人打着皇上的旗号行事呢……”
芙蕖越想越是确定原本心中所怀疑的那个人选,这件事情上,她怎么想都不觉得是赵晋延做的,而某个人,性格向来如此,胆大妄为,偏偏他还真有这个本事做下这件事情。
芙蕖这般一想,心中忍不住也有几分恨得咬牙,卫麟这厮,实在是太过了,若真是他做的,此次可饶不了他,先且不说将这般污秽的书籍送到她这边,单单是打着赵晋延的名号破坏了赵晋延名声这事儿,就不能够轻饶了他。
芙蕖忍不住看向了夏越朗,开口轻声道:“兄长的确是该进宫去见皇上一趟,但万万不要激动,兄长心平气和的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再问皇上这件事情是何人所为,倘使……倘使真是皇上所为,那么兄长的这番质问便可让皇上无地自容。若此事与皇上无关,那么皇上定然也会揪出此事真正的幕后之人,必定会严惩之,也无需咱们做什么,便可让对方得到教训。”
“还是妹妹聪明,好,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
夏越朗二话不说,便直接冲出了芙蕖的房门。
只是……夏越朗无意之间,却是将这本书重新扔到了地上,也让芙蕖和底下一众丫鬟又羞又恼,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书。
夏越朗此次进宫,却是整整呆了一个下午,方才满面春风的归家来。
芙蕖倒也没有刻意去询问夏越朗事情的进展,倒是夏越朗自己命着身边的小厮传了话过来,只说让芙蕖放心,他都处理好了!
再后来,夏越朗自己说漏了嘴,芙蕖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此事还真是与卫麟脱不得干系。芙蕖恨得直咬牙,不过她料想这件事情卫麟决计讨不得好,而事实上,卫麟不仅被赵晋延狠狠罚了一通,夏越朗还私下对卫麟下了黑手,带着军营里的兄弟们直接给卫麟套了麻袋。
卫麟心虚,也不敢声张,干脆告了假回家好好养了一通伤,倒是一直安静的憋到了帝后大婚之时,方才出来露了面。
帝后大婚,这算是本朝以来最轰动之事,也是赵晋延登位之后最盛大的一桩喜事。
一般而言,便是一个朝代里,都很难遇上帝后大婚这样一桩事情,通常皇位罔替之时,新皇早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便是之后因为某些缘故,而娶了继后,那样子也不能够被称之为大婚,只有皇帝在娶第一任皇后之时,才能够被称之为大婚。
赵晋延这般的年纪,其实也早该有皇后,只是先时赵晋延只是一个透明皇子,皇家倒是将他这事儿给耽误了下来,当然也因祸得福,让他得以享受了这百年难遇的大婚。
帝后大婚之事,礼部就不操办,或者该说如今在任期上的礼部官员根本就没有遇上过,不过翻开典籍旧书,上边记在规定十分详详细细,按照上边步骤一步一步来,倒也不会出错。
当然,凡事也肯定不能够按照典籍而来,就譬如在帝后大婚之中,承担重要角色的皇后父亲,在这桩角色上,显然礼部官员显得有些为难,先且不说皇后的母亲是本朝最有权势地位的晋阳大长公主,再说如今皇后父母分居之时,便是从未有过之事,按照规定,夏芙蕖自是应该从夏国公府里出嫁,可按照实际,礼部官员决计不是榆木脑袋,自是知道若真让皇后从夏国公府里出嫁,晋阳大长公主便是第一个不答应。
自己做不了决定的事情,自然是向上请示。
在及笄礼之时,赵晋延便已经考虑到这一茬,如今比及笄礼更重要的大婚之事,赵晋延自然早已经做了安排,所以下发指事,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