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合这样的白衬衫,是件很令人费解的事情。
站在高高的古罗马风格的吊顶下,宋小诺看着他的侧脸如是想。
柳嫣然看着那十指相扣的手,咬唇不顾一切的跟了上去。
开着白玫瑰的花园里,柳嫣然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挡住了两人的脚步,她的眼圈很红,哽咽着叫男人的名字,“凯撒。”
她动作自然的拉扯住男人的衣角,像做过无数次一般,“我求求你算我求你了,你把戒指还给亚瑟。”
宋小诺抿了抿唇,手从凯撒的手里抽了出来,微笑着没有喜怒,她抬起自己的手腕,晃了晃那一枚戒指,明艳艳的笑着,“柳小姐说的是这个戒指吗?”
凯撒淡漠的看了一眼她的手,抬手握住落回了身侧,英俊如斯的脸上维持着不变的笑容,“嫣然,”他唤着面前女人名字的声音,像是呢喃着情人,“你要戒指,应该问自己的男人要才是。”
他似笑非笑,“问我要,小诺会生气。”
柳嫣然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不曾松开,“不是我知道在你手里,他把戒指送给小仙女了,你杀了她戒指也一定在你的手里。”
哦,原来还有一枚这样的戒指啊。
她长得不算很漂亮,可是五官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宋小诺静静的看着她低泣的模样想,跟她所谓的第一美人相比,这样的女孩子正适合被男人深爱。
“凯撒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我不想插手,可是我结婚的时候,我想戴着那个戒指,你就当是成全我,好不好?”
凯撒居高临下,凉凉的笑,“嫣然,在我哥心里,那枚戒指跟他最心爱的女人一起消失了,”他英俊的脸上呈现出莫测的深意,低低呢喃,“相信我,你不会想再看到那枚戒指的。”
不久之后,她才知道他说的是怎样锥心刺骨的事实。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她这一生所有的爱恨全都来自一个人,最深的欣喜和荣辱全都出自他之手。
唯一不公平的是,他最后不是她的,像是从来没有属于过她一样。
柳嫣然摇头快要哭了,“凯撒,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看在你和亚瑟曾经把彼此当成兄弟的份上我求你了,那枚戒指对你毫无用处。”
凯撒抬眸挑起唇角看着一身黑衣黑裤面无表情走过来的男人,施施然的淡笑,“兄弟情吗?”他的声线有多性感,就有多无情,“我这一生最后的兄弟情,早已经耗完。”
四目相对,亚瑟的黑眸不见丝毫的波动,“嫣然,我们走。”
凯撒看着那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的身影逐渐的远离,徐徐的笑开,“哥,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摇曳的白玫瑰褪成了背景,“你的小仙女当年怀过你的孩子。”
宋小诺没有反应过来,事实上,连被亚瑟拉着的柳嫣然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就如雄狮般的扭打了起来。
一拳揍在对方的身上,她能听到骨骼破碎的声音。
亚瑟疯狂如魔怔,凯撒早有防备,一拳一拳的揍在对方的身上,冷漠而嘲讽,凶残得像是互相撕咬的野兽。
雄性与雄性的对决,没有防御,只有攻击,白骨鲜血的酣畅淋漓。
“说,”亚瑟揪着凯撒的衣领,俊美的脸庞是濒临崩溃的疯狂,“你是怎么杀了她的,你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杀了她?!”
柳嫣然呆呆的看着男人脸上陌生的神情,不过半年而已,真的只有半年而已,那个女人怎么就成了他心尖上的逆鳞。
一碰他就发狂。
男人妖冶的眉梢流淌着狭长的嘲弄,“似乎,”他说,挑衅的意味十足,低低的嗓音蔓延着无尽的笑意,轻薄而绵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亚瑟冷漠的看着他,“凯撒,你的软肋在我身边。”
他轻咳一声,笑着摇头,“你的软肋已经死了。”
他们都一样,失去了别人忌讳的软肋。
只不过,一个跟着没有了盔甲,一个盔甲变成了最有利的武器。
柳嫣然死死的抱着亚瑟离开,宋小诺踩着高跟鞋缓缓地走到凯撒的身侧蹲下,睁着的眸细细的打量着他脸上的伤,“不疼么,就为了说那么一句话刺激他。”
凯撒还没回答她,就听到女人换了语气自言自语一般的叹息着,“我怎么觉得你们兄弟俩一攻一受特别的nuè_liàn情深,整得跟你们的小青梅是个小三似的。”
凯撒,“”
回到居住室,凯撒坐在沙发上,宋小诺绑好了头发给他上药。
男人忽然蹙眉,她还以为他没有控制好力道,正准备问是不是疼,头顶不悦的质问声已经响起,“宋小诺,你觉得我是受?”
宋小诺,“”
她默默的露齿一笑,“你长得比我还漂亮,难道还想当攻?”
凯撒,“宋小诺,你今晚不要求我,记住了。”
她的手指一僵,随即笑眯眯的瞧着他,下巴微抬,眨巴着眼睛有些迟疑,“今晚你想办了我吗?”她若无其事的继续上药,“你确定你被你哥揍了个半残还有力气办我?”
“宋小诺,从今天开始学会不要挑衅男人的自尊。”
“哦。”她应得倒是很乖,“只不过你也不能为了你的自尊委屈我的新婚夜啊,不过,凯撒。”
她停止了上药的动作,严肃的看着他,“你以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