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看着何泸生走远后,气焰未消,低声道:“夫人,那样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原谅他!他根本配不上你!”顾冉想起刚刚两人拥抱在一起,不免觉得柳青初有些痴傻,竟然这么容易便原谅了那种人。
柳青初轻笑一声,低声道:“小冉,你知道我昨日是怎么逃出来的吗?”柳青初声音颤抖,身子不禁缩在一起,抱住自己的身子,昨日的场景一涌而上,让她四肢发麻,全身发着虚汗。
柳青初泛起一阵恶心,压住那股感觉,眼眸望向了顾冉,眼中如一滩死水,波澜不惊,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是我拿匕首把那个叫韩乐的人刺伤了,我才能逃出来的。”
顾冉想起昨晚浴桶旁的匕首,紧闭着嘴,眼帘一垂,不知如何开口。
“但你知道吗?最、最可、可笑的是那、那把匕首是、是何泸生给我的。”柳青初如鲠在喉,艰难的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完,泪如泉涌,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喘息不过来,令人窒息的深渊不断的将她吸入,不肯放过她。
“什么!”顾冉不禁叫唤出声,心中对何泸生这个人更加的厌恶,顾冉心疼地看着柳青初,却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对于何泸生的种种行为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夫人,你不恨他吗?他如此对你!”顾冉不太明白柳青初此时的情况,内心有些焦虑心慌,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恨?这个人不值得我恨。”柳青初依旧面无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柳青初闭门不出,不吵不闹,只是安心的养着身子。
而柳青初的态度更是让何泸生惊讶,心中的愧疚与心疼令他更加的无地自容,为了弥补,何泸生经常过来看望柳青初,陪着她散散步,聊聊天。
顾冉则不可思议的看着在池塘边相伴而走的柳青初与何泸生,心中涌上一个念头,就是她家夫人疯了!绝对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般无动于衷?
顾冉喃喃道:“夫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果然,当晚便出了事,何泸生腹部被刺了一刀,鲜血直流,刺在何泸生腰间处的刀柄上刻着“何”字,那是何泸生那日交给柳青初的匕首。
而柳青初倒在地上,双手上带着鲜血,捂住腹部,冷汗布满整张脸,痛苦的轻笑着。
“啪啦!”一名男子瘸着腿,将房间内的所有东西砸了个遍,脸上狰狞,发泄着内心的怒火。
“韩乐,你干什么!”一名男子走进了房间,看着周围破破烂烂的家具,低声怒喊道。
韩乐看到来人,抬脚正想走上前,却因为已经瘸掉的右腿,摔倒在地,此时的他没有一点平日里的嚣张,狼狈不已。
男子快步走到韩乐身边,将他扶起,谁知刚扶起他,韩乐便一把将男子推开,怒吼道:“我要杀了那个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
男子没想到韩乐会推他一把,便往后一倒,好在手掌及时撑住了地板,但地上的碎渣子刺进了男子的掌心,低声一吼,一脚踹向了韩乐,愤怒道:“你丫的,发什么疯!”
韩乐被踹中了腹部,腹部一阵绞痛,韩乐抬头看向了男子,垂下了头,不再吭声。
男子一把揪起韩乐的衣领,警告道:“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不能再碰,听没听到!何泸生怎么说也是圣上钦点的,那个女人更是何泸生明媒正娶的,世人皆知!你不要命我还要!”说完,一把将韩乐推开,拿出手帕捂住掌心的伤口。
韩乐被男子如此对待,加上竟然不让他动那个女人,心中堆积的不满,瞬间倾泻而出,怒吼道:“王朝,这废的又不是你的腿,你当然无所谓!再有那晚我们其他人还没碰过她呢!好处全让你给占了,你现在却在这里讲这种话!要不是你只顾着自己,老子我会被那女人给刺伤吗!你不要以为你爹是尚书大人就了不起了!”
“你有胆再说一遍!”王朝双手揪过韩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狠厉道。
韩乐不甘示弱也揪着王朝,凶狠道:“王朝,你以为我真怕你啊!”
王朝听到韩乐对他这般不敬,一拳打向了他的脸,韩乐也回手,不再有所顾虑,俩人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