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在轮椅出气都费劲,你还想闹,想靠近?玩出人命怎么办,死了算谁的?
人们情绪起伏,心里蠢蠢欲动。
穆家主感觉到气氛,适时开口问道:“在场慧者众多,若最后拿到那物件的人不是商者可如何是好?”
这是顺势而为,也带了私心,一边帮大家问,一边帮自己。
杭老夫人嗤了一声:“这话就就好笑了,使团远道而来,太子亲自主持,今日出现在这场子里的人,哪个与商事无关?真是那平庸无才之人,莫说使团与太子,你我等人都不会同意出现!愿赌服输,这游戏咱们既然敢玩,也该敢承认,这最后拔得头筹之人,必是眼光,财力,心智缺一不可,纵使不如你我行商经验丰富,必也是极有潜力之人,当心服口服。穆家主说这话,怎么,输不起啊?”
穆家主皮笑肉不笑:“杭老夫人说的是,买卖有成有败,有赢有亏,没有谁从来没输过,输不起的人早叫后浪拍在沙滩上了,哪能坐在这里?可众所周知,咱们这一行,谈生意要脑子,走商也要体力,光会嘴皮子不行,还要体力好能走,要是最后选出一个走不了的——这边关山高路远,时机不等人啊。”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向坐着轮椅的楚暮,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庭月微微一笑:“穆家主想的倒是远,不如先抢到东西如何?现在就承认不如身体不好的人,有点灭自己威风啊。”
穆家主脸皮登时紧绷。
老子想灭自己威风么?还不是让你们给闹的!
“呵,你也不必油嘴滑舌,眼前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明白,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
众人开始小声附和:“对啊,你有本事别让病人上,自己来啊!”
赤满使团非常乐于见大安人内讧,越是热闹,他们看的越高兴,看过瘾了才发话:“若选出的是无用之人,算是大安输了,我赤满不为没能力的人开互市!”
这算是明晃晃不支持楚暮了,穆家主神色立刻就缓了。
众人也是高兴,高兴过后,却肃然了表情,认真思索。
赤满说的不是病人,是没能力的人。
什么叫没能力的人?大安这边选,还是赤满自己定?
这个游戏,他们很认真,好像有些人丝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陇青临突然跑了过来,冠发微乱,呼吸急促:“太子遇刺,中毒失踪了!”
现场顿时哗然。
怎么回事?太子遇刺?这可是储君!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礼王登时着急:“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刺了!”
赤满使团在一边装着关心,实则说风凉话:“陇大人快将事实速速讲来,以便缉拿真凶,我等可是坐在这里没动,不可能有嫌疑的!”
陇青临擦擦额头的汗:“下官也不清楚,只是陪着太子走了走,殿下突然吐血,唇青脸白,乃是身中剧毒之兆!”
使团首领吴奎:“那方才太子都吃喝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和平时一样,并没什么特别……”陇青临说着话,突然目光直直瞪向楚暮,“只有他,太子方才只见过他一个生人!”
礼王:“来人!给本王拿下楚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庭月根本不相信楚暮会害太子,当即挡在楚暮身前,“陇大人,你可有证据指证我夫君!你一直随侍太子左右,怎的平安时不见你离开,而今太子疑似中毒,你第一个跑了出来?你的忠心呢!”
陇青临捏着拳,眼眯声厉:“太子胸怀锦绣,爱民如子,一向最为体恤属下,自知中毒,他不愿牵连任何人,想办法把我支了出来,待我回过劲回头找,太子已不见了踪影!毒性发作那般迅速剧烈,我大安储君何等凶险,你却因私情小爱,连个寻找证据的机会方向都不给,何等狼子野心!”
使团首领吴奎看向礼王:“王爷觉得呢?”
太子不在,礼王就是现场身份最高之人,急的团团转,汗都下来了,最后拍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先把人押下去问了再说!”
吴奎:“园子太大,不若我也派人帮忙出去一同寻找太子。”
礼王:“如此多谢!”
穿着软甲的护卫大步前来,气势汹汹。
谢庭月还要说话,掌心却被楚暮挠了挠。
他在阻止他。
谢庭月低头,看到楚暮的眼睛。
这双眼一如既往,清澈而通透,深邃而悠远,似藏了万千潮汐,当它表达出安抚时,你不得不一颗心跟着柔软。
谢庭月下意识放开了手。
楚暮……似乎有信心应对?
人很快被护卫押走了。
陇青临提着袍角在前面带路。
礼王和使团的人也开始大力寻找太子。
事情变得太快,现场鸦雀无声。
这还……玩什么游戏?大安储君都要玩死了!
当今帝后恩爱,宫里只有皇长子和太子,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