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樟长老为了医治瘟疫村民,不惜深入重病村落,宁弈为了采药摔下山,受了伤,很快被感染瘟疫去世了。木樟长老年事已高,劳累成疾却依旧不休不眠为村民治疗,最后卧床不起,几日后便去了。宁海将二人骨灰带回,内心受到打击,就此不振,整日窝在经楼上诵经,已是没了往日j-i,ng气。”
一封说完,室内的气压一下就沉闷起来,
“怎会如此……都怪我。”
楚泽蹙着眉,满脸愧疚,一封闻言转过头看向他。
“你是何时寻回记忆的。”
楚泽怔了一下,低着头说道:
“从镇魔塔修炼时,渐渐就想起来了。”
“那便是从未失过忆。”
楚泽没有说话,一封定了定又问道:
“你是如何寻到子崖的?他怎会受伤如此严重?”
听闻师父名号,楚泽才再次抬起头,将自己在山下的经历,大略向一封说了一番,一封皱眉思索了许久,楚泽也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过了许久,一封才张口说道:
“宁泽,你此番下山,有过无功,手上还沾了不少血腥。今晚起,你便自行去镇魔塔思过吧。”
楚泽抬头怏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封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楚泽收回仰视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楚泽打坐在石室中央,这几日一直在修养身性。他心知自己的这身内力,如果不能控制自如,那么迟早有一天会被其反噬。紧闭地双眼忽然睁开,内力充沛全身,楚泽起身伸手,剑不知从何处飞入手中,楚泽迅速挥剑打出一套剑法。最后一式,竟一把将剑的半身c-h-a入地中,剑上的内力震裂了地面。楚泽盯着地面喘息,忽然像有了什么感应似的,猛然抬头,就见百里安站在一侧,看着自己。
楚泽皱眉,以为是内力挥发产生的幻觉,他起身收敛周身真气,再一次撇头看去,百里安依旧站在那,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师父?”
楚泽两步跨下石台,跑到百里安面前,他身形比百里安高大不少,看着百里安的脸,楚泽一时有些失神,
“怎么?练功练出幻觉了?”
“师父……你怎么样了?伤好了吗?”
近处一看,百里安脸上还是有些虚弱的,楚泽看向他的胸口,自然穿着衣服什么也看不到。
“已是无恙,无需担忧。”
百里安错过他走到了石台上,看向那柄c-h-a入地中的剑。
“泽儿,我此番来,是有些话想和你说的。”
楚泽急忙走到他身后,百里安伸手抚了抚地上的剑柄,悠悠然地说道:
“除却师父师兄知晓外,我从未与阁中人提及过我的过往。我乃前朝三皇子百里安,我母妃槿妃诞有二子,我还有一位兄长,乃是前朝大皇子百里晖,太子的后定人选。当今的黄帝,乃是我同父异母的二兄,前朝二皇子百里嬴。百里嬴从小争强好胜,其母妃亦是颇有心机,两人暗地里联合朝廷众臣,已是做好逼宫准备。父皇驾崩后,百里嬴发起夺位之战,宫内死伤无数,我皇兄拼死将我与母妃还有他唯一的幼子送出宫外,自己与心爱的妃子,战死在城门下。”
百里安忆起往事,有些伤感,他转身看向楚泽,楚泽则是一直认真地盯着他,与楚泽对视了一番,越过他继续说道:
“我母妃带着我和昂儿四处逃命,夜不得眠,食不得饱。却依旧被追兵赶上,母妃见跑不了了,于是将我和昂儿藏入草堆中,告诉我一定要将昂儿抚养长大,自己则引着追兵向山崖处跑去。”
“我带着年幼的昂儿在草堆里度过一夜后,才敢走出来。我那时亦是年少,四处小心流浪,不知该去向何方。后来偶遇我的师父,已经去世多年的浮生长老,他将我与昂儿带回藏经阁,教我习武,才有了如今的子崖。”
百里安转身看向楚泽,
“昂儿,便是你师兄,宁心。”
楚泽惊讶地瞪大了眼。
“我一直不相信母妃已死,于是后来买通了朝廷里的人,偷偷打听母妃的消息,却未曾听说槿妃被捉或是已死的消息。我更加相信,母妃还活着,直到几年前,我得到消息,说百里嬴捉住了逃亡多年的前朝槿妃。尽管师兄嘱咐我万遍,那可能是个陷阱,引我现身,但有了我母妃的消息,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探查一番的。于是我便下了山,潜入宫中。”
“如师兄所料,那确实是个陷阱,但是我母妃也确实还活着,被百里嬴关在了后宫冷苑中。我被百里嬴捉住,他见我武功颇高,便以母妃为挟,逼我为他四处征战。之后,就如你所见了。”
一番话说完,百里安看向楚泽,就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容,百里安刚想说话,楚泽却一步迈过来抱住了他,
“师父,我可恶,竟是误会了你,你受苦了。”
百里安微笑着抬手拍了拍他抱住自己的手臂,
“不怨你,伤害了那么多百姓和无辜的人,我自己亦是觉得我是个恶人。”
楚泽使劲儿摇头,更加抱紧了他。过了好一会儿,百里安才慢慢推开他,
“泽儿,我与你说这些,是想问你一句。如果我要为昂儿去夺回他该有的,你可愿助我?”
“我愿意!”
楚泽想都不想地抢着答道,百里安看着他,有些意外又很欣慰。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秘法,
“龙族人世间罕见,你迟迟不能控制自己,自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