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浮生只知道,张琛他们肯定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至于他们到底掌握着什么底牌,就不得而知。
盛怒之下,曾浮生拒绝了李洪涛给他派来的救护车,打了一通电话,不过半分钟,武泰便开着一辆黑色大众,将曾浮生接了下来。
“不用担心婉儿了。”
坐在这里,孙九霄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强撑着即将合拢的眼皮,苦笑道:“张琛有解药,关阎一定给了他解药。”
“关阎?”曾浮生这才知道,鬼医一脉这一代传人叫做关阎。
“他在专卖店下的毒,当时我以为,是要挑战鬼佛,挑战我。”孙九霄苦笑,一下全明白过来,“这只是其一,张琛的谋略,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一早就拿到了解药,只等婉儿被送到医院,大显身手!”
彼岸花毒,除鬼医一脉配置的解药,孙九霄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完全化解。
从谢婉儿被推进医院的状态,张琛何尝看不出是生命垂危,他是痛恨孙九霄不错,他是被谢婉儿摆了一道不错,又不是第一次,总不会丧心病狂的,要眼睁睁看着梦中情人,毒发身亡吧。
在明知道非孙九霄不能解毒的情况下,张琛依旧给李洪涛施压,阻止曾浮生和孙九霄进入东南军区总院,如此的有恃无恐,除了他已经拿到解药,再无第二种可能。
“而且,雇佣刀手来杀我的,也一定是他没错了。”孙九霄又是一阵苦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曾浮生到现在还不清楚,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婉儿在学校里好好地,按理说”
“按理说她不会理会张琛是吧。”孙九霄将因由种种,娓娓道来。
曾浮生只听到一半,狠狠拍了一把大腿,险些撞在车顶上:“张家丫头回来了!”
东南军区总院,十二号手术室。
随着指示灯熄灭,谢婉儿先被人推了出来,闻讯赶来的谢母,紧紧跟着担架床,往加护病房的方向去了。
谢国杰耐着性子,等张琛也走出手术室,才上前问道:“小琛,婉儿的情况”
“毒素已经全部排出体外,静养几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张琛解开口罩,故作疲惫,又强挤出一丝笑容,“真的好险,如果再晚几分钟,我也没有办法”
“我一直都相信你。”谢国杰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小琛,你是一个好孩子,婉儿她那么任性,那么伤害你,让你下不来台,你还能既往不咎,以德报怨,叔叔真的没看错你。”
“叔叔你言重了。”张琛谦逊一笑,道,“我和婉儿青梅竹马,就算不能携手共济,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病魔吞噬,看着她撒手人寰”
说到这里,张琛猛然闭嘴,狠狠在自己的脸颊拍了两下,“看我这张破嘴。”
“都是那个小光头惹来的祸端!”谢国杰从来都不生张琛的气,自然将一切罪责推到孙九霄的身上,“看我这次回去,怎么在老爷子那里参他一本!至于婉儿,我作为长辈,也不会由着她的性子!”
谢国杰义愤填膺,信誓旦旦,就差拍着胸脯保证张琛能抱得美人归了。
张、谢两家,虽然老一辈交情很深,但在第二代、第三代,也唯有谢国杰比较偏向张家。
因为他是谢家唯一一个从政的,如果能得到张家鼎力支持,在四十岁以前,绝对能进入省委领导班子,几乎注定此生成就不会太低。
所以,谢国杰也是主张两家联姻,叫的最凶的一个,自然从不将孙九霄看做正派角色。
即使,孙九霄救活了谢老。
“好了,叔叔你去看看婉儿吧,我回去换一下衣服,这就跟去。”张琛好像突然变得明事理,懂是非。
看着谢国杰远去的背影,张琛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一边擦拭着脖子上的汗水,一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演戏是不是很累。”
猛然,从窗户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典雅,高贵,宛若贵妇名媛,措辞之间,字与字之间的停顿都恰到好处,配上那带着三分妩媚与七分性感的声音。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句话,被这个女人,完美诠释。
张琛循这这个熟悉的声音看去,就看到窗户边上,有一个倩丽的身影,正面朝窗外,望着漆黑夜空,面色如冰。
橘黄色的头发,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衫,腰间系着粗大的腰带,下身是黑色西装裤。
男士的穿法,穿在这个女人身上显得格外醒目。
而女人的面貌,乍一看十分俊朗,十足的偏偏美少男。
仔细再看,便能从眉梢眼角,看到特属于女人的妩媚,偏偏她的一双美目中又透着十足强势。
这样的女人,像极了那些深夜liè_yàn的女同性恋者,又充满了女人味道,让人捉摸不透,只叹苍天造出了如此尤物。
只骂一声,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小姑!”张琛喜出望外,快步跑了过去。
还想像以前那样,跟这位漂亮妩媚的小姑来一次热情拥抱,但被两根葱白玉指,抵住了胸口。
尴尬之中,张琛挠头笑了笑,“小姑,你不是今天的飞机?我还说忙完这些去接你”
“十年了吧,我有差不多十年没回来过了。”小姑感叹着,双手插进西装裤口袋,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张琛的小姑,也即是张翰林、张夜露的妹妹,十九岁那年就离开了华夏,前赴大洋彼岸的美利坚。
关于她在美国的战绩,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