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珩尚是首次参加守城战毫无经验,好在朱子诚镇定自若的指挥,从中也学到不少经验。
明月、公祖莲、孟依依三人组织了一支救护队伍。德州城内十几个大夫全被请到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安排了几个房子专门用于救治伤员。就在刚才一轮箭雨中受伤的不下数十人,全被送到这里救治。
契丹的骑兵动了,他们自远处疾驰,整齐划一的在护城河前划了一道弧线,就在最接近护城河的时候将手中的沙袋抛进护城河。
朱子诚下令:“射!”
弓箭手早已准备好,五轮过后,护城河边上留下了数百具尸体,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在城门前狂奔离去。
朱子诚感叹道:“多好的战马,若我有一支这样的军队,何愁天下不平。”
左四五显然考虑的更多。
“战马耗费太大,昔日战国时期,赵国费劲全国之力,才有二十万的骑兵。可惜长平一战,赵国四十万大军投降后被坑杀。”
“德州附近都是平原,若在平原上与契丹人对决,纵使有二十万军队,也不足以和对方五万骑兵抗衡。”
朱子诚有感而发。
步兵和骑兵对抗,如果不能妥善应对骑兵的凿穿、分割,步兵将陷入被动挨打。
“这也是自古以来修建长城的目的,用长城抵挡骑兵的进攻。”
左四五常年率领江湖豪杰与契丹对抗,熟知兵法。
横海节度使潘聿眼见效果不大,鸣金收兵。
朱子诚派人询问其余城门的情景,和这边一样围着城墙骑马射箭。敌人的攻势不足以破城,有不少士兵受伤。
守城士兵们还是没有经验,在有盾牌守护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二百多人受伤。幸亏都是箭伤,在明月等人的救护下,都得到妥善安置。
朱子诚看出横海节度使潘聿也不是真的想攻城。眼下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准备齐全,投石机、云梯、檑木、耧车一样没有,单靠骑兵攻城无疑痴人说梦话。
一天很快过去,朱子诚对左四五道:“左前辈看今日情况如何?”
“来人不像要强攻此城的意思,看来只是试探。”左四五的观点和朱子诚一致。
“偷袭?”
若论偷袭,李宇珩才是行家里手。
“晚上有可能有敌袭。”朱子诚不确定道。
“今夜我就在城头,看他们有什么手段?”左四五傲然道。
有左四五坐镇,李宇珩放心多了。在救护所找到明月,小姑娘身上沾了一身血迹犹不自知。再一看公祖莲也是一样,只有孟依依身穿黑衣看不出来也没有沾上血迹。
“水牛哥,这些人伤的和你当初差不多。如果有白首乌就好了,他们会好的很快。”明月看到李宇珩来了,笑面如花。
白首乌可不是山里的花花草草,随便就可以摘来一大堆。
李宇珩想起在赵州时,妙手张看到白首乌时的眼神,忍不住笑起来。
明月奇道:“水牛哥,你笑什么?”
李宇珩就把当初在赵州和妙手张相遇的经过说了。听到一个白首乌可以换十两银子,明月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下山的时候,李宇珩给明月买了两身衣服,花了几两银子。
一个白首乌竟可以换十两银子。
想到要是有很多白首乌,就等于有了很多漂亮的衣服。明月的眼睛忽然亮了,闪烁着黑黝黝的贼光。
这丫头把白首乌当大白菜,太败家了,让她知道一点也好。谁想很多年以后栖凤山中的白首乌绝迹了,听说被一位白衣少女采去卖给药铺。
“今日守城的战斗很激烈吧?”明月看到很多伤病员。
李宇珩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明月,明月听完也不吃惊。
“水牛哥,如果武功高强的士兵半夜爬上城墙,打开城门,这城不就破了吗?”
李宇珩想起朱子诚的话,对明月说:“你说得对,不如我们晚上去城头守夜吧。”
明月高兴的说:“好啊,约上孟依依和公祖莲一起去。”
李宇珩道:“最近不要约公祖莲了,公前辈的伤势还没有好,需要人照顾。”
明月一想也是,对李宇珩道:“水牛哥,不如叫上丁宝吧。我昨日给他讲了怎么修炼内功。公前辈传他内功心法也有一段时日了,他的进步太慢。”
李宇珩想起丁宝前一阵进步还很大,怎么明月这么说的,问道:“别人家的心法你又不知道,你怎么教?”
明月道:“天下武功都是一理,通过不断的修炼,经脉中的真气就会越来越多,经脉也会也来越宽,储存的真气越多,如此循环往复。”
李宇珩明白明月说的话,只有一点疑问:“若是真气在经脉中储存满了呢,以后该怎么办?”
明月冲着李宇珩翻了白眼,“道玄经上有记载的,这叫化虚为实,修炼到一定地步,经脉中的真气近乎于液体状态。”
李宇珩本来还想问:“若变成液体,还怎么运气?”又想到这样问无形中等同于抬杠,所以不再说话。
明月看李宇珩半天不说话,似乎在想问题,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抓住李宇珩的手睡着了。
忙碌了一天,这时忽然闲了下来,明月身心放松之下精神懈怠,所以马上就睡着了。
李宇珩维持手臂的动作不变,任凭明月靠在胳膊上睡着。
“水牛哥,我怎么忽然睡着了?”明月醒来问的第一句话。
李宇珩笑道:“赶快吃饭吧,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