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的,顾泽,没什么不可以。”她闭着眼睛,“一个花瓶没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你更加不用为了一个摆设委屈自己。”
温蔓轻飘飘的笑声传入男人的耳骨,“一个女人会腻的,连看久了都会腻,何况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顾泽心脏忽然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他看着不动的门,黯哑的嗓音仍是他惯有的温淡,“也许,但你不躺在我身边,我睡不好。”
过了几秒的时间,他又缓缓沉沉的开口,“我说过,忘记那些事情,我们会过得很好。”
不就是守着一个女人到老到死,从前他没有渴望到,如今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如果他这么做她可以变回从前的样子。
温蔓埋头靠在书桌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不爱他了,更加不想爱了。
良久,她扯着唇角,甚至不知道男人还有没有站在外面,淡淡的笑言,“顾泽,我不爱你了,那么你能不能吃好睡好,都不关我的事。”
修长的身影被走廊上的灯光拉得很长,无端的透出深刻的落寞。
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的女人淡笑着自言自语,“我每晚等你回来,常常你不回来,我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每天中午也是一个人吃饭也觉得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这些对你来说也从来不关你的事啊。”
最后一句,无关怪罪,只是轻若羽毛的叹息,他第一次听。
他忽然觉得有一点心疼,稍一思考,眼前就浮现出她对着一室的黑暗淡笑时的模样,哗的一下,心脏就被划开了一刀大而深的口子。
宋安安跟她约的时间是中午,顾睿要上学,顾泽去上班,她花了几个小时收拾了搬家的东西,除了他们的衣服,以及小睿的学习用品,大部分的东西她都没带。
连琴房那架名贵的钢琴也是顾泽当初派人从德国买回来的,她没有带走,戒指放在卧室的床头,叫了一辆车把东西送回温母给她腾出来的新房子,她就直接去了宋安安定的一家中餐厅。
顾氏公司总裁的办公室,秘书小心的敲响门,“总裁,”
“嗯,进来。”
女秘书走到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禀告,“刚才您家里的佣人打电话过来,说总裁夫人收拾东西搬走了是不是要派人过去处理一下?”
顾泽正在签文件的笔尖顿了下来,英俊斯文的眉目没有波澜,淡淡的道,“不用,随她。”
秘书不解,“为什么?”她不得不出声提醒,“虽然说已经派人压着律师那边,但如果分居时间达两年,很容易借夫妻感情不和让法官判离婚,温家多少还是有点人脉的。”
不过是,总裁夫人虽然让温夫人给她介绍律师,但并没有进一步的求助温家。
顾泽笔尖继续在文件上游走,薄唇弧度阴柔淡薄,“我会让她自己回来。”他淡淡的道,“不彻底的闹这一次,她不会死心的。”
温蔓打的到餐厅比约定的时间早,她找了个僻静靠窗的位置坐下,因为时间还早,所以人不是特别多。r1
撑着下巴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时不时会看到手挽手满脸甜蜜的情侣,她才蓦然响起,结婚这么多年,她和顾泽甚至不曾单独出来吃过饭,更别说约会。
莫名的窒息压在心头,笑盈盈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蔓蔓美人,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