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她一直没谈过恋爱。身边的追求者是不少,但她心有所属,甚至那个所属还有着万里挑一的皮相和内在,叫她曾经沧海难为水。
白琼迟疑,略带羞涩地问:“可我现在约他吃饭他都不答应,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办呢?”
“真的吗?”许贝贝替她委屈,“小尤怎么这么绝情啊?”顿了下她又小声惊呼:“他是不是在国外结婚了?还是有女朋友了?”
白琼压根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听许贝贝如此一说,不免心惊肉跳。
她仔细回想两人这几次见面,旁人的言语里没有半分涉及他的私人问题,他双手十指空空,也没有任何戒指,可他的态度着实冷淡。
听她不开口,许贝贝更觉得有问题:“要不你找朋友问问?现在好多人都不习惯戴婚戒了,尤其是男人。”
白琼在男女之事上懵然不懂,回想公司已婚领导确实很少戴戒指,可内心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可能,结巴着替原修开脱:“不会的,要是他结婚了就不会送我回家了。”
“那女朋友呢?”
“女朋友也一样,他不是那种人。”
“好,那我们这么来说,”电话里许贝贝娇声问道:“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但还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准备怎么办?”
白琼一怔,似乎已经被这个假设打败,神色黯然。
她原本以为,原修去国离家再不会回来,就算心里再放不下,她也只能装作遗忘。
可他竟然又回来了。
沉默片刻,她低声回道:“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许贝贝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就问问你自己,要是这一次再错过了你甘心吗?要是以后他跟别人结婚生子,你觉得他还会记得你吗?就这样放弃你以后都不会后悔吗?”
“会啊。”白琼声音透着委屈。
他在她的生命里投下一束光,然后决然而去。只留着她一个人小心地守护着那丁点温暖。
“会就对了!”许贝贝嗲兮兮的嗓音里透着一点阴谋的味道,暗戳戳地给她出主意:“先确定小尤是不是单身,是就把他约出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吃掉!就算咱们努力了也没有好结果,但至少不遗憾了呀。”
白琼被她的理论惊了一下,迟疑着问:“你是说……一夜’情吗?”
“先一夜,然后弄成很多夜!”许贝贝振振有词,“按照小尤的人品和性格,要是他真的不喜欢你肯定会坚守原则,你一试就出来了。”
白琼:“……”
许贝贝娇嗔:“还有啊,什么一夜‘情,你这个说法好老土哦。”
“我不仅说法老土,我人也很老土。”白琼说。
“南兴好歹是国际化大都市哎,金融圈那么乱都没污染污染你吗?”
白琼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挂了她的语音。
她打开电脑,准备分析数据,kdj的线条起起伏伏,在她眼里变成了一团涂鸦。
许贝贝的话一直缠绕在脑中,她完全无法静心。
原修哥哥真的会喜欢上别人吗?
如果没有,那她……
白琼很想知道他的现状,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好曲线救国去问成果。
她悄悄翻阅人家的朋友圈,成果还是跟高中时候一样活泼,几乎每天都有新状态。
内容大多是纪录一些生活琐事,昨天吃到很好吃的菜啦、被路人叫同学啦、看到小众景点约人一起玩啦,间或偷拍一两张周洧的丑照。
琐碎平凡却可爱温馨,这样的生活状态让白琼很羡慕。
她一直向下,甚至翻到了一张春节期间的大合影。
是周洧那边的亲戚。
白琼点开图片,不由微笑起来。
周洧还是那副谁都欠他钱的跩样子,长臂霸道地横在老婆胸前,揽住她的肩膀。他怀里成果笑得很甜,圆圆的眼睛眯成两只弯弯的月牙。
中间的主位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脸上虽不带笑,神情却透着慈悲,并不像白琼想象中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老爷子的左右站着两个女儿,姐妹俩五官神情颇为相似,原静安仍留着早年间的短发,但眉眼却不复以往威严。
她身前站在原修。
白琼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原修,但却舍不得细看,直到把所有人都看完了,她的目光方才落在那人脸上。
照片里,他双手撑在原老爷子的太师椅上,俯身看向镜头,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笑容温和。
这样欢乐祥和的大团圆里,他身边并没有可疑的年轻女性。
白琼松了口气。
可她又忍不住怀疑,会不会真的像许贝贝所言,他是在国外结的婚?
然后这念头再被她用蛛丝马迹否认。
白琼丢开手机,暗嘲,当年考从业资格证时都没这么细心。
到了下班时间,她实在无心加班,出办公室的时候小助理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