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锁姑娘,想不到玄门一别,才几日的功夫,你我又能在这穷乡僻壤相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来,我敬你一杯。”岁云妖举起酒杯。
“岁师兄,青锁修的是八卦乾坤,三窍境前沾不得酒。”青锁笑了笑,以茶代酒,与岁云妖碰了一记。
岁云妖放下酒杯说道:“青锁姑娘,之前你说不止我裂天剑宗与贵派受到波及,何以见得啊。”
青锁又为自己满上一杯茶水,说道:“出了玄门,我乾坤宗往西,你裂天剑宗往北。各自行了将近一日,都受到了那气浪洪涛的冲击。你以为别的门派就能幸免于难?”
岁云妖苦笑着摇摇头,当日灵兽受到气浪的惊扰,忙乱飞行了一阵后便气绝而亡,将岁云妖一头栽到了青阳州,而后他便遇到了相同遭遇的乾坤宗青锁。
“你说当日那人说的‘玄门为尊’究竟是不是玄门的意思?”岁云妖压低了声音,不过这穷山恶水的,也传不到玄门。
青锁晃动了一下茶盅,说道:“呵,段青山可是当世人杰,你以为他真看得上我们这几条贱命?”
岁云妖闻言不置可否。两人随意地吃了一顿,便出了客栈。刚走几步,岁云妖便出言提醒道:“青锁姑娘,你好像拉下什么东西。”
“无妨,会有人送来的。”青锁浅笑着说道。
“姑娘,姑娘,你东西落下了。”
青锁刚说完,时凡便从客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金晃晃的八角牌。他原先穿的古念弟子的蓝白长衫昨日刚脱下换洗,如今穿着大牛的衣服。大牛的衣服很宽松,时凡跑起路来,险些摔倒。
“多谢公子。容青锁多嘴几句,敢问公子可知晓古念仙宗?”青锁笑盈盈得接过八角牌,看着粗布麻衣的时凡说道。
时凡与岁云妖同时错愕了一下,这一幕被青锁尽收眼底。
“看来错不了了,想不到古念宗也受到了波及,真是匪夷所思。”青锁说道。
时凡刚想说些什么,青锁却毫不留情得打断了他:“道友别误会,只是你怀中放的古念玉牌,碰巧被我发觉了而已。道友藏的又不深,稍微懂点奇门演算的都能发觉。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时凡。”时凡顺着青锁回答道,他皱着眉,努力思考着这两人会是什么来路,会不会是古念宗的仇家。当初古小寒可是告诉过他越是,厉害的门派,仇家越多,想想古念宗可是三绝之一,仇家应该不少。
青锁像是看出了时凡的忧虑,说道:“时凡道友,你别紧张。青锁虽然现在心中疑问颇多,但是此次约道友出来只是想告诉道友一件事。”
“什么事?”时凡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与岁师兄前些日子,遇到过一个蓝白衣衫的修士,看模样打扮,应是你古念的同门。”青锁回答道。
时凡对同门师兄弟的概念很浅,因为他终日在双生峰上,相熟的也就古小寒与绍梁。虽然青锁这消息于时凡几乎无用,不会他还是对着青锁很礼貌的答谢。
“什么‘应是’,嘴那么欠,分明就是我当日打下擂台的那个小子。”岁云妖在一旁补充道。
时凡听到‘嘴那么欠’这四个字的时候,下意识问道:“是不是还满嘴胡话,有时候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岁云妖嗯了一声,一个劲的点头应和。青锁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吧。”
“你们在那看见的。”时凡显得有点激动。
“哦,我们昨日在这镇子以东十里左右的地方遇见的,附近还有一座冢,当时他和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在一起。好了,道友该说的我都说了,就此别过。”青锁告别了时凡,与岁云妖一同上了路。
深夜,时凡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决心去青锁说得那地方看看。时凡合计了一下,如今他身体已经恢复,按他一窍的灵力,即便是没有运转什么功法,十里的距离,一个晚上足以跑个来回。
时凡下定了决心,他起床看了看四周,宁宁抱着被子睡的很香,而婴宁却不见踪影,想来也是趴在屋顶吸收着月光。
时凡轻手轻脚的迈出了后院的小门,转过身,拉上了院门。
“你去哪。”这是婴宁的声音,却离奇得出现在了时凡得脑海中。
“我随意逛逛。”时凡转过身却没有看见化形的婴宁,只有一只白狐狐狸盯着他。
“神识传音!”时凡一惊,沛琳曾告诉过时凡,“神识传音”乃是三窍的修士才能修的神通,想不到婴宁如今才两窍的修为便使了出来。这恰恰也说明了婴宁的伤势已好了七七八八。
“嗯?”婴宁一步一步慢悠悠地爬到了时凡跟前,那神情摆明了是不相信的模样。
时凡一时心虚,将手中拿的石棍藏到了身后,石棍是他顺手拿来防身之用。
“你要去找你那个师兄?”婴宁在时凡面前坐定,说道。
“恩。”时凡眼睛没辙,索性坦白。
“不行。”婴宁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时凡问道。
“三天,三天后我化了形,陪你一起去。”婴宁说道。
“人走了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时凡转身欲走。
婴宁一个闪身,拦在了时凡跟前:“白天来的那批官兵中,有个人我看不出深浅,他明显是冲着那个什么冢去的。后来那两个修士我觉得也是不怀好意。那个地方是是非地,你不能去。”
“我偏不。”时凡运起筑基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