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塘斋的墙壁上只稀稀落落的挂着几幅画,季萧凉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环视了店里一周,发现玻璃柜台的上正对的博古架有一个镇邪的八卦镜,八卦镜,电视里不是道士的玩意吗?
季萧凉心里浮起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他把老年妇女交给楚晴:“你看着她,我去看看那个!”
楚晴着急道:“主人家不在,不要乱碰人家的东西。”
季萧凉道:“我只是摸一下,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就想看看道士的玩意碰到他的尸躯,会是什么样的。
也就是一瞬间的念头,季萧凉毫不犹豫的朝着八卦镜伸出了手,只是轻轻的挨了一下,八卦镜的镜面爆发出了一道蒙蒙的金光,随后他的手一阵钻心的刺痛,像是把手直接放在了火焰上灼烤一般。
季萧凉痛的只想跳脚:他大爷的,真痛!
八卦镜怎么会有金光射出呢?季萧凉道:“是不是真的,我也看不出来,”他看过八卦镜,身上没有一点的灰气。
但是他的手痛又是实打实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用来触碰八卦镜的右手掌,手掌上一片焦黑,还隐隐有八卦镜的纹理。
这下季萧凉是真的想要骂自己手欠了。
那八卦镜放那又不碍他的事,他非要去碰触了试试。
他有些心虚的朝着老年妇女和楚晴打量去,那八卦镜上冒着金光,他心想怕是被人看见了异常。
打量了片刻,老年妇女始终垂着脑袋,根本没有抬起,季萧凉心道,他刚在就是摸了一下,这个老女人应该没有看见。
楚晴则是在看柜台里的东西,似乎也没异常,难道那金光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古塘斋里现在没有旁人,季萧凉见无人发现那会发金光的八卦镜,顿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插进牛仔裤的裤兜,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楚晴正在看柜台里陈列的物件,闻言,头也不抬:“你要是懂的话,就不用做警察了,专门玩古玩了。”
季萧凉摇头:“我要做个好警察。”
就在此时马子明满头大汗的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本子,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本子封皮,像是抚摸着自己许久不见的老兄弟的脸,用带着无限感慨的语气说道:“这本子跟了我几十年了,现在它归你了。”
“我从开始接触古玩到现在的一点一滴的学习过程,还有我毕生长眼古玩的经验,全在这里。”
季萧凉大吃一惊,他本来以为是老头儿随便指点指点他。没想到老头拿出来如此珍贵的东西,他慌忙摆手:“马叔,这太贵重了,我就不能要。”
马子明故意板着脸:“老头知道你是公职人员,又没有叫你拜师,你怕什么。”
“我年纪大,我的所学必须要有人传下去。”
季萧凉道:“老爷子,我不是怕,而是,这是您的心血,实在是太贵重了。”
马子明怅然的摇头:“无所谓贵重不贵重,没有浪费我的心血,体现了它的价值,才能证明它的贵重,否则,说白了,就是废纸。”
闻言,季萧凉知道自己再推辞就是不识好歹了,同时他因为老爷子的话也是无比震撼,不由得说道:“老爷子,我不会辜负您。”
马子明将那本子递给季萧凉的手上,嘱咐道:“书上,本子里的,都是死东西,闲了就多逛逛古玩街,在老头子的店里多看看,多上手,才不容易打眼。”
老爷子虽然没收他为徒,却是实实在在的把他的衣钵传给了自己,季萧凉恭恭敬敬的捧着本子,认真的说道:“老爷子,我必不会辜负您。”
马子明挥挥手,道:“你们不是还有公职吗?走吧。”他看着老年妇女,嫌弃:“以前总没人抓住她的证据,现在是她自己作死,碰瓷碰到警察手里,也是她的命。”
听见马子明的话,季萧凉赶紧用皇极经里伏羲卦象的相面术朝着老年妇女的面上瞧去:谋不义之财,犯卒,缚困之相。
季萧凉不由得一乐,这老年妇女合该今天倒霉,撞在他和楚晴手里。
卒,兵卒,他这个小警察不正好是小卒?这一乐,季萧凉连自己手掌上火烧火燎的痛都忘记了一大半。
楚晴拉了拉季萧凉的袖子,笑着说道:“马叔,我们先走了。”
马子明低声嗯了一声,拿出季萧凉他们来店之前,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拿起放大镜继续看了起来。
三个人离开古塘斋朝着停在古玩街外的警车走去。
见两个青年人将这条街上碰瓷的老油子给逮住了,拥挤的人群朝着两边分开,叫季萧凉他们过去。
“就是这个人,听说害的好几个人家破人亡!”
“是啊,这人一般不出现,一出现吃几年,没钱了才会出现,她的儿子媳妇都是好吃懒做,没钱都是出去碰瓷。”
“碰瓷专业户,就该被送警局!”
老实了很久的老年妇女喃喃的解释道:“我、我就是弄点小钱”
“呸”旁边的几个群众纷纷朝着老年小妇女啐起了口水。
“我呸,你个老不要脸的”
群情开始有些激动了,有些唾沫星子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季萧凉无奈的说道:“诸位,请留情,我都被误伤了。”
那几个有些激动的人歉意的说道:“抱歉,警官,我不是故意的。”
“都是这个老油子太气人。”
在季萧凉身后的楚晴朝着季萧凉身上看去,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