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异先起身,时沅颈侧就被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嘶”的深吸一口气,清秀的脸都皱在了一起。
紧接着,被咬的地方就被温柔地舔舐起来,时沅侧过头想要避开,却没有成功,趴在那里身上还压着个人,挺重的。
“起来起来,”时沅这下有些生气,这怎么还咬人了。
在刚刚时沅那些话的刺激下,异眼睛转为了金色的兽瞳,基因里的兽性让他没有控制住,咬了雌性,幸好没有出血。
眼睛在瞬间恢复,异心中自责,俊脸更加没有表情了,想要以舔舐的方法来安慰雌性,没想到雌性十分抗拒,偏头想要避开,这让他更加挫败。
身上的人起开了,时沅爬起来捂着脖子,实在没忍住瞪了异一眼,小崽子翅膀硬了,都敢咬他了。
气氛僵持住,时沅在脖子上摸了摸,手上没有血,刚刚被咬的疼的,跟以前被异咬在手腕上的感觉差不多,他真的以为会出血。
这么一想,他都被这个小崽子咬了好几口了,胳膊上手腕上,现在加个脖子,还真是反了天了,时沅心里的那点火气半天都压不下去,他又不擅长发火,自己坐在那儿闷在心里,气鼓鼓的。
看一眼面前的异,垂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面无表情的,但是薄唇却紧紧的抿在一起。
想骂他吧,时沅不知道怎么骂,打他吧,时沅又不是个会动手的人,他脾气好,很少跟人置气,平时还真不怎么发火。
老家的邻居夫妻俩有一次吵架,吵着吵着妻子气昏了头,伸手就给了她老公一巴掌,打完两个人都愣住了,时沅眼睁睁看着高大的庄稼汉眼睛里憋出水光来,却没动媳妇一指头,扭过脸去偷偷抹眼泪,他妻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沅默默移动脚步离开了,不过那以后邻居再没吵过架。
时沅看着异那张帅极了的脸,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再想想打巴掌也太那什么了,就好像女孩子一样,邻居妻子就是那样打的,时沅看看自己的手,歇了这个念头,真的动手的话,他又打不过异,这小崽子看着瘦力气可大了,打架也很猛,个头小小的时候就敢跟那些熊族的人对上,他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哥,”异抬眸,开口喊时沅,同时伸手拉住了时沅的袖子,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以往面对其他人的冷眼或是嘲讽、漠视,他冷冷地看着,完全不在意,更不会有什么反应。
可这是他的雌性,雌性生气了,他不想让他冷落自己,想要哄他,但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该怎么办,想到雌性让他叫哥的时候,脸上那种暖洋洋的笑意,让他实在想看,他想雌性对他笑。
那声带着磁音的“哥”听在时沅耳里酥酥的,麻麻的,让他忍不住去看异。
现在知道服软叫哥了,哥才不理你,时沅想,他脖子还疼着呢。
不过看着拉着他袖子一角不放的异,望着他的眼里带着忐忑,明显不安的样子。
“还咬不咬人了?”时沅看他这样子暗暗叹口气,算了,跟他计较什么,一个没长大的小崽子而已,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
“不咬了,”异指尖抚上了时沅颈侧,轻轻摸了摸,心里越发自责。
伸手在异脸上轻掐了一把,时沅也不生气了,看着低眉顺眼,任他掐脸的异,手底下的动作本来就不重,又放轻了些,在那张光滑的脸上就跟摸了把一样。
露出个浅笑来,时沅开口让他赶紧起来,还要出去剪头发。
到了理发店,时沅刚进去,就看到走动的店主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倏”的收了回去,目不斜视。
这些天里看到的兽人很多,有的甚至跟在伴侣身边的时候就是兽型,还有那些雄性幼崽,外表就是小动物,被一些看起来娇小的男人抱在怀里说姆父抱什么的,他已经习惯了,甚至知道姆父就是生育一方的称呼,而雄性则被称为父亲。
淡定的坐下,告诉店主两人要把头发剪短。
店主眼尾上挑,一双狐狸眼眨了眨,按了墙壁上的按钮,天花板上就出现了个机器,时沅从镜子里看到,有些紧张,是机器理发,这他可没想到,毕竟店面看起来就跟他以前去过的差不多。
剪完后时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短了很多,视觉上就觉得清爽不少,额前的碎发不再扎眼,发型倒是适合他,清清秀秀的。
这个店面不大,时沅理完之后才轮到异,本来想的是异也剪短,没想到异修长的手指在长发上比划了一下,让店主只剪这么多。
“怎么了,是不能剪短吗?”时沅以为是他的种族可能有什么习俗,不能剪短发。
“习惯,”异说道,从镜子里看着时沅,眼神流露出些许柔和来,他喜欢雌性为他扎头发,很亲密。
时沅点头没说什么,尊重他的做法,现在每天给异扎头发都成习惯了,留长发也没什么。
在城区最热闹的地方游玩了一下午,第二天,两人都早早起床,时沅去上班,异去了森林打猎,走的时候,异兴致并不高,因为昨天晚上时沅收拾了一间房出来,为了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