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天听完考虑半天,方才说道:“颉老、林掌柜,家父说这块玉石淮南帮要了,还请明日到府中一会,届时交割财物。”
林富贵色变,颉老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宇珩心道,平公子这番话没毛病,这种大额的交易面对面谈也是常理。
只是这么一来,谁都知道暗藏祸心,看来平公子这边暗藏智囊。想到这里向殿外看了看,今夜上弦月,殿外月光黯淡漆黑一片。
儒衫公子忽道:“独怜生意尽,空惊槐树衰。”
林富贵如从梦中惊醒,想了一会道:“平公子此言也对,不过鄙商号只有上门购买的惯例,还没有上门出售的先例。只怕平公子要买这块玉石还需要到鄙店一趟。”
孟依依悄悄给明月解释其中的典故。
“庾信这首诗说自己由于直言忠行得罪了上司,上司因而也就以小事把自己派遣到遥远的地方,他本不愿意接受这一不得意的使命,但因惧怕谗言而不得不承诺。这首诗是在提醒林掌柜。”
李宇珩听到孟依依的解读,惊叹于孟依依的学识,更佩服儒衫公子的心智。看来平公子背后的高人该出场了,不知道这位高人究竟是谁?平浩气会不会亲自来到这里?
门外忽然传出一阵笑声,“颉老来到徐州,岳某失礼了。”
来人走进大殿,扫视众人,目光越过李宇珩四人又看向儒衫公子,最后停留在颉跌约瑟身上。
“在下武宁节度使岳占天,颉老来到徐州,也不知会一声,让岳某尽地主之谊。”
颉老镇定自若,朝着岳战天微微点头示意。
“不忙,今晚还真热闹啊。”
平定天看到岳战天赶忙上前行礼道:“拜见岳叔。”
“罢了,你爹传书说你在我这里,我特来看看,免得你被人欺负回去你爹知道后又要怪我这个做叔叔的没有看护好。”
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就不知道岳占天来此带了多少兵马。俗语说商不与官斗,这下颉老有麻烦了。
“岳大人,今日徐州发生一件奇事,大人可否知晓?”儒衫公子淡然道。
岳占天看向儒衫公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儒衫公子奇道:“在下柴君贵,你不认识了?”说完面对颉老道:“柴荣参见颉老。”
颉老点点头。
岳占天打量着儒衫公子问道:“你就是天下商行的徐州掌柜?”
柴君贵傲然道:“徐州掌柜另有其人,我是颉老的随从。”言语之间不卑不亢,似乎作为颉老的随从也比徐州掌柜荣耀许多。
岳占天继续问道:“徐州发生了什么奇事?我怎么不知道?”
柴君贵刚要说话,平定天急忙插口。“岳叔,眼下正在和天下商行谈墨玉的生意。”
“嗯?既然是买卖,就有卖有卖。你想买也要看对方想不想卖。”
“他们愿意卖。”
“既然愿意买,价格是否谈妥?”
“已经谈妥,只是……”
“只是什么,说!”岳战天眉目凝在一处,大声喝道。
“这宗生意数额巨大,卖家……”
岳占天打断平定天的话,气势陡升直接说道:“岳某多事,给这宗生意做个担保,不知道颉老信不信得过?”说完看着颉老,等着颉老同意。
这两人一唱一和,就将这个事情决定下来。最后虽然询问,神情却是不屑,摆明了以势压人。
李宇珩在想,如果自己是颉老,这件事该如何解决。苦思良久,也没有好的对策。
这时,颉老旁边的中年男子忽道:“久闻岳节度使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不如在下讨教一二,以此做个赌注如何?”
中年男子有意点明岳占天另外一个身份。
岳占天变色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似有伤感,负手背后。
“多少年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了,若是不提我都快忘记了。在下詹思远,岳副帮主可否听过?”
岳占天茫然不知,孟依依大吃一惊。
李宇珩悄悄问道,“依依知道詹思远?”
孟依依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我也不确定。若是那人,只怕我们四人谁也不是对手。”
李宇珩已经确定,中年男子一定是孟依依知道的那人。
詹思远断喝道:“不如你我比试一场,赌注就是今天的买卖。”
岳占天惊道:“怎么讲?”
詹思远傲然道:“若你赢了,墨玉归你。若你输了,天下商会洛阳分舵收到定金后再做这宗生意。”
岳占天问道:“你做得了主?”
颉老没有说话,柴君贵没有说话,林富贵插口道:“詹护卫的话一向代表颉老。”
李宇珩赞道,这一招妙。以力打力,岳占天仗势压人,詹思远借力打力。
“就如此办吧,我们去殿外如何?”
岳战天虎步迈开,向殿外走去。詹思远闪身出殿,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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