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冻坏的。”
他一本正经的说这种非科学能解释的东西,余纪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相信这些?”
“当然。”霍宿景循循善诱,“其实我还有其他相信的东西……”所以你愿意来了解我吗?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又端着一副严肃的模样。
余纪严重怀疑他话里有话,但人家又没明说,看起来就像是她多想了一样:“我不管,我不吃饺子。”
她双手环胸,将头一偏,看样子是要抗争到底。
霍宿景已经很少看到她这副使小性子的模样了,似乎昨天从岑泽致那里回来,她就变了一些,但如果细说的话,也说不出哪里变了。可是一切都逃不过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熟记于心的霍宿景。
想到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他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却仍旧劝她:“你吃一点,哪怕两个也可以,这样两个耳朵来年就不会受冻了。”
“速冻饺子,太油腻了,我吃不下去。”余纪开始给自己找理由。
“这不是速冻饺子。”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沉了下去,转瞬恢复如常:“是我包的。”
余纪脑海中浮现出往年的场景,以往霍宿景的妈妈,也就是她雇的保姆,怕她孤独,每年过年都会特意留下来给她包饺子,而往往这个时候霍宿景也都在。她以为霍母去世了,也就没有人会再专门给她包饺子了,却没想到霍宿景居然会特意给她包饺子。
到底是别人辛辛苦苦劳动出来的成果,余纪抿了抿唇,按压下内心对饺子的讨厌,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伸出两个手指:“那我就吃两个,就两个啊!”
“两个也行,等您吃完了,还想吃什么我再给您做。”两个人各退了一步,这才达成协议。
余纪闭了闭眼,然后如同上战场英勇就义一样气势汹汹的走到餐桌前,也不坐下,直接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个饺子,囫囵吞枣的吃完后,却发现味道似乎还可以,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油腻。
看来霍宿景做什么都挺好吃的。
不过这并不能让她再吃第三个饺子,第二个饺子他还细细品味了一口,然后便猛的咽下去,一挥手,颇为豪迈的说:“行了,我吃完了。”
霍宿景很自觉的将纸巾递给她:“您还想吃什么?”
余纪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摇摇头说:“算了,不吃了,没时间了。”
岑泽致昨天说今天早晨要来接她去医院。
她看到自己手机里也收到了一堆新年祝福,没有多想便全选成了已读,还有几个未接来电也没有注意。
霍宿景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端起桌子上的饺子走到厨房,余纪以为他要洗碗,也没有太在意。
结果她等了好久,约定好的时间都超过半小时了,仍旧就没有人来接她。
她皱了皱眉,觉得岑泽致并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那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出了什么意外,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岑泽致。
而在医院的岑泽致面若冰霜,正冷冷的看着一些人在自己面前来来往往,岑父也一脸沉重的看着病床,整个人散发着悲伤的气息。面前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紧皱着眉头忙来忙去,手里拿着侦听器放在双目紧闭的岑母身上,时不时的喊其他人进来,此时似乎一切都非常匆忙。
也就在这一片喧嚣之中,岑泽致的手机铃声响起,在他的西装裤子里震动,将他的思绪唤回来。他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备注时愣了一下——小鱼。
而后才想起来,这是那天余纪说要一切准备妥当,其实就是防止露馅商量出来的结果,两个人的手机上都给彼此一个亲昵的备注。
他拿着手机在人群中逆行,走到病房外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才按下了接听键,却并没有先开口说什么。
余纪看到他接通后说:“岑总,我是余纪。”
“嗯。”电话这边的岑泽致目视前方,眼内平井无波。
“你是临时出了什么意外吗?昨天不是说好你要来接我去见阿姨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岑泽致打断:“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余纪眉头拧到了一块儿,她在这儿等了这么久,居然就这么被放鸽子了?但冷静下来又觉得岑泽致语气似乎不大对劲:“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没有,你不用来了,约定作废。”岑泽致并不想跟外人多说自己家里的事,这句话说完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余纪在那边刚想说的话也全都消散在了空气中,电话里传来“嘟”的一声。
她为了等岑泽致,特意站到自己家门口走来走去,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即便外面冰天雪地,寒冷刺骨,她也依旧在等着。
她把手机从耳朵旁挪开,看到上面被挂断的显示,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十分的不悦。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挂断电话。
很好。
她扯起一抹笑,但却并不达眼底,将内心纷杂的思绪强压下来后,她开始思索这件事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