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反驳他了!谁才是老板?!
“……”
程恺哑口无言,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傅总,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傅容川扫他:“去哪儿?
“咳咳……这个……”程恺干咳两声,结结巴巴中居然也想到了搬救兵,“傅总,已经很晚了,梁小姐刚才说饿了,我正要出去给你们买吃的。”
“啊?”
程恺看她,梁唯一立刻意会, 急忙点头。
“呃,是的。”她无比真诚地看向傅容川,“容川,我的确饿了。”
得到梁唯一的帮忙,程恺显然呼出一口气,顿时放松下来,表情正经,没丝毫心虚。
看吧,我没说错吧?是你老婆自己饿了!
“……”
傅容川还能说什么?
堂堂傅总,居然也会有被下属堵得无话可说的时候!
真是悲哀!
“呵……”傅容川扫了眼程恺,嘴边一丝冷笑,可是能怎么办?他不耐烦地开口。
“去吧。”
话音刚落,说时迟那时快,程恺立刻转身,几乎飞一般走出病房。
开玩笑,他多聪明,再待下去怕是傅总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傅容川脸色冷凝。
梁唯一看着程恺快速消失的背影,想起傅容川刚才浮起的那一丝无语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越想越止不住笑意,最后,索性直接笑出声。
傅容川长臂一伸,把她捞向自己。
他唇角一勾,挑眉,看着她眉眼弯弯的神色:“有那么好笑?”
梁唯一点头。
“你不觉得程恺的表情很搞笑吗?”
“唯一。”傅容川无奈,他拉她入怀,叹了口气,“我在下属面前的威严都被你弄没了。”
可是,没了就没了。
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幸福。
梁唯一伏在他胸口:“那怎么办?”
傅容川莞尔:“你下次要是再跟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他眼角带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我会在你身上加倍欺负回来。”
“……”
* * *
自从傅容川这次生病,梁唯一发现,他平时那层阴骛冷淡的保护色一旦褪下,就会变得脆弱地让她措手不及。
像照顾个孩子,幸福又让人哭笑不得。
众人也是大跌眼镜,向来冷漠凌厉的傅总,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程恺往日面无表情的脸色,最近几天是总要一天抽个两三次。
这还是他跟了三年的傅总吗?
那个让他钦佩,令他折服,在商界手段狠辣,所向披靡的傅容川,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好比现在。
午饭时间,梁唯一手里端了一碗粥,正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给傅容川喂。
她递到他嘴边,傅容川看她:“烫。”
梁唯一赶紧拿回来,对着勺子吹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再递给他。
傅容川眼底一丝笑意,这才张口乖乖吃掉。
可还没吃两口,傅容川便又开口。
“不吃了。”
“为什么啊?”梁唯一看着碗里的粥,“你一共就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不想喝粥。”他皱眉。
好吧……病人最大,不想喝就不喝了。
她柔声问他:“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傅容川理直气壮:“你先亲我一下。”
“……”梁唯一脸色一红,她低声道:“你先吃饭。”
傅大老板不为所动。
梁唯一无奈,左右看了下,趁着沈白几人不注意,倾身,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下。
她道:“这回可以吃了吧?”
“唯一。”傅容川没回答,他目光灼灼地看她:“这回想吃……”
他眼角带笑:“你。”
“……”
然后,每次吃药的时候,同理。
医生来做检查的时候,同理。
护士来输液的时候,也同理。
总之,无论干什么,都非得让梁唯一好一阵磨蹭。
不仅如此,沈白发现,自从傅大老板生病了,似乎越发印证了他隐藏在内心的戏精潜质。
他好心好意来看他,傅容川倒好,每次都一脸不爽。
更甚的是,沈白一靠近,跟梁唯一嬉嬉笑笑说个不停,傅大老板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头疼,腿疼,手疼……哪里都疼!
……
“唯一。”傅容川蹙眉,神色似乎有一丝难受,“疼。”
梁唯一立刻着急起来:“伤口疼吗?”
傅容川一本正经点头:“嗯……”
“没事的,一会让医生看看。”梁唯一拉着他的手轻轻安抚,然后皱眉看向沈白:“沈哥,你……你就不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语气十足的心疼:“你一说,容川伤口又疼了。”
“我……你……你们。”
沈白欲哭无泪,这都什么呀!说个话还能把伤口说严重,他很无辜好吗?
沈白一脸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