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部落驱逐的人。”
许多福一看,这个男人鼻子以上都是青色,黑发黑眸,正是南方部落巫族人的外貌特征,不过他就穿了一件大叶子做的裙子,还破破烂烂的,一身也脏得很,不像是日子过得很好的模样。
罕巴踢了他一脚:“你偷偷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不是偷偷躲在这里,我只是采摘肉花的时候发现了你们,不想让你们看到我而已,我没打算做什么。”
罕巴这才松开了手,对许多福说:“巫,我认识他,他叫水草。”
水草嗖的抬起头:“巫?你是巫嘛?……你是巫医吗?”
许多福:“我是巫医,你们有人需要治病吗?”
水草局促的爬起来,磕磕巴巴的说了有人受伤的事情,也没把话说清楚。到了目的地许多福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一个巫族小姑娘被猛兽袭击了,伤在后背上,这样的外伤对许多福来说不是难事,可如果没有许多福,小姑娘这样的伤口只能等死。包扎的时候她发现这个小崽子是黑色的头发,却有一双金色的眼睛,鼻子以上是绿色,连鼻子也是南方巫族人才有的鼻子,可她的手背上却长着金色的毛发。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许多福的脑子里,不过现在重要的是看诊,她很快就把这个发现抛诸脑后了。
罕巴在一旁看着许多福给小崽子治伤,冷冷的嘲讽水草:“我还以为你离开之后能过得很不错呢!怎么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你的小崽子吗?”
水草脸上露出愤懑的神色,最终没说话,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搭腔了。
这是一个山洞,这个季节不免有些潮湿,外面温度适宜,以许多福的身体在这样的山洞里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显然这里住的并不是只有水草一家人,许多福离开的时候还看到了好几个有南方部落外貌特征的人,他们都住在这一片,却都住得不近。
风拂过面颊,因为罕巴飞得不高也飞得不快,这么吹着风还挺舒服。
许多福:“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罕巴:“都是一些被部落驱逐的人,各有各的理由,水草就是杀了族人而被驱除。”
巫族人是不允许族人间相互残杀的,大概是因为人口太少了,这么再内部消耗下去就没人了。至于族人之间的相处,天天在一起肯定是有矛盾的,可大体上都还能过得去,不至于到族人相残的地步。想一想水草小崽子的外貌特征,许多福大胆的猜测:“杀族人是因为他同妖族人在一起了吗?”
“对……”
罕巴:“许巫怎么知道的?”
许多福:“受伤的小崽子看起来像是巫族和妖族的混血。”
罕巴不明白混血是什么意思,不过许巫嘴里常常有新鲜的词汇,他大概都能猜到意思。那个小崽子确实是个混血,可即使是混血,小崽子也是非常珍贵的,就算许多福不在,别的巫族人遇到人,只怕也会伸出援手吗,不过肯定不愿意跟许巫一样还去水草家中,顶多留下一点药罢了。
当年水草杀了族人是事实,哪怕他并不是有心的,可人已经死了,他当然要被逐出部落。
许多福:“如果单单是和妖族在一起,也会被驱逐吗?”
罕巴:“那时候是这样的,但现在两族关系渐渐和缓了,也许以后不用,不过也很少有选择妖族做伴侣的巫族人。”
将近一年,许多福就遇到这一例,确实是很少。
到达医馆的时候,外面就阿宝一个人。他是医馆里最小的弟子了,也是最受大家喜欢的,在医馆里养了一阵,肚皮上都长了一层膘,大家都喜欢逗他玩,他撒娇的手段纯属无师自通,而且段位极高。人人都喜欢他,受不了他撒娇,许多福就只能做个严师了。
阿宝见到许多福,乖乖的叫了一声:“老师”
许多福:“今天的书背完了吗?”
阿宝:“……还没。”
这就是许多福要对他严厉的原因了,小家伙聪明是聪明,可是岁数到底小了,有些不定性,常常躲懒。有了师弟师妹之后风都改掉这个坏习惯,没想到居然有了继承人。
许多福:“我给你烤肉花吃,你把书拿出来,站在我旁边背。”
这真不是许多福欺负小娃娃,可她的任务时间有限,希望能将更多的东西教授给徒弟们,无奈只能多压榨他们几年,不能有丝毫的心软。
阿宝敢跟全医馆任何人撒娇,唯独在许多福面前是个小大人,乖乖的进去拿了书出来。许多福将肉花刷上油,一片片放在烧热的石板上,罕巴拿了一些果子过来,把一个红薯切成薄片刷油也放在石板上,这块石板足够大,许多福还割了一块五花肉放在上面,肉和别的东西不一样,一上去就“嗤嗤”响,都是油脂在融化的声音。
正好信老从田地里采摘了菜回来,许多福拿了七八朵生菜去洗干净,放在陶盆里面沥水。
中午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还没到,阿宝知道按照时间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可老师正在做的好像也和平时的零嘴不